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馋接受他母亲好言相劝,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不辞而别,心情舒畅的要向白郎、果仙、白彩莲等他们赔礼道歉,欢欢喜喜答道:“娘,我晓得了。还有婶母,姑姑、姑父、赵胜弟弟,荷花妹妹。”
“这就对了嘛,快过去吧。”
白老夫人这两天看他们举行‘冬季送温暖’活动,忙成这个样。自己也没闲着。她带着四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天气特别好,白老夫人带着四个孩子,搬了个凳子在院中晒太阳,问四个孩子,“你们都快长大了,今年开春,给你们请个先生,教你们识字,学点文化,将来造福社会,造福人类,你们能不能谈谈自己的志向呢?”
四个孩子高兴地蹦起来,“好啊,我说,我说。”
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奶奶,那谁先说呢。”
“当然从大到小了。”
亮亮站起来,胸脯一挺,“我是当大的,我先说。我听爹爹母亲说。奶奶受了很多苦,我和爹爹母亲一样,被奶奶收留,对爹爹母亲比对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亲,尤其三叔三婶,不光亲,还教了爹爹母亲医术。我听说,三婶让我们仙草堂所有的人都要学医术,无私无畏,造福人类。我不光在此发展,将来长大了,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要在哪里扎根、生长、开花、结果,把仙草堂发扬光大。”
小龙眼心里早按捺不住了,腾地站起来,挺着肚子,“奶奶,我给您磕个头。”说着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白老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急忙问道:“龙眼啊,咱正说着话,咋磕起头来了呢?这是为何啊?”
兄妹仨人也被弄傻了眼,是啊,好端端的说话,干嘛磕头了呢。白老夫人拉起龙眼,“乖孩子,快快起来,你快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龙眼哭着,“奶奶,你知道我为啥叫龙眼吗。”
白老夫人不解地问道:“是啊,这是为啥呀?”
龙眼把泪一抹说下去,“奶奶,我原名叫臣臣,是您让爹爹去接俺母子二人时才改的。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爹爹、母亲不让我叫,说,龙是玉皇大帝,咋随便叫龙眼呢。就因这,我才偏要叫,长大出人头地,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是人们心目中的人,再好的龙,如果没有眼睛,将会变成一条死龙。因此,我才叫龙眼的。”
白老夫人惊叹不已,“哎呀呀,原来有这么回事啊!好好好,好样的!”
龙眼看到他奶奶惊异的目光,转脸看了看两个妹妹,又看看他的亮哥哥,“奶奶,您是不是嫌我把话说大了,有点不自量力,好高骛远,实现不了是不是啊。”
白老夫人虽然是个地道的农家妇女,不识字,她可是个深明大义有眼光的人。在她和龙眼见面这一段时间及说话的情景,看出龙眼是个很有远见的孩子。而今听他一说,又想起与龙眼初次见面时那一幕,知道这是个倔强而又绝顶聪明的孩子,从心底里喜欢他。
今天招他们来,就是想试试孩子的心胸,没想到,几个孩子都有这么远大的志向,有大出息的!像这样小小的孩子,竟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何愁仙草堂不发展,何愁人间不和谐,何愁天下不太平。白家一不图做官,二不图发财,就是图个实实在在做人,实实在在做事,为天地的和谐奉上一点微薄之力。只要能达到这样的境界,白家还有啥不乐意的呢?
白老夫人思量半天,并没说啥,只是暗暗地记在心里,然后转脸问佛手和马铃,“你们俩有啥志向呢。”
“奶奶,我问您话,您还没回答呢。”小龙眼急了。
“不不不,不是,你的志向很大,只要加倍努力,一定会实现的。”
小龙眼一握拳头,“噎!”
“奶奶,俺是女流之辈,将来终身都听爹娘安排,叫俺到哪儿安家,俺就到哪里安家,没有怨言,做一个像爹爹母亲这样的人。”佛手马铃回应了她们老奶奶问话。
白老夫人被他们说哭了。白母正然掉泪,白郎、果仙领着楚馋进来了,“哎哟,楚馋啊,我的乖孩子,你咋的来了?”
“娘,哥哥来好大会了。俺忙,没能过来。现实忙过去了,那儿有姑父、姑姑、大哥大嫂,俺就过来了。”
“孩子,你来有啥事吗?”
“娘,哥哥来向您赔礼道歉的。”
“哎哟,赔啥礼,道啥歉啊,快来坐下。你不是赔过礼道过歉了吗,咋又赔礼道歉啊。”
“就因为两次来帮忙,不辞而别的吗。”
“这算啥错呀。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弟弟妹妹都理解,没事。我看,是不是你母亲的事,在家批评了你,让你来的。”楚馋笑了,“你不要笑,你一来,我就知道了。你家也是有涵养的大户人家。只是你从小在外沾惹了坏脾气,要不,你不会变成这么样子的。你母亲也是一番好意,你明白吗?”
