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说,我的布料先不做,先补补我那件旧的吧。破的少,一小块。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让着我一点吧,咋先来后到的,谁不一样做。’说着金美望着金婷笑笑。金婷也望她一眼笑笑,没再说啥。金美看小女孩正在吃小红豆饼,汲不和促说道,‘哎哟,你也喜欢吃小红豆饼,我太喜欢了,给我一块吧。’说着一伸手到小女孩的口袋里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吃得那样的香,那样的甜,那样的有滋有味,嘴里不住地夸赞着,‘真好吃,真好吃。’金婷对她说:‘好吃你就多吃点,没啥的。’
“金美吃了一块,‘哎哟,确确实实好吃,好,我还没吃够呢,再给我一块。’不容分说,话到手到,一伸手又从小女孩的口袋里拿了一块,大口大口吃起来。小女孩苦了苦脸,没哭出来,‘娘,她又把我的小红豆饼拿走了,我就那么一块了。’金婷说:‘咱家还有,吃就吃了吧’
“当时,咱家来了一对男女青年,是咱邻居的亲戚,长得俊俏,在一旁说说笑笑。金美一看,‘噢,波兰,他是你的……’‘他是我的好朋友。’‘啥好朋友?是你的男朋友吧。’说着,望了咱一眼,咯咯地笑了。波兰说,‘大奶,晚上咱办油炸果吃,好不好。’‘太好了,我最喜欢吃了。’你说:‘大嫂,喜欢吃,别走了,在这里吃吧。’金婷说:‘这倒没啥,大嫂喜欢吃,就留下吧,别走了。’金婷母女要走,也被你留下了。
“上桌了,她狼吞虎咽吃起来。嘴里不住地说着:‘你们怎么不吃啊?’‘俺都吃饱了。’‘吃这么一点点。’‘你没吃饱,接着吃。’‘按真的吃好了。’‘剩下的我全带着了。’‘没关系,你带着吧。’‘也好,又够我一顿的,省得我再做饭了。’说着金美全部包在袋子里。‘大妹子你看我是个吝啬小气鬼吗?’‘我觉得,你没那么必要。’
“‘金婷,你是不是也耻笑我。我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妹妹的感染,你们生活那么艰苦,还肝脑涂地为别人,苦了自己,幸福了别人。’金婷说:‘我咋能耻笑你呢,我也应当向你学习,虽说不够好看,也是难能可贵的。’
“你说,‘你那么讨价还价,吃小孩的东西,不是你的作风。在你家,在乎这一点。可见你是在磨练自己,做克俭持家的楷模,虽说不够脸面,在别人,是做不到的。’
“‘大妹子,你不要再说了,虽说不是生死至交,也是铁心的好朋友,我怎能离开你们呢。这些都是受你的影响,我只要学会了持家,啥脸面不脸面,都不在乎。你对俺的帮助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金婷说:‘要是换别人,咱就真的吵架了。都是佛手妹妹的结果,不能因小,伤了和气。金美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那是了,佛手妹妹教咱有事互相体谅,宽依待人,去掉私心杂念,全身心促使人的和谐。’当时都哈哈大笑了,难道你忘了吗。
“像这样的事何止一次,还能把命搭进去?虽说事小,也起到了克俭持家,催人奋进,,相互了解,以至达到和谐,这不就是咱们的愿望吗。一切大事,不都是从小事做出来的吗?你看,她们多么的体谅,你不为此而高兴吗?
“还有,老百姓掌握你教的神奇果的食用、药用和栽培管理方法都深得益彰了。乡亲们
管这种树叫‘佛手树’,‘珊珊树’。还有更好听的,啥大佛手、二佛手、梅子、圆圆、白白、琪琪,你看,村民多么有心计,不管起啥,叫啥,总而言之,大家尊敬咱哪,还有啥不知足的呢?只有‘养生之道’没传。再说了,这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也不能乱传哪。想教的话,过段时期再教也不迟。”
“你说,我是咋的了,为何越来越糊涂了。母亲不是千叮咛,万嘱托,发扬白家事业,不是靠自己,而是靠老百姓,没有他们,咋行呢,可我……”
“你做的不是很好吗,是啊,那还想啥啊,你看琪琪多讨人喜爱。”
“娘,快来啊,又来看病的了。”琪琪催着他母亲。
从此,佛手再不多想了,二人每日每夜倾注在病人身上,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天,猛然间看到白珊珊在二佛门前乱打手势,随即二佛跟着白珊珊一块跑走了。佛手见了不知其详,自言自语,“嗨,无论长多大,都还是孩子气,你看,玩心多大。”
邴永世告诉夫人,“几天来,我总看到他们偷偷摸摸跑出去,又悄悄溜回来,不知干啥事,都是急急忙忙的。”
“我也看到了,能有啥事,玩呗。”
“珊珊也该收敛些了,老大不小的了。”
“娘,您听我说,晚上啊,姐姐夜里灯老亮着,和舅舅不知说啥,半夜也不睡。白天经常往外跑,我想跟去,姐姐不要我。”琪琪告他舅舅姐姐的状。夫妻俩一边给病人看病,一边听琪琪说话。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朝天有啥事,有事没事往外跑。病人多,没多想,此事搁下了。
日落西山了,也不见两人回来。晚上,佛手询问白珊珊,“你们白天为何出去,一走不回来,你和你舅舅有啥事,这么晚才回来?”
