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现在心惊,但也有些无奈。
“舅舅,他们在你那儿是吧!”
舅舅没有即刻回答,“哦,在外面。没事,你来沿海好好玩。”
廖业林没说话,点点头。
……
程耀宗今天是为了找一个人,对,找人,江边的钓鱼人。
靛蓝色的天偶尔白云漂浮,阳光撒在地上江上卷起金浪,寻找。
一人坐在江边,头戴笠旁边的水桶还有一个木制的箱子,钓鱼是最考验人的耐心,没有鱼上钩很急人,试问有多少人有时间去等待那一条江鱼。
水桶里发出物体拍打桶的声音与江边的浪声相互迸发,程耀宗很是享受,写生是今天的任务,不过,那个从来没动过的垂钓者吸引他的注意。
程耀宗走近那人还是只盯着鱼竿,水桶里有着三条鱼在游,肥美是第一时间的感觉。
“年青人想钓鱼吗?”苍老的声音,老翁眯着眼,“我?”老翁点点头。
“今天您钓多少时间?”程耀宗问。
“钓鱼是需要等,这肥美的江鱼想被我垂钓。”
“?”“我是肥美的鱼?”程耀宗心想。
“明天如果你想学习钓鱼,来江边找我。”老翁收起鱼竿,提着他的东西离开。程耀宗感觉这是怪人,这怎么有点像极了老道士。
……
两排的杆子矗立着,长满铁锈的铁路是岁月抹过的痕迹。铁轨发出颤抖的声音,远方的汽笛的响声通彻寂静的土地。
大大黑绿色的车头,犹如钢铁般的猛兽,十分震撼人心。这么大的猛兽,有吃多少斤的粮食啊?
还有那一排排小明亮的窗口,车厢里的灯将人影打在外头,车轮将铁轨反复碾压“吱!”嘈杂的声音使内心不能平静。
未来不能想到让车带去远方的不仅是人,还有心,一车里的人思想情绪铺满。有的是欢喜,有的是忧愁,千军万马,人潮涌动,无数人盯着车厅里的红色字幕,双层玻璃窗取代的是,单层玻璃窗。
那伸出的脑袋,一个个看向月台上的人们告别,路途还很遥远,风景有如片花一般,一闪而过。
“哐当!”车窗的铁门被打开,冷风猛地向里窜,站在车节道上的乘客缩紧了脖子,把箱子往手里撰的更紧。“踏,踏!”那是鞋子与铁板的摩擦,本来拥挤的过道,更加拥挤,挥汗如雨,大概也是如此。当然,在李禾承的眼中,上车的人同样走着不归之路。
看心里明白拉一车厢的人,从这地运到那地,不仅带来的是环境问题,还带了财富劳动力,时间与疾病。
乘务员猛地拉上车门,车门与铁框碰撞,犹如打铁音。“咕咚!”车厢晃动,列车开始拉起,窗外月台上的人默默注视着,随着红色车灯离开这里,即将前往下个月台。
而在车厢走了没多久,推小车的人走在拥挤的过道上,“让一让,瓜子泡面。”叫卖声早已在人脑中留下,他们后来想起还带着泪水,当年的泡面是真的香。他紧抱着黑色书包,“咕咚!”口水下咽,车厢里充斥着各种食物的味道。
“咳,咳。”
“哗啦!”有的窗户被打开,有的吃噎着。接水的水房站满了人,看着水龙头涓涓细流的滴入面饼里,人眼都注视着呢!热水将面饼冲开,顿时水花四溅。过的人不幸碰到一个人,接着连串的反应骂声喊叫声让耳边轰鸣。
“咔!”那是叉子死锁着桶盖,一个人走开,下一个人立马开着水龙头,各个车厢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