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堂一日降生两个孩子,全家十分高兴。白郎安排他的姑父和他赵胜哥哥在家照顾月子人都被拒绝了。白郎果仙劝说了几次也没成功。从此,按部就班,相互照应,不知不觉小孩临近百日了。
白母提议,百日要给孩子取个名,相让,赵胜自觉文化低,一致要求果仙给起,白母非常赞同,“那好吧,大家让你起,你就给起个吧。”
“我也没啥好名字,既然姑父、姑姑、大哥、大嫂、让我起,我就给起个吧。”
“三妹,咱俩不也快了吗,到时也是你的了。”金兰就腿搓绳插上一句。
“好的,既然二嫂说了,到时咱俩的孩子我也给起了。”果仙想了想,“姑姑的丫头叫……就叫圆圆吧。”
“好,好,好,全家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大哥的孩子呢?”金兰急着问。
“大哥的孩子嘛……就叫……就叫梅孩吧。”
“梅孩好,梅孩好,这个名字既通俗,又易懂,梅代表大嫂美丽漂亮,漂亮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能不漂亮吗?梅孩这个名字取得好极了。”
荷花被大家说得红了脸,“你们真会拿人取笑,取个名子就取个名字呗,有啥好稀奇的,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来了,我看三妹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三妹是吧。”
果仙被她们一说,也逗乐了,“是的,不止这个意思。她们只说对了一点,其中一点,没有说出来。”
“你快说呀,那一点是啥啊,快告诉我们吧。”大家急着追问。
“别看大嫂比咱大几岁,咱真的不如她。嫂嫂不光人长得俊美,她说话美,语言美,待人心灵美,做事行为美,接人处事道德美。我才取名‘梅孩’。一是指孩子的名字,二呢,代表大嫂美好的形象,她是我们的表率,也是我们的楷模,是咱女人的头,你们看,大嫂光荣不光荣,梅孩也叫‘梅子’,意思是一样的。”
全家一阵叫好,“对,咱应该向她学习,她是咱们的头。”指着梅孩,“梅子,你听到了吗,今后你可要带个好头哟。”
白母坐不住了,“你们静一静,也让我说两句。”
“你们都别说了,让母亲说两句。”果仙打断了她们的话。
“哎哟哟,今天给孩子起个名,竟有这么大的名堂。起就起了呗,有啥大不了的,没想到啊,一个比一个会说,就剩我这个拙口笨舌不会说话老婆子了。”
亮亮看大人一个个高兴,夸赞母亲和他小妹名字好,心里不住地打着小主意。龙眼原来不叫龙眼,叫臣臣。龙眼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我为啥不能改一改呢?在旁边不住地嚷嚷,“你们也给我重新起一个,不然的话,我也和龙眼一样,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
白母生气了,“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想捣乱啊,龙眼那是以前的事,你这么大了,大家都叫你亮亮了。改了,人家也不会叫你新名字的,龙眼在这儿,不在老家,大家叫龙眼顺口了,你怎能学他呢。就你胡思乱想,谁说你名子难听了,亮亮这个名字多么响亮。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亮亮名字很响亮。”
小龙眼说话了,“哥哥,奶奶说的对,你和我不一样。不说别人,就说我吧,你就是改了,我还会叫你亮哥哥。虽然嘴里不说,心里仍知你叫亮亮,别人再叫多别扭。你不信,问问在坐的人,会同意你的做法吗?”
果仙看亮亮要出事,给以评判论证,笑道,“亮亮,你的名字的确很响亮,咋的说不好了呢?你想想,世上没有你,不是一片黑暗,一片冰冷。因为有了你,才有光明和温暖,万物才会生机盎然,生机勃勃生长呀。”
果仙夸亮亮名字好,高兴的他跳起来,“三婶,我的名就这么好吗。”
“那是当然喽,还不止这些呢,我们吃的,穿的,用的,世上万事万物哪一点离开亮子了,今后可不要再如此胡说八道了。”自此这个事就搁下了。
一天,天刚微明,仙草堂来了一伙抬着个人来看病的。白郎一看,病情不轻,有命患之忧。白郎细心诊断,问道:“谁是他家的主人啊?”
几个贼眉鼠眼的四下瞅瞅,一个道:“这里没有他家的人。”
“你们是他啥人啊?”