“我明白,婶母,您家是道教人家,文明礼貌,是天下一流的。母亲叫我来,就是为的这个,懂得礼数,不能再像往日了。”
“好孩子,你一定会成为懂礼数人的。”
不一会,白郎他们都过来了,白郎置酒款待,又叙了好多的呱,楚馋拜谢回去了。
转眼间,腊月十八、二十八过去了。两天来,仙草堂兄弟姐妹们和楚馋一些人又是一番的繁忙,这都不必细说。
简短截说,腊月的三天腊八日顺顺当当过去了。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团聚,甚是热闹。你瞧,大街小巷到处张贴春联挂上红灯。全村的人们呈现在一派欣欣向荣,喜气洋洋,浓浓烈烈的过年气氛之中。一家团聚,说说笑笑,畅谈着一年的收获,仙草堂和楚馋无疑成了他们议论的话题。这是他们古往今来从没有像今年这般舒畅过,幸福过,美满过。
这是为何呢?家乡平安了,温馨了,无忧无虑了,楚馋家里更热闹了。亲戚朋友,邻居北舍的孩子哪个不都是相互照看着。往日不得团聚,现在团聚了。楚馋提前到各家各户拜年,那些在外做贼的,偷盗的,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在外做坏事了,都来请求白郎果仙出面说和,要求自首,求得宽大处理。官府为之一喜,给足了白郎果仙的面子,又是年关,根据轻重,斟酌处理,尽量狱外执行,体贴官府仁爱,让更多的逃亡在外的犯罪分子回来自供认罪服法,给他们出路,做一个正当的公民。
但凡自首的,白郎果仙自愿出资,给予抚恤金,安顿家小,保证他们全家生活。有能力的,让官府安排一定的事务,为官府效劳。因而,白郎果仙更加深得人心了。因而,年过的更好,更热闹,更平安。至于其它,都不在话下。
过大年,仙草堂也不例外。仙草堂里又是怎样的一番热闹的呢?
看,门两旁,走廊下,路两边都挂上了形态各异,色彩繁多的气死风灯,到处呈现一派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的景象。孩子们蹦上蹦下,跑里跑外。男人们到坟前烧纸祭祀,女人们在家煎煎炒炒准备年货。全家围坐一起,边说边谈,边喝边聊,甚是高兴。
白母看到孩子们这些天的繁忙,总算忙出了结果,为老百姓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心里非常兴致。对过年更充满了信心,她吩咐,“明天就过年了,吃过饭,把该做的做了,可不要忘了啊。”
白郎,果仙,带着姑姑去坐堂,察看病房,安慰病人,静心养病,无须挂念。金兰忙着祭奠祝祷,烧发天纸。
赵胜带着弟兄放鞭炮,孩子围在身边,欢呼雀跃。荷花打来洗脚水给母亲洗脚,何相让收拾桌上的餐具。直到深夜,无人看病,全家人才坐到一起,回顾一两年来仙草堂的发展,确定明年新的发展方向。尤其对楚馋,实为一大幸事。还有好多的逃犯,回来自首,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下变成了现实。自己出面,帮着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这是感化一个重要的途径。听说楚馋家里,几天来也没有闲着过。除了拜访,亲朋好友,邻居北舍,官府衙门,蜂拥而至,为他贺喜。一时一派热闹,门庭若市。楚家这种状况,多少年来都没有这样的情景,今年能不好好热闹吗。
不说楚馋家里如何热闹,白郎全家正在议论着,门响处,走进一个女子,头顶一块退了色的兰头巾,身穿浅红色的绸缎紧身小袄,下身穿浅绿色的棉裤,外罩大红色外敞,面色粉红,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十分有神,清秀的脸上透露出喜滋滋的美貌。
大家惊异,咋不声不响走来一位陌生漂亮的女子呢。唯有果仙白郎认得。不是别人,正是花仙,急忙问道:“姐姐,是你呀,你咋这时到来啊?”
花仙坐下,白郎向大家介绍,“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这位不是别人。就是我常给你们提起的果仙的那位大姐,名叫花仙。”
“噢,我想起来了。”白老夫人惊喜着,“我听说过,你们都忘了吗,就是给佛手马铃百日剪头来的那七位仙女姐姐说过的,她们奉花仙姐姐之命到来的,打那时,我就知道了果仙有个姐姐叫花仙,却从未见过面,今日却见到了,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知道,知道,如母亲说,就是没挂过面。”
花仙她是咋的到来的呢?
果仙嫁出一个月,花仙找了人家出嫁了。花仙出嫁没来过仙草堂,只在佛手马铃百日时派七仙子来给佛手马铃剪过头。
几年来,花仙整日惦记着果仙及两个外甥女儿,早想过来看看,家中忙,没得空。她知道妹妹日夜为病人看病,全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得不能一起团聚。听说腊月里为楚馋庆贺和一些琐碎之事,又搞了“冬季送温暖”活动,自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赶来看望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底。再不来,明天过年了。作为姐姐的,几年来,不来看望妹妹,太不够情理了,也不像做姐姐的道理啊。妹妹不同,她重任在身,抽不开身。因而,花仙向家里说明情况,这才赶过来看望她的妹妹。
“哎哟,原来你是果仙的姐姐,多好的闺女。”白母起身想施礼,却被花仙搀住了,“婶母,您这么大年纪了,小女来打扰您了,您怎的给俺行此大礼呢。要是这样,折煞我了。婶母,您快快请坐,快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