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仙遭难,博一副拜见菩萨和黎山圣母说明此事。两大圣母心知杜明,此番与自己有缘,少不得下山一次,这才引出黎山圣母下山搭救一小段。
那一天,荷花带着素梅出离家门到村舍走走。谁知,娘俩刚入村口,所遇之人,不知咋的,个个远离她们,人人不于照面,头也不回地躲避了,谁也不愿和她们接触,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婆媳俩纳闷,不知何故。婆媳仍不灰心,依然坚持照常出去。只有一个信念,只要锲而不舍,目标专一,不半途而废,总会找到机会的。
这里相邻街道的老百姓为啥对他们这么不热情,面都不见还躲着呢?原因是无端地来了一家人,能不感到奇怪。并且对他们一家都不了解,端的何人,是如出一辙的。因此,一个看一个,都躲得远远的,不理不睬,没人过问不搭腔说话了。聪明的荷花不以为然,反而倒笑了,因为她看透了他们与这里人的差距,有信心能与他们沟通融洽,必将很好的在一起成为形影不离好客的好朋友,好邻居,一起好好过日子。因此她有这个决心,能找出切磋口,完成个任务,实现她最终的目的。
这天早饭后,娘俩又背起药箱出去了。来到村口拐弯处,向右一看,那儿围了好多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娘俩一起过去瞧瞧。
老远有人叫:“不得了啦,这下没得救了,人是死定了。”
“谁能把我老婆和孩子救过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报答他。”跪在一旁抱着一棵树没命地叫喊着。
“这不是报答的事,老婆难产,的确没有办法,别说几十里,就是上百里也没有这么大本事的好郎中,即便有,迫在眉睫,又能怎样呢……这……”
“唉……咱的确没有办法,这里为啥人烟稀少,别人不知,我们不清楚。一是妇女难产,毁了母亲又毁了孩子。二是生下孩子不一定保得住,这儿没有郎中,天绝这方,能不死人吗,能行存活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荷花听得清楚,原是孕妇难产,命在旦夕。她顾不了人前人后的话语,挤了过去,“各位嫂嫂,大娘,哥哥,姐妹们,请你们让一让,让我看看,或许有救的。”
周围人见是没人理会的外乡人。一齐指责,“你是啥人,有何能耐,敢说如此大话。致死人命,你担待的起吗?真不知深浅,不自量力。”
粗人说粗话,素梅很不服气,不问孬好,指责起来,眼一瞪,斥责道:“你们有本事,为啥不去抢救接生,再停一会,两条人命都被你们给葬送了,还说啥啊?”
一个老妈妈关心母女俩,“你这个外乡人,生来乍到,不要逞能。弄不好,对你们没啥好处。谁不想救,这可是没法的事啊。”
“你还关心她,不知深浅的人,她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有谁理她们。”
“王天喜,这回好了,来个外乡人抢救你老婆给接生孩子,还不请她们过去看看。”
王天喜连忙摆手,“你是甚人?我不认识你,老婆孩子都死了也不让你过去。”
这些说胡话,既不负责人,又无本事搭救不知死活的人,实乃可恼。可荷花有气不能生,大话不敢说,唯恐激恼了这些人,误了大事,只好干忍着。看大家这个样子,心里发急,不能不过去,这些人拿人命作儿戏,有点作践幸灾乐祸,根本不把她们当回事,只得硬着头皮过来劝说王天喜,“小兄弟,甭管我们是啥人,只要能救活你老婆和孩子就是好人。他们是好人,为啥不敢救你媳妇和你孩子啊。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咋拿两条人命当儿戏呢。看来,你真不疼爱你老婆和孩子,你的心真狠,再等一会,娘俩就没命了。”
王天喜被荷花一说,心想,对呀,你咋知道人家不是好人呢,这是两条人命啊!想到这里,不顾一切跑过来跪下,“大嫂,我错了,都怨我,刚才不应该冒犯你,我给你赔罪了。只要把我老婆和孩子救过来,要我的命都给你。”
荷花一把将他扶起来,“小兄弟,千万不要这样。快走,救人要紧,我来救人的,不是要你命的。”
荷花,素梅哪敢怠慢,立时和这位青年人进了家。荷花吩咐不要别人进来,王天喜在外等候,自己和素梅进了屋。
外面人一个也没有走,等着看笑话。好心人也为母女俩捏了一把汗,揪着心在等着。王天喜也是大汗淋淋,不知所措,走站不安,坐卧不宁,急得直冒汗。
过了甚时,忽听哇地一声孩子哭出了声。又过一会儿,荷花素梅出来了,忙向大家和王天喜报喜,“小兄弟,放心吧,你的老婆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没想到一个没人答理的外乡户竟有这么大的本事,真了不起呀,她们真是神了。”这时,个个刮目相看,人人赞不绝口,有的流下泪来,“哎呦,真是好人哪,咱把人家误会了。”
那些有正义感的女人,忿忿不平,“都怨这些男人,小唧唧,瞎心眼子。俺看他们不像他们说的这样的人,你看,这不证实了嘛。”
“俺也这么认为,怎是孬人呢。可是又不敢违背他们,只能听他们的了。要是早接触,还有这样的误会,不热情对待人家嘛,说不定还有我们想不到的本领呢。”
“‘死’了人都让他救活了,还有活人不能救的吗?今后咱不能再这样对待人家了。”
