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岁了,现在的我已经两岁了。
两岁的我和一岁的我有什么区别呢?这千雨说不上来。
还是一样的板床,一样的墙,一样的除了吃就是睡,哭的频率是少了。哦对,衣服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被母亲拿去找人缝缝补补改改,估计又得穿上个一年半载。
母亲已经恢复的和产前没什么两样了,除了瘦还是瘦,面色暗黄,憔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还是二十八的年龄。
我已经忘记之前我小时候母亲是怎么样的了,但是绝对比千雨她妈好的许多。
她又开始劳动了,和常人没什么两样,没有人会因为你生了个孩子而多给你点帮助。不如说,现在母亲的工作量还要大于以前,毕竟现在还多了个我。
母亲每天早出晚归,也就中午回来一趟。她去城里打打工,卖卖自己夜里蹭邻居家光编的竹篮。
母亲有时带我出去,但更多的时间还是把我托给楼下的老奶奶照顾,我依稀听见那个奶奶总是在和别人说:“你看你看,楼上那家谁又把娃放我这。”这就好像在炫耀一件特别了不起的功绩似的。
我在十八个月的时候才学会说话,叫的先是“爸”还是“妈”千雨已经不记得了,毕竟也没有人会关注。我估计叫的是“妈”,因为她只见过一次父亲,说不定那时的她还以为那就是个来串门的邻居。
当我的脚第一落到地上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这还真得归功于那“功绩斐然”的阿婆,一天有了兴致抱着我试试我会不会走路。
摸索着,千雨也逐渐找到了点门路,学会了走路。
这是她人生路的开端,既然走上了,就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