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通道,前面是一个大小不小的八角亭阁,其间一座甚是精美,与左右两个搭配,显得格外协调。亭柱上,紫光漆夺人二目,八角上的棱椽上,雕刻着花虫鸟曽。一边崇山峻岭,小桥流水。一边红光祖先出智能,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营造人间。再往上看,琉璃瓦,光辉耀眼。转过八角亭,迎面是一片海青房舍,房舍中间立着一座排楼,排楼高有丈余,层层叠叠,直插云霄。顺着通道一直来到庭院,高大堂楼,雄伟壮观。门两旁一对朱漆大门,金黄铜锁,分挂两边,左右各有一幅对联,上联是“如日之升”,下联是“如月之恒”,横批“天地同存”。跨过大门,正面是一座屏风,高有一丈。
白母指着屏风,“这是无字屏风,想必是观者之作,看谁书上。”
赵胜看罢,“家庭过日,讲究勤俭朴素,不如‘吉星高照平安全,福寿常临勤俭家。”
从善思索一会,“这幅对联好是好,倒是俗点,不如书上‘仙起连云凌北斗,堂开爱日升南山’”
“到底还是二弟出口绝顶的好,展示仙草堂的雄风。”大家跟着喝彩。赵胜大加夸赞。
许老提出自己不同看法,“这幅好是好,这是屏风,不是房舍,依我之见,不太合适。”
果仙一旁见了说道:“不如书上‘如松茂也,如竹包也’”。
许老连声叫好“妙,妙,妙……松竹万年青,绿满沁芳心,我看就书上这幅吧。”
拐过屏风,后面一空院,四周是青楼木料结构房舍,十分整齐。大家顺着东角门,进入二跨院,迎面一幅大壁画,紧靠壁画,下面地上有好多个性鲜明,神态各异的雕塑,有如活蹦乱跳的玉兔,有如慈眉善目的菩萨,有如威风凛凛的天王,有如强壮勇猛的大力士,有如摇头摆尾的威武雄狮,有如奋蹄腾空奔驰的骏马。有一尊卧道,长达数米,侧身斜卧,眼睛微闭,神情安详。看这一尊尊惟妙惟肖的雕塑,在场的人无不啧啧赞叹。
白母问道:“这是怎的雕刻杰作?”
两位工头禀告,“老人家,这是一块卧地大石,就此雕刻而成。”
“真了不起啊。”
再看那一幅大壁画,壁画内容丰富多彩,有记录道教故事的,有描绘神佛形象的,有反映民间生活的,有绘制各种造型建筑物的,有介绍历代名人的,还有描绘自然风光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成百上千的跌宕壁画,有的臂挎花篮,采摘鲜花;有的怀抱琵琶,轻拨银弦;有的敲锣打鼓,挑着彩旗,迎娶新娘;有的手捧鲜花,轻洒人间;有的田园作业,精耕细作,管理果树、疏菜、庄稼的农夫(妇);有的舒展双臂,翩翩起舞的仙女……特别是男女老少排队就医,那么情真意切。整个壁画,显得极为和谐。
白母看了这些壁画,惊奇不已,“真乃巧夺天工。”转身问二位工头,“你们真是巧人也,这副雕塑为何如此精美?”
“不是俺巧,俺哪有那么大本事,是你儿媳果仙姑娘所为,没她设计,哪有此美。”
“还得有人雕刻呀。”
“都是果仙请来高手一起雕作的,要夸还是夸他们吧。”
许老佩服,“难怪有这般出奇的手艺,竞是出自果仙之手,真是美妙绝伦,登峰造极!我来多次,为何不曾见到此画和塑像?”
“果仙姑娘不曾吩咐,围墙围住,您老不得一见,给你们一个惊喜。”在场的无不敬佩,“真是神人也。”
“爹爹,要说功劳嘛,都是您的。”果仙毕恭毕敬地喊一声。
许老惊奇了,问道:“孩子,咋又成我的了呢?”
二位工头说,“这的确是您的杰作呀?老爷,您还记得不,按果仙的扩建,哪有那么大的规模,也没有这么多的景观哪,这样的雕塑,这样的壁画,都是您老出的资。没有您这笔款项,哪会有这么多的雕塑和壁画呢?您说,不是您的功劳又是谁的呢?不信,问问他们这些帮工的。”
“对,是这样的。当时,您把钱交给了我,我就悄悄地告诉了果仙。大家一合计,就做起来了。老爷,您的功劳还不止这些呢?您等着观瞧吧,有看头呢。”
“还有!”
