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果仙、荷花正在药铺忙活,听说外面抬进一个病人,急急忙忙赶过来,因病情严重,直接进了急救室。果仙没容分说,立即进行抢救。
要问来人是谁?
前文已作交代。就是前天早上在牌楼门前议论的那几个做生意人。看到“仙草堂”即将开张,哥几个想起在家生病多年的嫂子。一商量,生意不做了,立即顾了辆马车,马不停蹄急急忙忙赶回家,又连夜马不停蹄赶回来。
这些人不是此地人,是沂州蒙山之人。几人经常出门在外,每次外出,少说一年半载,多达两三年。其中被称为大哥的姓欧阳,名从善,另几位是他异姓兄弟,磕过头,莫逆知交。一个叫李三,一个叫张五,一个叫王六,一个叫冯七。欧阳从善长期在外做生意,很少顾得上家。一天,其家属感觉身体不适,以为偶感风寒,没在意,忽略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一搁就是几个月,家务繁重,慢慢病倒了。后来投了好多“名医”,也无济于事,一晃就是十几年。
有人要问,这么急不活促拉回来,别说有病,就算没病,一路颠簸,也颠出病来了。要么说,这位大嫂福大、命大、造化大了嘛。这一路不但没出事,大嫂的精神倒比在家强上几倍呢,可能看到一点点希望的原因吧。
果仙先把脉,再看口腔、舌头、眼睛,又摸摸肚子,然后问道:“大嫂,你是否感到心痛,气闷,夜间好做噩梦。有时感到头昏脑胀,心烦意乱。三天不吃也不饿得慌,周身有气无力,咳嗽时会带有像浓一样的东西。”
没等大嫂开口,旁边的王六发话了,“姑娘,你说的一点不错,大嫂平时就是这样的症状。俺投了多少‘名医’,都没像你说的这么真切,你就像钻进大嫂肚子里看的一样。”
欧阳从善站在一旁,不时落下泪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夫人啊,算你命大,将来肯定是个大福之人,我就沾你的光了。我知道,你性情开朗,说话像炮竹,像铜罗,像竹竿桶里倒豆子,唏哩哗啦,不留渣,一股脑儿倒出来。可是,自从得了病,变得少言寡语了,像哑巴一样了。这次,你一定要有信心,从目前白郎、果仙诊治来看,你应该有救了。”说着,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嘴里不住嘟囔着,“神仙姑娘,白郎弟弟,你们可要好好的给俺小孩娘看啊,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不嫌疼得慌。”
李三,张五,王六,冯七看到大哥跪下,也跟着跪倒磕头,口里不住地喊道:“神仙妹妹,算俺有眼无珠,前天,还说你许多不好听的话呢,都是俺有眼无珠。今天,你是神仙下凡,为老百姓造福来了。”
果仙,白郎连忙过来搀扶,白郎道:“几位大哥,你们不必如此,救死扶伤,是郎中的天职。你们就放心吧,俺一定会把大嫂医治好的。”
“是啊,我们开这张药铺就是为老百姓开的,你们只管放心。”果仙热情地向大家说出心里话,招呼大家快快坐下。
弟兄几个听了白郎果仙一席话,越加感动万分了,“仙姑啊,你说的这些话真好,都说到俺心坎里来了。”
“几位哥哥,你们不知,治病不是我们的意愿,也不是我们的目的。”
“那是为何啊?妹妹,你的话俺听不懂啊,有病不求医又去求谁,郎中不就是给病人看病的吗?”
“几位哥哥说的不假,郎中是给病人看病的,其中还有更重要的道理,你们不知。”
“哦,妹妹,听你这么说,看病还有不少的道道吗。”
“是啊,郎中不光给病人看病,还要懂得食物的搭配,否则,再好的郎中也称不起名医。”
“妹妹,这又为何?”
“常言道,病是‘三分治七分养’,其道理就在这里。”
“妹妹,啥叫‘三分治七分养’?”
“三分治,主要是靠药的疗效,起到辅助作用,解除病情的,这个我就不再多说了。我就说说七分养吧。所谓七分养,就是我刚才说的食物。你们别小瞧食物,它是医治疾病的关键,如果食物搭配不当,直接影响医治疾病的效果。食物不光医治疾病,它是恢复身体健康和医治疾病‘神奇军师’呀。”
“食物有这么神吗?祖上几百辈子也没听说这样的事呀。哎哟,我的娘来,食物还能医治疾病,还是个‘神奇军师’,真的了不起啊!”
