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不服气亮亮龙眼的说法,“你对啥对,不要把话说得太大了,好高骛远的目标,我们难以追求。白家做啥惊天动地大事了,老百姓不是照样尊敬我们,照样的爱戴我们嘛,咱是为老百姓做实实在在的事。留啥名,传啥世,刻啥人民心中,要是为了这个,干脆,啥都不要做了。我认为,只有将眼前的事做好了,未来的事自然就能做好。现在要做的,既不要说漂亮话,也不要说大话,踏踏实实就够了。”
马铃拍手叫着,“姐姐说的好,我非常赞同。你们都忘了平时大人咋教育咱的嘛,无论做啥,都要着眼于小事,从自身做起。服务于大众,这才是立根立身之本,社会才能发扬光大,人类才能发扬光大,肝脑涂地,不为名,不为利,兢兢业业,全心全意为人民奉献一辈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亮亮,龙眼自觉理亏,羞愧地说道:“俺错了,应该去掉这个观念,不能把话说过了头,应该从小事做起,从自身做起。”
经过讨论,大家统一了思想,在他们面前充满着阳光,充满着希望,充满着自豪,充满着胜利,充满着永远摧不垮的信念!
吃饭的人快到齐了,唯有果仙、白郎、赛花没到,白母不得空,打发荷花去催催,“你们过去看看,这个时候了,怎的还不过来,饭菜凉了,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呢。”荷花一伸手拉着金兰,“走,你陪着我一起过去看看小夫妻三口搞啥名堂,这个时候也不过来。”金兰应了一声与荷花一起过去了。
果仙游观新宅来到厅堂,忽觉肚子隐隐作痛,知道要临产了。一天跑了这么多路,要不是妹妹还不知咋样呢。果仙拉了赛花一起出去了。白郎不知何事,放心不下,过了一儿,也跟着过来了。果仙在赛花的陪同下,来到了她房里,再想喊人,已来不及了。
果仙知道家里忙,母亲招待客人,大嫂给孩子喂奶,二嫂与自己一样,身子不便,姑姑在门诊部,只好自己给自己接生了,所好面前有赛花、白郎,用不了别人再上前了。
白郎准备好,果仙上了床铺,在丈夫、赛花精心照料下,孩子降生了。
又是双胞胎,都是男孩,可把三口乐坏了,白郎俏皮腔打开了,“哎呀,夫人,你真行,一生就是一对,一生就是一对,要是这样生下去,不得成为一个兵营了。”
果仙指着白郎,“你看你个小样,说甚话来,不觉得难听。是人,不是……自从那天疯狂后,也学得耍贫嘴滑舌了,说出话来真够喜人的。”
赛花捂着嘴噗嗤嗤笑个不停。
“你瞧,看把妹妹喜的,亏没别人。妹妹你不知,那天中午你不在家,他疯狂的像个雄狮子,我挺着个大肚子,把我收拾得够呛。”
白郎嘻嘻嘻笑个不停,“今天没外人,你爱咋说就咋说。你分娩,是咱三口的事,有谁听着。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亏你说,怪喜人的。让人听了,那才叫好呢,留下话柄,传出去,那才叫美呢!”
“你听听,脸皮多厚,像地屋墙,恬不知耻,以此为荣,不嫌丢人,哪有像他这样的。”
“我这样不好吗。”
“好个屁,说话没收敛,不检点。”
白郎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说,一边叫赛花将胡椒、红糖、生姜、山核桃,香榧、榛子……拿来炖了一碗雪花蛋,荷包汤,果仙舒舒服服地喝了下去,身子暖烘烘的。她知道,这一碗汤不同寻常,是她有生以来生孩子后第一次喝到白郎、赛花二人为她亲自熬制生孩子温暖的姜汤,那种滋味越发不一样了。虽说佛手、马玲出生后白郎也熬过,毕竟其意义不同。因而,在果仙心里,在这个世上没有啥再能比这碗姜汤更有意义更为重要的了。这碗姜汤是他们二人的心,高于一切,重于泰山。她知道,要想再生第三胎那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她非常珍惜,喝得有滋有味。
果仙喝完,抓着白郎的手,“白郎,你刚才说出的那些话,我不是不让你说,我知道你是在高兴之余下说出来的。今后这样的话尽量不要往外说,心里装着就行了。自我嫁到白家,真没像今天这样有感情过。平时好,感情深,那是一方面。今儿不知怎的,非想把你装在心里才好受些。今天,儿女双全,本应白头携老,好好抚养孩子,心里总觉不安哪。”
“姐姐,你有啥不安的,有小妹在,白郎这么疼咱,有啥事,你动动嘴,小妹去做。”赛花安慰她的姐姐果仙。
“赛花说的对,有什么事。你只动动嘴,由赛花去做,不就减轻你的负担了嘛。”白郎见果仙这么辛苦,心疼的提出了他的看法,“再就是,这是你刚刚生孩子的缘故,过几天会好起来的。这么大家大口的,装在你心里,我是非常理解的。人口越来越旺,事务越来越繁忙,里里外外一切装在你心里沉甸甸的,你怎能心安理得,无事非非呢。你披星戴月,每日里就像催战鼓,咚咚咚敲着,别人跃马扬鞭随着你一起杀上战场,你是第一个冲杀向前,所向披靡。你不光如此,还要押运粮草,锅碗瓢盆你都一篮子拐,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说这些虽是打比方,咱们家里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呀。我的建议是:以后的事,你少操点儿心。有赛花在,还有啥可担心呢?再不行由我,我就拼死拼活,也不能让你累着,操心操得垮了身子啊!再就是,多少天来,你对赛花的医术教得怎么样了?尽快让她掌握,你的负担就越加减轻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啊!”
