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本来就是常有的事,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嘛。”其实彩莲并不是傻子,听不出来,故意装作不懂懂,回了她一句,“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又来消遣我啊。大门敞着,又不是关门,有什么好怕的,即便你刚才看到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别说你姑父出去了,就是他在场,说出你看到的,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你看到了就看到了,至于……噢,刚才的脚步声,是不是你啊。故意缩回去,装腔作势走回来。不就这么点小事嘛,没什么好怕人的,至于你大呼小叫,搞得好像没人知道,至于这么神兮兮的嘛。”
“我知道没什么好怕人的,但对我而言,让我看到了,确实很新鲜的,因为……”
“因为我们是长辈,对你来说就是新鲜的了,你这个鬼丫头。
“姑姑,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您是我姑姑,他是我姑父,这样的事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啊。要不是……我就不过来了,谁知就这么巧,被我看到了,就感到新鲜稀奇了。”说着,用手比划着,演示着,“你们真好!我要好好向您学习,起到家庭和睦的带头作用,我还要大力宣传宣传,弘扬这种美德呢。”
“这就对了嘛,你可要记住啊,不要遇上大不了的事就神乎其神,忘乎所以了。”
“那我就……”
彩莲唯恐金兰会无中生有,无意中大声说出口,没有的事也有事了,她一下打住,“你这个鬼丫头,刚才怎么说来着,你就……可不能这样啊,本来是一件平常的事,被你一说,没有事也变成大事了,多不好啊。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也没啥可说的了。从现在起,你可不许再节外生枝,闹出别的笑话来。如果传来风言风语,我就不认你这个侄女了。不然,你姑父怎的与你和别人见面。”
“姑姑您放心,我不说,今后多对我好一点儿,多疼我好不好啊!”
“谁不疼你了,还能将你整天揣在怀里不成。”
“那倒不要。”
“那你想要我怎样啊?”
“要你亲我一下。”
“你这个死丫头,我真拿你没办法。”彩莲抱着金兰亲了一口,金兰嘻嘻嘻跑走了。边走边说:“咱娘让我给你的那个小包,你可要收好了啊。”
“你回来,我还有事呢。”
“啥事啊,是不是还要再亲我一下。”
“我问你,你那天说的话,是不是象今天这样?”
“比这还好呢,说也怪,咋好事都让我看到了。”
“你这个丫头真够鬼的,哎哟,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那是当然,我是谁,我是快嘴快舌说话不留根的李金兰,你们今后可要谨慎小心了,要是再被我……您就是再想推开,那是没有办法的。”
“这个……好吧,我真服了你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你把这个拿着。”
“这是啥?”
“也没啥,是我带来的稀有的山货。是山核桃、香榧、榛子、栗子啥的。我给荷花送去了,这是你和果仙的,一人一包,拿去吧,对身子有极好的滋养。”
“你是不是在贿赂我呀,不让我泄露你的秘密。”
“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反正就这么回事了,你要不给你姑父留面子,你就胡编乱造吧。”
“我不给留面子?哼,我要是一下闯进来,那就好看了。”
“我替您姑父谢谢你了,好不好,你还叫我怎样?”
“我嘛……那个吧,姑姑,您再亲我一下,我永远不节外生枝,胡编乱造了。”
“能亲一,咋不能亲二,好,我听你的。”彩莲又亲了金兰一下,金兰高兴的捂着嘴哈哈哈笑着真的走了。
金兰走后,彩莲坐在房内思量着,想起自己嫁给何相让,两人成了形影不离的一对鸳鸯,好的没法说。只要到一块总免不了一阵亲热,这已成了他们两人的习好了。一见面没有这一番折腾,总觉得有啥事没做的一样,亲完了做事也顺当。今天的事虽不是什么大事,却被金兰看到了,这也倒是件好事。两人再好,没人看见,也体现不出什么滋味来。这样一来觉得心里挺美美滋滋的。两人好只是自己知道,别人怎知晓。可是,公开的希望是没有了。说真的,真希望公开,只是……谁两人不这样,要么说是两人了嘛。她摸了摸大肚子,觉得这个小东西在里面不老实了,翻来翻去,脚蹬手撬,像要出来了。彩莲自言自语,“你这个小东西是不是想出来了,没人挡着你,你啥时想出来,你就啥时出来吧。”
彩莲感觉腹中一阵比一阵作痛,心想,坏了,难道这个小东西真的要来到人间。转眼间,裤当湿漉漉的,慢慢渗透出红色的东西来。彩莲意识小孩即将来临,这可咋办呢,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在焦躁之时,白老夫人进来了,一看彩莲这个样,心中明白。也巧,小龙眼从外边跑来,白老夫人赶忙让龙眼去喊果仙。一会儿,果仙、金兰赶到,果仙扶着她姑姑上床,别人在外边等候,时间不长,小孩降生了。果仙包好孩子交给她姑姑,嘻嘻嘻笑道:“恭喜姑姑,贺喜姑姑,生了个俊丫头。”
白母烧好了姜汤,打了荷包蛋,放上胡椒和其它补养品端来。彩莲喝了,觉得浑身暖烘烘的。然后躺下歇着,这里刚料理完毕,亮亮跑来了,“奶奶,母亲让您快过去。”
“金兰,你在这里照料你姑姑,我和你三妹过去看看。”
娘俩来到了荷花房间,荷花早在床上等候着,问道:“姑姑那边怎样了?”
白母喜滋滋的,“生了,生了,生了个没带尾巴的。”
“噢,生个俊丫头,娘,可能我也……快……”
果仙刚准备好,小孩哇地一声降生了。果仙一看,“这下可好,头一个是儿子,现在是女儿,儿女双全。”果仙同样包好交给了她大嫂,荷花搂在怀里躺下歇息。白母端来姜汤,也给荷花喝下。
白母拍了一下荷花,笑呵呵的,悄声巧语,“你们娘俩真会生,平时在一块是不是商量好了的。要不,怎么这么巧啊,赶到一块儿来了,你们是不是成心想把我这个老婆子累死啊。”
荷花望着白母,“娘,都怪你儿子,哪天晚上玩到半夜才休息,累得我第二天都起不来。”
白母瞟了荷花一眼,“你好,光顾说别人,你啊,不都是同样的嘛。可能一晚不同床,你也不会放过他的,谁也别说谁,我还不知你心里事。”
果仙站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没想到,大嫂和母亲也会说笑话。两人不同床,母亲能抱孙子孙女嘛,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啊!”
白母大拇指一竖,指着果仙,“好了,你们都一样,都是有功之臣,我得把你们供起来。你和金兰也快,都来累我这个老婆子了。”
果仙咯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