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大战,两人都感实疲累非常,均没什么心思饮酒,只是草草吃了些饭食。与前三场的连连作战不同,第四场后,赛方会相隔或长或短的几日时间以备参赛者休整。
姜璃的消息仍旧丝毫未现,唐乐追查也是无从得手,无奈之下,仍他只得仍旧把心思放在成为斗龙王上。
名气有了,资格有了,才能更好的招徕人手找寻她。
岳龙山这个武痴则一心研究比赛,他找来上几届的相关资料,发现其中最厉害的支撑到第八场。而第四场如同第一场般,难度较低,算是一种潜在意义上的放水,大概与第三场和雄屠相斗的难度差不多,到了第五第六场则难度大增,若参赛者仍是同这般散兵游勇,纵然能多支撑一两场,想要支撑到最后三场也是妄想。
“胜算加大,有个法子...”唐乐突然间说道。
“什么法子?”岳龙山下意识问道。
唐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岳兄怕早有法子了吧,不然你打听那几个人的消息做什么。”
“嘿嘿,瞒不过你,”岳龙山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了数人的居住地址,“楚凌洲,林异,陈枫。楚凌洲你认得,林异是那个释放了数十道飞剑之人,陈枫出手不多,不过我先前与他有关数面之缘,知他为人不错,故而一同相邀。”
“岳兄所想,乃是大家聚集一处,相互配合研习灵技,磨炼出个默契度来,到时候施展灵技也会威力大增。所以一定不能找来心术不正之人,否则于咱们大大不利。”
岳龙山颔首,这点他也想到了,虽然当初与唐乐结交是凭直觉,不过他倒对自己的直觉相当自新。
“除了楚凌洲,林异,陈枫之外,还有两个人...”
“你说的应该是那一对情侣,”唐乐谈不上细致入微,但还算细心,岳龙山的心思大体了解。
“没成想这你都察觉到了...这对情侣也没怎么出手,但我见雄屠出手之时地上如岩浆般爆射的血气突如其来窜上地面,大多数人都手忙脚乱,这二位却是从容不迫,显然身手不俗。”
“所以你就找上他们了?”
“你错了,不是我找上他们,是他们找上我的,我心中虽早有想法,可真正促使我践行此想法的实是这二人——白萍生,周怜心。”
“而且这两人早知咱们相熟,也认定你身手不俗,说到时务必请你一道,合众人之力以应斗龙场之战。”
“白萍生,周怜心...好听。”
“他们不日便会搬来此地间客栈或是附近附近客栈。”
唐乐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笑道:“店家可得好生谢谢我,瞧我给他们招揽了多少生意!”
“我瞧也是!”
...
“两位来了。”盛运楼左近的一间大客栈,楚凌洲面对着两人道。
“岳龙山。”
“唐乐。”
“我叫楚凌洲,乃是象神宗弃徒,两位若是不介意,咱们可以谈谈了。”
“怪不得楚兄肉身如此之强,原来是出身名门。”
“哈哈,一个弃徒,什么名门不名门的,不过既谈斗龙场之事,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是我失言了,我对楚兄的过去不再加以追问,还望楚兄也不必过问我等,大家要做的,不过是在斗龙场之上争一个好彩头罢了。”
“是极!”楚凌洲虽不喜多说,但绝对是清醒之人,当务之急,乃是应对斗龙场第四场赛事。大家在一块不过是临时凑成草台班子,何必过问各人的前尘旧事。
“楚兄,不妨搬到盛运楼,大伙儿商议事情也方便。”
楚凌洲道:“你还找了谁。”
岳龙山据实已告,楚凌洲虽然对这些人名字不甚了解,但对他们表现大致清楚,是以并无异议。
“既如此,我搬到盛运楼,若是有事,找我也方便。”
...
“岳兄的提议我觉得极好,在下参与斗龙场之争,不是无欲无求来的,自然要争一争。”林异对于岳龙山的提议一百个赞同。
...
“上一场胜的如此艰难,我也有意与诸位相偕而行,共成大事!”陈枫对此也无异议。
...
“白兄可还有另外顾虑?”
“内子素喜清静,我俩便不在盛运楼住了,旁边有一小旅店,我们便住进去,若是需得找我俩商议,自管来找便是。”白萍生望着周怜心,满眼的爱惜之情。
“自然依两位,城外青萍滩,有大片芦苇,废弃已久,若是商议妥当,共同修行,可到那去。今夜商议事宜,明日卯时去青萍滩可好?”
周怜心与白萍生对视一眼,均无异议。
岳龙山与唐乐一日奔波,终于找齐众人,这七人均是侪辈中的佼佼者,一经联合,默契提高,绝不好对付。
是夜,月明星稀,月华着地,照耀在盛运楼内院之中,七人坐在唐乐房中饮酒,攀谈之下,都互生好感之心,最后一丝的戒备也尽去了。
就连身为女子的周怜心也并不是弱质彬彬之人,快言爽语,只是她似乎不能多饮,一大杯后,给白萍生拦下,她脸色虽散发出红晕,但并未醉,也未离席,谈起修行之事,也是健谈的很。
唐乐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大伙儿有缘相聚,当是乐事一件!”
“兄弟说的不错,”岳龙山站起身来,举着酒杯,“岳龙山性情粗放,但自忖识人断物向来差不到哪儿去,如蒙不弃,在下想同诸位结为金兰之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林异接着醉意笑道:“若是侥幸到了第十场,岳兄肯不肯让这个斗龙王的名号给我?”
“什么劳什子名号,于我不过是弊履一双,毫无用度!给你又如何!”
“你岳龙山豪情万丈,我林异又岂是贪图虚名之人,不过我有一个真心眷恋的女子非要我参加斗龙场比赛所以让我来比罢了。”
听到这里,楚凌洲眼中忽然变得有些氤氲,他提起一大坛酒放入口中,狂笑道:“同道中人,只不过我却比你惨伤的多了。”他也不愿多说什么,但半响之后道:“知己难觅,相逢是乐事!”
众人不知他相约何事,忽见他眼中含泪,莫名悲愤,都不愿再勾起他的伤心事。
楚凌洲哈哈大笑,旋即神情肃穆道:“结为金兰之交,诸位肯否?”
唐乐慨然道:“今番良唔,豪兴不浅,今日江湖相聚,结异姓兄弟之交,不失为一件美谈,姓唐的乐意!”
“岳龙山自然乐意!”
陈枫一直少言寡语,此时也站起身来,道:“陈枫,无门无派,如今二十一岁。”
白萍生和周怜心对视一眼,亦通了宗派年纪,这两个人年纪都在二十三岁,白萍生比周怜心大三个月,两人出身自运州边境的白鹤门。
唐乐修行几年,如今十九岁,仍算是最幼。岳龙山二十三岁,只是比白萍生稍大些。楚凌洲二十岁,比唐乐大不许多。林异二十一岁,较陈枫大些。
这些十几二十岁年纪的修行之士,并肩而行,结拜异姓之交,多年之后,竟搅动的修行界天翻地覆,这是后话,却也是谁都未曾料想的到的。
七人以年纪排名,自长而幼分别是岳龙山,白萍生,周怜心,林异,陈枫,楚凌洲,唐乐。唐乐细细观察着这些义兄义姊,忽觉找寻姜璃的机会大大增加。
一夜兴尽,众人各回居所,大家敞开心扉,各自结交了许多好朋友、好兄弟,都觉心情爽快,唐乐躺在床上沉沉睡下,直到第二日日头高升,才转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