“你的心情我理解,说心里话,我何尝不这么想呢。这几天里,我也没教多少,只和妹妹说些家常理短之类的话,了解她的心理。这回有时间了,妹妹在这里服侍我,也给母亲减轻了负担,我也有时间忙于这个医道了。母亲在那边带着孩子,还要看望二嫂,她老人家已够忙碌繁重的了。这儿有妹妹在,家里轻松多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你看看,你说的这些点点星星,大大小小,哪一点不在你的心里装着啊!等你教好了赛花,将家里事务分担一些给她,其他一切交给大嫂、二嫂;外面事务交给大哥、二哥,饭铺有姑姑负责,你腾点时间做点别的,不是更好嘛。我听说,在姑姑手里培养了两个打帮手的厨技,两人厨艺学的都不赖,有他们料理,姑姑就有时间过来搭理药铺了。”
白郎无意一句闲话一下点醒了果仙这个梦中人。果仙一下豁然开朗,咦,他一句简单话说的蛮有道理的呀,她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你一句无中生有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来了,的确应该做点别的。对,有空开个家庭会,在一起议议。”
“这有什么的,想做你就做呗。可是……”
“什么可是,你又想说什么,是不是又想耍歪歪绕了?”
白郎一心想知道孩子的名字,只说了个半截话可是……下面没能说出来,果仙一问,就棍打鸡说了出来,“我是说,孩子名字起好了吧。上次你说过,二嫂孩子出生,名字也是由你来取的嘛。”
“是啊,我怎么会忘呢。对于咱的孩子名字早就起好了,你是不是想知道啊?”
“那是当然了,能不能现在告诉我。你不说,我心里憋得难受啊。”
“就这么点小事,又不是大东大西大事,有什么好难受的,你纯粹在找事。”
“亏你说没什么大东大西的,不就是孩子名字吗,你怎么就……不如现在告诉我吧,省得我天天缠着你。”白郎亟不可待的心情,好像在苦苦哀求着果仙,想知道孩子的名字,看他那个样子,已到了忍不住地步了。
“你又开始拐弯抹角,打着点询问了。你那迫不及待的心情,我早就看出来了,几次就想问,没能开口,是不是啊。而今又来个可是,耍鬼点子套我的话,你就耐心的等着吧,再憋一阵子,难受也不会告诉你的。等大家到齐了,再告诉你吧。”
白郎见没有希望了,笑嘻嘻说道:“有一事,可不可以说出来啊?”
“咋不可以啊,你我夫妻三口子,有啥好避人的。”
“你见过赛花肚皮吗?也和你一样,白白的,嫩嫩的,抱在怀里可舒适了。等我和赛花有了孩子,是不是也由你来起个名啊。”
赛花一把抓住白郎,连捶带打,不住地说道:“你……你……你……你说谁呢。”
“说你呢,不对吗?”说着,嘻嘻嘻笑着,转过头做了个滑稽模样的鬼脸。
果仙虽没看见他的怪相,也知道他在做什么,在那边鼓劲,“妹妹,他啊,越来越孬了。刚才说那样的话,现在又……你给我使劲地打,看他还这样吧,咱姐妹俩朝天受他的气了。我要是不这样,起来帮着你打,出出这口气,你听他说的甚话。”
“我说的不是大实话吗,为何打我啊。你不让我,她也不让我,还合伙来打我,到底谁受谁的气了,你们真的不讲理了啊。”
“谁不讲理了,妹妹,你再给我使劲地打。”
“好,你说俺不讲理,俺就不讲理了,我还要使劲地打。”
“好了,好了,我服了了,别打了,饶了我这次吧。”
“妹妹,咱就让他这回吧,胆敢再这样胡来,重重惩罚他。”
“好,我听姐姐的,我要不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还要使劲打你一阵子的。俺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我心里就想打。”说着,赛花又捶了几下,姐妹俩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
“妹妹,笑话归笑话,正事归正事。白郎说的一点儿也不假,咱不给他,又给谁呢。要不这样,咱也受不了啊。管他咋说呢,等你有了孩子,我是要给孩子取个名字的,你们俩可得抓点紧呀。”果仙一本正经的说着。
“还不抓紧,刚过门那天晚上就没放过我,她抱着我不放,办完好事,才来你这边的。”白郎又插了一句。
“你也不好,我还不知你吗?妹妹一会不在,你把所有的劲都使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