作为一个自律的人,当张俊得知要达到元婴境界才能元神出窍后,就加快了自己的修炼速度。他从一本有关修行的书中看到,修行要经过练气、筑基、结丹三个境界后才能到达元婴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下中上三品,每升一品所需要积攒的灵气至少是之前的两倍。并且在突破境界时若无灵丹妙药的加持,失败的几率也很大。
张俊根据自己修炼的经验做了一个推算,他每天不眠不休的修炼,升到练气下品用了1个月,如今修炼了两个月了,再过一个月自己应该就可以升至中品了,那升到上品便要耗时4个月。假设自己突破境界的成功率为百分百。在吸收灵气效率不变的情况下,炼气期要耗时7个月,筑基期耗时56个月,也就是近5年的时间,结丹期则要近37年,而从结丹期生至可以元神出窍的元婴初期则尚需43年。总共加起来还需要不眠不休的修行85年零7个月。
得出这个结论后,张俊终于明白了,为何土地公说他没有见过元婴境界的人类修士。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人能活到70岁就已经算是长寿了,即便是修仙之人,在没有达到元婴境界之前,寿命还是和常人无异的。
这也意味着张俊如果想回去,那么除了要不眠不休的修炼85年零7个月之外,还要保证每次突破的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可书上说,即便是有丹药辅助,成功率最高也仅能达到五成。
“卧槽!”张俊摔下手中的毛笔,忍不住爆了个粗口。这么算下来,自己能回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了。除非提高自己的修行效率。提升效率的方法只有两种,一个是更好的修行法门,另一个是到灵力更浓密的地方。此外一本名为《修行杂记》还记载着服用一些富含灵力的丹药,也是加快修行的重要途径,所以不少修行者日常除了修行打坐之外就是炼丹了。
张俊有些抵触吃丹药这种事,这让他想起古代那些吃丹药吃死的皇帝。想了这么多,张俊决定还是先把自己的修为提升至炼气期中品再说,这样他在外游历,也有安全保障。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马上就要冲击练气期中品了。到了这时,张俊反而放缓了自己的修炼速度。他为何要这样呢?原来他是在观察和分析自己体内的状态的变化,书上记载的终究是别人的心得体会,只有亲身经历的才是自己的。他要搞清楚灵力和人体之间的关系以及这背后的原理,只有这样他才有信心去改良自己的修行方法,从而提高自己的境界。
他不断地放慢自己吐纳的节奏,仔细内视着体内灵力和身体的变化。这内识的功夫便是他最近刚刚悟出来的。当初冲击练气下品时因为急于把内丹还给婷儿,所以没有仔细观察体内灵力的状态。如今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原来即将到来的突破期,被他强行压制,往后拖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发觉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在自己的压制下,变得越发精纯,而体内的经脉在灵力的冲击下,变得更加粗大厚实。
直到一日凌晨,他丹田内的积蓄的灵力终于到达了一个临界值,然后便如同煮沸的开水般翻滚着,紧接着形成了一个漩涡,不断冲击着自己的丹田。这漩涡每转一圈,丹田处便传来一阵刀绞般的剧痛,可剧痛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似乎大了几分。足足旋转了七七四十九圈后,丹田处的灵力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又开始像以往那样在自己的身体各处循环游走。
此刻张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丹田比之前大了足足两倍,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身体能够积蓄更多的灵力了。
“结束了?这不就是扩充一下容量嘛!”张俊自语道。这修行的三个月里,张俊一直在用科学的视角来观察修炼这件事。他觉得在这个世界,灵力就像是一种能量体,而修仙者就是利用这种能量实现超自然的能力。他分析过婷儿教他的那些法术,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秘密。就拿纵火术而言,经过他分解后发现,口诀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没用的废话,而手印则只有一个是必要的。他把这些法术的手印和口诀全部分解后,发现了一个规律,口诀是启动指令,而手印则决定了施法的类型,而自己对灵力的操控决定了法术的威力,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搞清楚这个规律后,张俊仅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熟练掌握了十几种法术。在他看来,这些口诀就像调用自身灵力的API接口,而手印则是前端模块,自己的灵力则是数据库里的数据。同样是一个口诀,手印不同,法术的展现形式也不一样。张俊曾用纵火术的口诀加上冰刀术的手印,打出了如利刃般的火苗,速度极快。
张俊将婷儿所教授的法术删减改良后,不但施法更加便捷,而且威力还提升了不少,对灵力的消耗也降低了。除此之外,他还在这些法术的基础上新开发了十几个变种。不过可惜的是,婷儿会的法术太少,如果足够多的话,张俊有信心利用逆向工程搞清楚这法术的原理,从而开发出全新的法术。
现在掌握了一些防身的法术,张俊外出拜师学艺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可他现在的身份是豫王的世子,如今豫王远在洛都,府里都是豫王夫人做主,他的母亲岂会同意他外出学艺呢。
如何脱身成了摆在他面前的头号难题。
“干脆一走了之?”张俊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堂堂一个世子私自跑出去,那母亲还不派人满世界找我。”他潜意识里也多少接受了豫王夫人。
“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正在张俊发愁时,一封从洛都送来的家书,彻底打破了豫王府的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