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节内容纯属虚构,请勿当真!
“嘀嗒,嘀嗒。”床头柜上的闹钟走动着,一张床一个衣柜快将房间塞满了,深色窗帘是半遮半掩。
程耀宗皱了眉头,寻思着这不是我家!那是谁家?
“吱!”房间门被打开了,略带青涩的男生走进,把书包甩到床上跳起,面朝床一跃而上,床板发出颤抖的声音,“咔嚓!”
程耀宗:?看不见我?老弟啊,这床迟到被你弄挎!
“耀儿,过来吃饭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来了,真是的,不能让我歇会!”男生抱怨道。
“记得要洗手!”
“哦!啰嗦(小声地)”
程耀宗思考这要不要出去,男生已经离开。算了,这男生看不见,那其他人也看不见。
红色木制桌子油的反光,两双筷子两个碗,一碟腌制的萝卜丝,一盘花瓷式肉片辣椒摆在上头。
眼眶周围有斑痕的妇女忙着盛米饭,男生手湿湿地摸向筷子。
“今天我没有做稀饭。”
“啊,那没事╯▂╰”
“你爸他啊,又加班,等会你吃完给他送饭。”妇女筷子轻放在碗上,急忙从厨房拿出装好的饭盒放在男生旁边。
“知道了。”
“你这孩子,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明白了!”男生扒着饭回答。
程耀宗看着就饿,这男生怎么这么像我?
绿荫的道路,火辣的太阳,凉爽的短袖,烦躁的金蝉,这个夏天很热。男生骑着单车慢悠悠地向厂房,见到小卖部停下,“老板,来个老冰棒。”嘴里叼着冰棒继续前行。
好怀念,这只是程耀宗深处的记忆,这些都是原来的'程耀宗'熟悉的地方。程耀宗看着车篓里的饭盒,渍渍,辣椒炒肉片,这时候能吃起肉的还是有点钱的。
咦?不对劲,为什么户籍刚开始是空白?(见第1章)
“到了。”程耀宗顺着声音向前看,蓝色的厂房顶灰色的高墙,墙上拉起铁丝网。
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有个是女生,穿着这个时代的休闲装,上身白底印花衫,裤子是萝卜裤,面容属于好看那种,尤其是那双眼,看了会儿会觉得会说话,男生是这样觉得。而程耀宗没注意到,看到萝卜裤想起那时潮流了。
男生把自行车停到树下,这样车座不会被太阳晒的发烫,从车篓提起饭盒走过去。
“爸!”
穿着工装戴黑色眼镜框的中年男子停下跟那个男子说话,“哦,我儿子来给我送饭了。”
“老哥你怪幸福的。”
男生将手中的饭盒递给他爸,“老妈说吃完记得刷下。”
“你儿子长的怪帅的。”
“那有,这小子要是长的帅现在估计正在谈朋友了。”男生他爸见男生正吃着冰棒,一巴掌拍向他,地上一滩冰棒水,男生拿着空空的冰棒棍一动不动的。
“你怎么光顾着你吃,怎么不给心怡也买一个!去再卖个。”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绿色纸币给男生。
男生犹豫不决,拿着钱,“哦。”
另外男子对女生说:“去吧,跟你耀宗哥买冰棒。”
“谢谢叔叔。”
一男一女走在路上不说话,男生走在前头女生走在后头来到小商店。
男生掀起盖在冰柜的棉布,看着琳琅满目的冰棒问女生:“你吃什么?”
“啊?我,我都行。”
“随便吗?”男生吐槽。
“嗯,听你的。”
男生挑来挑去的,拿起一款黄纸包装的冰棒问老板:“老板这多少钱?”
“八毛!”
男生又从冰柜里拿出他之前吃的,把钱递给老板,老板找给他一些硬币。
“老板,你能不能换些纸币?”
“没有,只有硬币。”
“哦。”
商店门口的垃圾桶。“给你。”男生把黄纸的给了女生,撕开冰棒纸,冒着白气舔了一口。
“谢谢。”女生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男生看着女生的动作蹲下将冰棒纸捡起丢进垃圾桶。
女生看着洁白的冰糕散发着寒冷的雾气不知道如何下口。
“赶快吃啊,不然化了!”
女生直接一口咬上去,冰凉的东西在炽热的口腔刺激着。
程耀宗看呆了,好勇!冰糕被咬了一小口,上面还有牙痕。
男生突然后悔了,看着手里冰棒不凉了。
“怎么样?”
“好吃,有奶油味。”女生点点头。
男生将手里的冰棒含着,直径走回去,女生看见连忙跟上去。男生此时脑袋里都是女生吃冰糕的样子,那种一块二的绝对很好吃!
燥热的空气,绿荫的街道,一前一后的身影被程耀宗看着。所以,能不能也给我买个啊!
……
“走了就别回来了!”一声咆哮在屋里回响。
程耀宗此时认出这是前身。
前身手提着行李箱顿了下,将东西放下。
“爸!你知道的!我想逃离这个城市。”
“为什么不听我的!”沧桑又愤怒的声音。
“笼子里的金丝雀永远不知道凛冬苍鹰的雄姿!”
“翅膀硬了啊!你听我的!未来只要几年就能升职!”
“您还记得那些退休的老工吗?哈哈,国企,没有出路啊!”
“你,你要去哪里?”
“那里,那里没有黑烟,没有浓雾,没有高墙,乡村似的恬静,小溪流淌,树荫环绕,远方的稻田是金黄的。”
屋里沉默了。
“那里在呼唤着我,那里在等待着我,我渴望自由之歌!”
“砰!”连通玄关的门合上了,将两人隔绝百里。
“老头子!”
“怎么了!别烦我!”
“户口本不见了!”
“快快,我钥匙呢!”
“砰!”
“这个家是怎么回事?”
……
他还是晚了一步,亲眼看着小儿子踏上列车,他不明白一直乖巧的儿子怎么就不听话了,“我,我亲眼看着他,踏上不归路啊!”
多云的天气,太阳的光线忽明忽暗,周围嘈杂声衬托着年老的父亲,背影孤独。
他。似乎更老了!
他回到家,打开门。
“怎么样啊,你说话啊!”
他恼怒地回头,“还能怎么办,走了啊!”突然从进书房,在书架上找到一本《远方的自由之歌》,将书撕裂,发黄的书页散落一地。
“害人不浅啊!”
……
身穿白大褂,视线透过窗户。
“记得也要将我那份渴望带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