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和夫人来到前厅后,早早在此等候的刘尚书一家便马上迎了上来。“穆大哥,大嫂真是对不住啊,我们一听九九醒了,就过来了。来看看孩子,这是给九九的谦礼。”说着便指了指身后的两个红木箱子。此时穆姥爷也是赶忙说道:“刘老弟,客气了!九儿也是自己摔得,咱俩家虽不常往来,可交情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弄那些虚礼有何用?”穆夫人也是拉着刘婷儿和刘夫人的手说:“九九没事儿的,放心。这丫头也就是莽莽撞撞的,给婷儿也吓坏了吧,来快都坐下说。”刘夫人也是紧握着穆夫人的手说:“大嫂,真是对不住,前几日婷儿也吓着了,我家官人也是昨日夜里才回府里。知晓了此事以后便连夜置办了谦礼。本想早上便来的,但又想着怕九儿没醒,我们来了便是叨扰。没想到两个时辰前,听说九九醒了,府里也安生了,我们才来致歉。这样也能和大哥大嫂多叙些话。”这刘夫人几句话,便把今日来看望的理由说了个明白。
穆夫人听到这话,更抓紧了刘婷儿的手说:“这婷丫头也是吓坏了吧,我当时只是听说了九九落水不想着给婷丫头也吓坏了。大伯母关心不当啊,婷丫头怎么样可找大夫看过了。”“无妨了,穆伯母,只是妹妹还好吗?我能去看看她吗?”婷儿乖巧的回答着。“九九没事儿,她就是刚醒,精神还不怎么好,又睡下了。我刚才过来之前还嘱咐我说,要你等她痊愈了还要再邀你来玩呢!”穆夫人拍着婷儿的手说。
刘婷儿也是个明白人,便不在提去看望九九的事儿了。两家人又叙了些家常后,穆老爷便带着刘尚书去了书房,只留下了穆夫人和刘家母女在前厅里继续闲聊。书房内,穆老爷坐在书桌后,刘尚书在右侧上坐。两人对视之后,还是刘刘尚书先开了口:“穆大哥,这些年我们虽不能经常走动,但我们这些老弟弟还是很想你的。”穆老爷看着刘尚书,便想起了当年这帮兄弟在战场上并肩厮杀的场景。当时的他们虽年期气盛,但众多兄弟之间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的相知,到最后大家在战场上交过命以后,都是成了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情意。可自从入了朝堂以后,王上不喜朝臣之间相互交往过密,尤其是他们这些老臣。于是兄弟们为了不给对方添麻烦,便慢慢的刻意疏远了对方,但私下里,兄弟之间都是十分想念对方的紧。穆老爷沉思过后对刘尚书说:“王上不喜,我们便不做,只要兄弟和家人们平安,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是外人们所能懂的。”
刘尚书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又是一阵相对沉默,虽说是无言以坐,但好像两个人又一直在对话般的相处着,直到屋外有小厮来报说:“老爷,刘尚书,开饭了!”这时俩人才并肩去了饭厅,等他二人到了饭厅以后,穆夫人,雪见和刘夫人以及刘婷儿已经落座了,看到他们以后又马上站起来相迎。穆老爷坐下后,对大家说:“都是家里人,吃饭就莫要这么多规矩了,快坐,都坐。”刘尚书本是想推脱,说回家的,但又想着。能与穆大哥多聚聚也是好的,便应了下来。穆夫人是知道他们兄弟情义的,便顺势拉着刘夫人坐下说:“弟妹,不妨事。吃顿饭而已。”刘夫人也是个温顺且有智慧的妇人,便也放下心来!”一顿饭吃的虽不能说是相谈甚欢,但总归来说每个人心里都是都是暖洋洋的。吃过饭以后,刘尚书一家便离去了,可穆老爷神情却沉重不已,“唉,我们都是兄弟呀,要不是当年那件事儿,也不至于如此小心谨慎。”穆老爷抱怨似的对穆夫人说。穆夫人没有搭话,只是给他端了杯茶,与他相坐在一起后,抚摸着他的后背。穆老爷便又开口了:“夫人,你怎么不讲话了呢?”穆夫人看了他一眼后说:“你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兄弟能平安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穆老爷听完穆夫人的话,沉思片刻。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拉着穆夫人的手说:“夫人说的对,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