“上午有人让我转告舅舅,说有事找他,到底啥事,我也不知,喊完后,我就回来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白珊珊瞒哄着,编了一套瞎话。
娘俩正说着话,二佛回来了。佛手见他神色不对,面丢丢的,“你一走,一天不回,让我担心死了,正问珊珊,说你去给别人办事,办的啥事啊?”
白珊珊在一旁乱打手势,意思告诉他舅舅,别人让他给看病的。白珊珊不打手势还好,二佛还有主意,一打手势,把二佛打糊涂了,不知何意。二佛一边看着他姐姐,一边瞅着白珊珊。心慌意乱,不知啥意思,像丢了魂似的,吱吱唔唔,说话颠三倒四,“我……我是和……别人玩的,噢……不是,我是给人看病的。”
佛手见二佛那般神情,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接后语,觉得不得劲。珊珊刚才说,有人让二佛去办点事。到他嘴里咋变成跟别人玩又给人看病了呢,明明不在撒谎吗?二佛从小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从来没有和别人玩的习惯,也不说谎,这里肯定有问题,一定在戏弄我。
“娘,舅舅不带我,姐姐也不带我,就自己玩。”白琪琪在一旁嘟哝着。
白珊珊瞅了弟弟一眼,“谁不带你了,都是你的事,告我的状。”
“谁告你的状了,不信,你问问爹娘。”
“不要冤枉你弟弟,都是我亲眼看到的。说话前言不接后语,还怪别人。”说到此,佛手把脸一沉,“是谁在说谎骗我,你们在背后做些啥。昨天上午看你和珊珊在门口乱打手势。紧接着一块跑出去了,我没空,没跟着。今天上午又是如此,这么晚才回来,说话不一,一定有鬼。这样的事,你姐夫看到多次了,向我说,我不信。认为孩子气,玩玩呗,没想到,不是这样,快快如实讲来。如不,狠狠给你们一顿,看丢人不。”
白珊珊一看坏了,露馅了,再想瞒也瞒不住了,看这光景,不说实话,怕是不行了。她转过身来又狠狠地瞪了二佛一眼。意思说,你是咋搞的,不理解我的意思,你看露馅了吧。
二佛埋怨白珊珊,我知你打手势是啥意思,不能全怪我呀,两人相互埋怨着。这些都看在佛手眼里,“你们瞅啥瞅,不要互相埋怨了,快快把你们真正实情告诉我,免得皮肉受苦。”
白珊珊看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她把在龙宫见敖云,后来由敖玉从中牵线,于舅舅几次相约的事都说了出来。
佛手不由得怒中带喜,喜中带着满意,心里暗自高兴。呃呵,几个孩子真会折腾啊,竟做起媒人来了。佛手仍故意沉着脸,问道:“今天咋见面的?”
“敖玉来找我,我把舅舅领出去,至于说啥,我不知了。”白珊珊解释着。
“你们见几次面了?”
“见四次面了。”二佛如实说了。
“真的如此,见四次面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咋样了?”
“没咋样,只是见面,说说话而已。”
“那好吧,都过来。”佛手把他们叫到自己屋里又询问了一番,才去安歇。
那天白珊珊从敖云房中出来,由姐弟俩送珊珊出离大海,白珊珊回来了。姐弟俩坐在小山头上,敖玉问他姐姐,“三姐,你和白珊珊见了话,有何打算?”
“我是决心嫁到人间的,下面的事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看啥时让我和二佛见面,一切由你安排吧。”
“只要姐姐决心下定,事就好办了,今后出事,不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
“弟弟,你放心吧,我不会推却责任的,无论出多大的事,我一人扛着,与你毫无关系。”姐弟俩商定,返回龙宫。
自从白珊珊一走,龙母没睡好觉,日夜思念白珊珊,她让敖玉去请。实际龙母有自己的心事,只是不便说出。这次龙母让他去请白珊珊,心想,不如让姐姐赔我去,主意一定,向母亲请示。龙母想,这样也好,有个搭伴,别再像上次,差点儿丢了性命,龙母答应了。
敖玉,敖云出离龙宫,来到陆地。他把姐姐带到离白珊珊家不远的一片小树林里,让姐姐在此等候,他自己再去珊珊家。
刚巧,白珊珊从家里出来,去找她的小姐妹玩,一拐弯,迎面碰上了敖玉。白珊珊一见,大为惊喜,高兴地跑过来,一双深情的眼睛不住地望着敖玉。敖玉把她拉到一边,将来意告诉了白珊珊。
白珊珊一溜小跑,来到二佛房内,神兮兮地告诉她舅舅,“舅舅,好事来了。”
“啥好事啊?”
“啥好事,他们都来了。”
“敖云,敖玉都来了?”
“是的,都来了,你快跟我走啊。”
说着,二佛随着白珊珊一块儿跑出来,去见敖玉。
敖玉见了二佛,说道:“我姐姐来了,她在那边小树林里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