“对,还有,都是您的功劳。”
许老话音刚落,左边走来一名小斯,不停地向这边打招呼。大家不知何事,就在与此同时远处那名小斯身后又转出两个丫头不住打手势。大家纳闷,想回声,却不认识,不知向谁打招呼。
不多时,从亭旁边探出几个小脑袋来也在打手势。大家这才看清,这个小斯及两个丫头是向探头拿几个孩子打招呼的。从善眼头好,一眼认出,“那不是龙眼、亮亮几个孩子吗。”
“可不是吗,他们咋跑到这里来了?”白母也惊叹起来,“大哥,你不是给他们布置功课了吗?怎么就……都跑出来了?”白母问。
“是啊,我是布置了,我还特意布置不少呢,这……这是咋回事啊?”许老也不理解了。
昨天晚上,龙眼、亮亮听奶奶和师傅说今天来观看建造房舍,让师傅说个情,一起过来。谁知,话没出口,许老早把功课布置下来了,而且布置的特多,相当于过去两天的功课。这下可把几个孩子困住了。正当犯愁时,素梅、璐璐赶来了。其中还有两个小男孩。几个孩子一看,素梅、璐璐到来,高兴地几乎蹦起来,问道:“你们两个咋的进来的?”
“不要问俺是咋的进来的,俺倒要问问你们,今天是不是师父陪着你们家大人去观看建造房舍啊?”
“咦,这就奇了,俺家的事,你是咋知道的,还带来两个小斯,真的神了!”
“这不是空穴来风,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说,这是事实吧。”
“这是千真万确的。”
“实话告诉你们吧,昨天早上,师父来到俺家,和家父说,被俺听到的。俺俩一合计,师父肯定给你们布置好多好多作业,将你们困住,我便和璐璐过来了。”
“你们咋的找到这里啊?”
“平时俺偷来几次,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你们想想,看病的人这么多,又有这么杂人,又谁会发现我们呢,这回,顺着原路找到你们了。”素梅说出了原因。
“你们来,又能怎样,不是照样被缠住没有机会吗?”亮亮看着她们无奈的将手一摊。
素梅脱口而出,“加快速度啊,及早完成功课,不就得了。”
“好办法,不能再耽搁了,完了就看不成了,快啊……”
几个人立即开动脑筋,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功课全部做完,一齐从后角门进去了,转游一圈,玩得开心。此时,参观人正朝这边走来。亮亮几个来到小假山后面,素梅、璐璐乱打手势,示意不要再来,惟恐暴露了,及早被发现,一切计划完不成了。谁知这一打手势,完全暴露出事了。
赵胜正要准备过去训斥,却被许老给拦住了,“慢着,既然来了,随着一起看吧。”
荷花,金兰招呼几个孩子,几个孩子跑过来了。荷花,金兰一看两个丫头的确不同寻常,是一对很有才份的杰出女子,将来必成大气。可见,龙眼、亮亮是个有福之人,能摊这样的媳妇是他们的福。果仙,赛花,白母也有同样的看法,心里暗暗赞不绝口。
且不说她们对素梅,璐璐怎么议论,且看二位工头带领大家来到一处。这是一个东西跨院,期间有一个排楼,排楼高有两丈,四周飞檐凌空,雕龙画栋,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辉映下,焯焯放光。再往右看,正门中间,上面泥鳅图,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四周又是一座房舍,转过房舍,便是一水磨群墙。下面石台阶,台阶下是香草花坪。白色墙处,有一圆门,这是与前番建房连在一起的花园,大了几倍。自从扩建后,从未有人来过。今日来到这里,几个孩子大开眼界,争先恐后想挤着进去。
白母看几个孩子这样,责备几个孩子,“这么急干嘛,园门打开,再进不迟。”这几个孩子还是叽叽喳喳喊叫着,根本没将白母说的话听在耳朵里,还是一个劲地往里挤。“哎吆喎,你们这几个孩子可真是的,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疯狂,连老奶奶说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家里的孩子还好说,被素梅,璐璐带来的那两个像头插蜂窝里一样,不顾一切往里挤,白母看到这样,还说什么呢。赵胜,从善想吵也不能开口。这里不单单是自己的孩子,还有另外两个。再就是,素梅,璐璐,那就越发不能开这个口了。
白母看了摇摇头,好顽皮的孩子。二位工头急忙走过来打开门锁,孩子像放开闸门的水,一下涌了进去。个个像活泼可爱的小兔,你追我赶,玩得好不开心。白母看孩子们欢快雀跃那般的高兴劲,刚才心里想的一扫而光,此时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孩子们跑了一阵,又回到大人身边。
“奶奶,您咋不和俺一起跑跑啊?”几个孩子们一起问起白母来。
白母笑着,“奶奶老了,跑不动了,看你们跑,心里高兴,你们尽情地玩吧。”
“奶奶,奶奶,他们也老了吗?为啥不跑呀?”龙眼不解地问。
“他们是大人,不像小孩子有那么大的兴致,心里快乐就行了。”
“奶奶,奶奶,他们心里快,乐怎么脸上没带有哈哈哈的笑容啊?”素梅,璐璐带来的那两个孩子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就因为他们是大人啊,你们看,我不高兴吗?哪像你们活蹦乱跳,嘻嘻哈哈的。我们只是说说笑笑,走走看看,说说话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