“你说的是,可不能再这样无缘的瞎猜忌人家了。”
荷花、素梅扶起王天喜,向他交代一番,准备回去。这下惊坏了王天喜,一下抱住荷花、素梅的腿泪流满面,悲悲凄凄,“大嫂,大妹子,你们不能走,你们不能走哇。你们真是大好人啊!刚才是我瞎了眼,说了不好听的话,望您多多原谅。您等着,我拿钱给你们。”
荷花搀着王天喜,“小兄弟,俺行医,不是为了钱,是为天下人普度众生救死扶伤的。今天算你走运,时机好,被我们遇上了,你老婆孩子命大,俺路过此地,救了你老婆和孩子。俺分文不要,明天还来,快好好照顾你老婆和孩子吧。”
“哎呀!哪能呢,天底下哪有给人看病不要钱的?今天更不同了,您救了俺家两条人命啊!咋不要钱呢,您不要,俺心里不安哪。”
“别人要不要,我不说,俺是不要的。小兄弟,快回去好好照料疼疼你的老婆孩子吧,俺回去了。”
周围人惊叹不已,人家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理。你看,人家多有本领,一下救了两条人命,分文不取,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啊!现在好了,谁孬谁好,一下真相大白,咱不能再这样对待人家了,村里人拥破门来赔礼道歉,荷花热情接待。不几天,大家相得益彰,十分要好。有的邀请荷花到家做客,致以真诚赔礼,不该那么冷漠。一时间,两人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讲得神乎其神。
乡亲见荷花为人诚恳,认识了错误,在一起屈膝谈心。荷花的热情,打动了他们的心,坦诚道:“俺生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们不搭腔不理,俺理解。再就是,不晓得这里风情习俗,万望您多多原谅。我认为,只要热诚相处,视对方如亲姐热妹、兄弟哥嫂没有处不好的。来日方长,大家彼此相互照应,谁有困难,一起相帮,没有过不去的坎。”
姐妹们被荷花一说,心明眼亮了,从此,你来我往,亲如一家。
自从荷花名声传出,她们的压力更大了,想尽快开起药铺,救死扶伤,不然的话,事到临头,就晚了。荷花招集孩子一起商量,“咱不能光靠带来的药为人治病,总归不是长法。一旦用完,会造成不可想象的损失,得尽快开张起来。现实首要是寻找中草药,这是祖业,尽快让百姓受益,对白家认可。现正置开春,正是瘟疫盛行之时。不是北方,冰天雪地,寻找中草药困难。在南方容易多了,不如明天全家出动,到山上旷野之地看看。有,采回来,以便开张使用。”
思想统一,次日出发了。从旷野到山顶,从山坡到沟渠,一直到小河旁,还有从来没人到过的地方,他们都到了,仔细寻访,大喜过望。中草药真不少,每人背了一大筐,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这天在回来的半道上,遇见了从地里归来的村民。村民见了,问道:“几天来,你们背这些做啥啊,不好吃,不好喝,多沉沉。”
“大伯,大嫂,大兄弟,你们不知,这是中草药,是当地的特产,它是百姓救命的法宝哇。”荷花告诉他们。
一位年轻人上前盘问,“这是药?”
“不错,这是药。”
“山上还有不少特样的,至于是不是象你们说的,我可不敢决定,不如明天我带你们到那儿看看。我路熟,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噢,你从小在深山,不害怕吗?”
“不害怕,我从小拜师学艺,后来师傅云游天下,再也没有回来过。爷爷是个好猎手,又学狩猎,和爷爷一去了几年,因而我对那儿特别的熟。”
“你爷爷还在吗?”
“爷爷去世多年了,父亲继承他的事业,他百发百中,是方圆几十里最出名的狩猎能手。我跟父亲几年,父亲年岁高迈,不能去了。后来得了一场病,腿脚不便,更不能进山了,往后,只有自个去了。”
“你也是个好猎手了。”
“算不上什么好猎手,玩玩而已,高兴时到山上弄几条山猫野鹿、野鸡什么的。没啥能为,玩玩这个,强健筋骨,现在好长时间没去了。大嫂,你救的那两条人命,你知是谁吗?不是别人,是我姐姐。姐姐和姐夫一提起你,至今感激不尽呢。她说,你看人家多好,三天两头来看我,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要我向您学习,想过来感谢,还没过来呢。”
“没啥的,不用感谢。”素梅插上一句,“俺也和你一样,没啥大能奈,懂点医术,给人看看病,这是俺家的祖传,想为老百姓做点事,开个药铺,不知……”
“那太好了,俺这里没有会看病的,生的没有死的多,人也就越来越少了。得了病无法医治,即使去,也得翻山越岭,走上百里路,等赶到了,人也没救了。就拿我姐姐这个事吧,要不是你们,两条人命不就没了。”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荷花过来拉起,“这可使不得,这是做郎中的医德,救死扶伤是天职,今后不许这样。”
年轻人很和气,“咱这么说着,明天带你们去,真是好药,回来发动大伙一起采,这样省得你们天天上山了。”
在场的随声附和,“没问题,俺一定齐心协力。”
“你们的箩筐让我来背吧。”
荷花推却,“这哪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