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给骢儿定下墨山钟氏之女,此举是否有些过于惹眼?”
坐在主座上,容貌状若青年男子的金丹后期修士凝眉看着自家二弟,“墨山可是玉阳宗的附属势力。”
“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小弟也没报多少信心,此事能成最好,就算不成,也没什么的。”,身材瘦削的老者恭敬解释道。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是骢儿的父亲,婚姻之事自然由你做主,”,青年男子说话声音异常苍老,沉思片刻,“鉴宝大会召开在即,到处都需要安排人手,这些天你着实费心了。”
“对了,玉阳宗丹青子那个姓陈的小子,妙真门文老怪的嫡孙女都来了吗?”,青年男子话题一转道。
“已经到了,这两人是一同来的。”,瘦削老者回道。
“让老三从后山祖地出来吧,”,青年男子目光闪动,“虽然不能动这两人性命,不过让骢儿出手,落一下脸面还是能做到的。”
说到这里,两位宇文家族的结丹长老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
“陈阳在吗?”
房间里,陈阳睁开眼睛,起身推开房门,见文英,武长缨两女携手而来。
“你可真能沉下心修炼啊,”,文英笑着说道,“斗法台可热闹了,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陈阳自然不会反对。
陈阳三人赶到宇文家族的斗法台附近,台上有两人正在争斗。
其中一人身着宇文家族服饰,年级看起来四十余岁,拼命催动一件银色短戈,游走攻敌,他的对手则是一个胖胖的头陀,一手持佛珠,一手托金钵,浑身笼罩金光,盘膝端坐,口中念诵咒语。
两人都是筑基中期境界,一动一静,战斗风格迥异,不过看情形,明显是头陀占据上风,毕竟此人只守不攻,中年男修依然拿他无可奈何。
盏茶时间后,宇文家族修士主动认输,从储物袋取出一瓶丹药,抛给和尚,一脸通红走下斗法台。
“两人是在赌斗?”,陈阳见此情形,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就在他准备找人询问一下,斗法台上的和尚蓦然起身,双手合十,开口道。
“筑基中期以下修士,皆可登台挑战,倘若赢了小僧,便能得到五百灵石,若是小僧赢了,只需交出一百灵石,或者同等价值的灵物。”
胖头陀说完赌斗规则,环视台下,一时竟无人接话。
毕竟刚才的争斗情形还历历在目,一旦此人拿出真正实力,就算是和筑基后期修士也足以争锋,登台几乎等同于倒贴灵石,这等蠢事自然无人去做。
胖头陀心中有些失望,看来赚取灵石的打算恐怕到此为止了。
“还请大师赐教一二,”,一道青光忽然从不远处的二层楼阁激射而出,飘落石台,现出一个青衫修士。
“原来是宇文道友,”,胖头陀脸皮抽搐,他的本意是赚取灵石,未曾想竟然触怒了此间地主,心中定下主意,此战无论胜负,赌斗都不能继续下去了。
这位青衫修士正是宇文骢,拱了下手后,手中光华一闪,托着一块似墨般的四方玺印,“开始吧。”
胖头陀口中发出咒语,随后将佛珠往头顶一抛,神情凝重的屈起手指冲其一点。
佛珠金光大方,几个呼吸之后,金光凭空凝聚成数尺大小的金掌,掌上脉纹清晰可见。
陈阳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一动,这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金光寺的僧人了。
金掌气势汹汹,从天而降。
宇文骢神情木然,在金掌即将笼罩头顶,脚下仿佛踩着五彩云霞,身影化作一道青烟,诡异闪至高台一侧。
刚一现出身影,伴随着刺耳尖鸣,手中墨玉玺印平空涨大数倍,噼里啪啦的黑色电弧缭绕其上。
“去”
玺印脱手而出,轰鸣一声,消失不见,下一刻就出现在胖头陀头顶。
“飞天靴!”,胖头陀看到宇文骢身法诡异的摆脱金掌,催动玺印的异象,心中一沉,忽然醒悟到,宇文骢恐怕存着拿自己立威的心思,心中恼怒的同时暗暗叫苦,咬破舌尖,朝金色钵盂吐出数滴精血,点点金花从钵体逸散而出,将其周身牢牢护住。
阵阵轰鸣之声传来,黑色雷电与金色花朵交织,竟然一时僵持住了。
“宇文道友,一时胜负难分,不如罢手如何。”,不知为何,胖头陀忽然开口道。
宇文骢也不接话,竖起单掌,不知催动何等秘术,手掌突然转变紫黑之色,隐现铜钱大小的鳞片,朝身后一划,一道尺许刀气斜斩而出。
佛珠幻化金色巨掌竟然被紫黑之气一截为二,如同滚油滴入凉水一般,发出接连不断的“噗嗤”声。
“宇文道友道友快停手,小僧认输了。”
佛珠法器受损,心神连接之下,胖头陀一时不察吃了一个小亏,索性直接认输,毕竟又不是生死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