“俺是他的朋友。”
“他病的这么严重,起码十天半月了吧。这么长时间,家里为何不知?为啥让你们抬来?既然是他的朋友,务必派一个人回去告知家人,我好给他医治。”
几个人觉得很有道理。是啊,咱毕竟不是他家人。要不是一位老大爷提醒,恐怕他早就命都没了。
“小弟,你回去的好,你是本村,又熟识。”
这人不敢说出个不字子,只好硬着头皮回去了。
白郎,何相让,赵胜见他们鬼头鬼脑,知道不是好人。白郎想,作为郎中,不管他是谁,只要是病人,都给医治。白郎诊过开方,姑父登记抓药,赵胜蒸煮药给病人服下。吩咐,“你们在此守护,不要远离,有事找你们。”那些人点点头,没吭声站在一旁。
过午,家里来人,看到白郎精心医治护理,感激的热泪盈眶。
上灯了,白郎过来查看,老人年有六旬,叫到一边询问,“大伯,你儿子病情这样,为何耽搁这么久啊,再晚来有命患之忧的。”
老人泪如雨下,“白郎呀,你哪里知道啊,这是个逆子,经常在外惹是生非,胡作非为。这次得病,要不叫俺,哪里得知,多亏你呀。”
“哦,原来如此。”
“白郎啊,这几个都是贼,一定多加小心!”老人呢喃细语说着。
白郎、从善、赵胜不敢怠慢,连忙和姑父商议,加强戒备。白郎安排好,回来询问老人,“老人家,您贵姓啊?”
“免贵姓刘,叫刘喜,是刘家弯人。唉……现在也不喜了,过得丢人现眼。”
“老人家,人哪有不犯错误的。”
“他能改吗?”
“事在人为嘛,目前当务之急,就是集中精力给你儿子看病,等病好了,再说这事,你看好吗?”白郎体贴温柔地询问着安慰着。
“也好,白郎啊,我问你个事,你们村里是不是有好多姓许的?”
“是啊,住在村东,不知您所的指哪一户啊!”
“他叫许世清?”
“噢,是他老人家啊,你咋认识他的?”
“他是孩子的舅舅,一生清白,因而叫许世清啊!”
“噢……原来这样,他可是个大好人哪。俺白家能走到今天,都是他老人家鼎立相助。俺这辈子是永远还不清他老人家的情了。”
“白郎啊,这事我知,他应该这样做,也不是为你们家,也是为了他自己,于人也于自家呀。你和果仙造福一方,功德无量,他不帮还能帮谁呢?我的孩子要能有你万分之一,我也知足了。”说着掉下了伤心泪。
“老人家,您不要难过,明天我把许老请来,你们好好叙叙。天不早了,你老休息吧。”
“刚才和你说的可不要忘了啊。”
“谢谢老人家的提醒,俺都安排好了。”说完,白郎回房去了。
晚上,白郎告诉果仙今天发生的事,“你安排得很好。明天有空,我也过去看看。”
“不必了,你身子不便。”说完,夫妻二人安歇了。
在相让,赵胜和从善的安排下,仙草堂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白郎,从善一起来到许老家。是常客,无须通报。白郎,从善到了内院,许旺禀报,老爷出来相迎。
白郎握着许老手,“老人家,今早打扰您了。”
“哪里,哪里,来这么早,一定有急事吧。”
“真让您猜准了,是有急事,和您说说。”
“请便!”
来到客厅,白郎禀告昨天之事。许老十分内疚,“白郎你不知,俺许家和我姐夫虽不是名门大户,也是忠厚本分的人家。只可惜啊,大外甥不走正道,姐姐、姐夫说不了,从此,俺两家图有虚名了。我的老脸被这个逆子给丢尽了,从来没和你提起过。今天没啥好说的了,丢人现眼啊!为了这个逆子,你们大清早跑来,让我说啥好呢。唉……你看楚馋,多好。不光自己改邪归正,还带来一大帮自首。他可倒好,数劝多次,死不悔改,叫我有啥法呢。你不知,乡亲多么夸赞你们夫妻二人啊。不光给抚恤金,官府看你们的面子,安排有能为的事务做,为官府效劳。我投人寻找,让这个逆子回来。可是,影儿没见,你看,今天出事了,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