“医药和食物搭配医治疾病,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就是我说的‘神奇军师’。如不这样,就是神仙也不会达到这样医治程度的。你们不知,其实,咱们吃的食物里就包含着药。说到底,食物可以作药,而药不能当食物。食物里含有丰富的营养,营养与药物合理搭配,是恢复身体健康体能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哦,原来食物中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是啊,几位哥哥,营养与药物搭配,你们知道这叫做啥吗?这叫‘药食同源’。”
“噢,作何解释?”
“所谓‘药食同源’,就是医药和食物营养合理搭配来医治疾病。今后你们要大力宣传,让所有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治病不能完全依赖药物。除了平时加强锻炼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合理搭配膳食,多食蔬菜瓜果,少肉食,多主食,少副食,多食黒物食品。一句话,就是人常说的,五谷杂粮,粗茶淡饭,不胖不瘦。保证一天不少于四杯水,才能保持健康的身体,以利减少疾病率发生。”
“听了妹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些都是警言,俺一定谨记在心,不能忘记,一定帮着广为宣传,宏扬这个道理。”
“这样还不够,不知你们听说这样的话了吗。千关键,万关键,身态平衡是关键。也就是说,除了平时饮食,锻炼之外,还要搞好自身修养。好比说,和睦待人,慈悲为怀,不无望生事,自得其乐。个人,家庭,邻居,州府,乃至国家和天下,都要和睦相处,不能称霸,仗势欺人。这人便有福,家庭便有福,邻居便有福,州府便有福,国家便有福,天下便有福。你要知,气不是好惹的,否则,伤人,伤家,伤邻,伤州府,伤国家,伤天下。”
“哎哟,神仙姑娘不光漂亮,说话真中听,俺是个粗人,没有文化,从来没听到这样好听的话,俺一定记在心里,好好宣传宣传,人人懂道理了,自己幸福了,家庭幸福了,邻居幸福了,州府、国家、天下、都幸福了。”
“你们说的好,说得好啊,都能这样,自己和谐了,家庭和谐了,邻居和谐了,州府、国家、天下、都和谐了,天下人才能有真正的幸福。”
“神仙姑娘,你放心,你说的,俺都记在心里了。”
“好吧,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我还有好多好多的道理,今天治病,没时间,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好好讲讲吧。”
果仙开了方子,交给了赵胜。赵胜登记完毕,转交白郎。白郎按单子抓药。荷花在一旁整理铺盖,煎汤熬药,精心照料。
每隔一段时间,果仙过来察看病情,适时调配药料。荷花根据果仙的叮嘱,合理搭配膳食。不久,这位大嫂病情大有好转。
再说许在礼,回家后,将果仙这边情况回报了许老。许老安排酒席,招待了客人,全家吃了饭,安歇了。
许老一生,膝下只有一女,年方一十四岁,长得眉清目秀,水灵灵的,且性情开朗,为人热情。五六岁时,能的出奇,人小心不小,身上有股倔强劲。看准的人,做准的事,一定走下去,致死不愈。七八岁入学,更不同寻常。聪明灵慧,各方超人。人长的如出水的芙蓉,似婷婷玉立的荷花。弯弯眉毛,灵巧小嘴,不大不小的鼻子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内向,其实不然,活泼的很,热烈的很,人都夸她赛于鲜花。时间长了,赛花的名字跟着叫起来了。
那天,许赛花正在学堂读书。忽然,看见窗外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虽说穿得破旧,但长得十分惹人喜爱。这个男孩不是别人,就是白凤仙白郎。白凤仙只要一有空就跑到这里来,悄悄躲在学堂窗户下偷学。时间一久,许赛花暗暗喜欢上了白郎。
有一次放学,她问白郎:“你为啥不上学啊?为何老躲在窗户下偷听?”
“俺家里穷,上不起。”
许赛花非常同情。
后来,许赛花经常出来找他玩,约到无人之境,把自己在学堂所学的知识全部传给了他,有时还把课本借给他看。就这样,两人日久生情。不过,在白郎眼里,一直把赛花看作是小妹妹,没有多想。
可许赛花不然,她呀,早把白郎装在心里了,经常明里暗里帮助他。
就这样,几年后,赛花长大了,心也跟着长大了。她的母亲很疼她,赛花啥事都和她母亲讲,从不隐瞒着。母亲得知女儿心思时,心中自是高兴。白家虽说穷,很守本分。邻里相处,没有不夸白母和白郎的。之后,她把女儿的心事告诉了老爷。许老也很满意,总觉孩子还小,等长大一些,再去提亲也不迟。
谁知,事情一放就是几年。白郎竟娶了个美如天仙的果仙这样的媳妇。这下,大大出乎许老的意料,弄得心中不快。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自此,这事就搁下了。
许老虽说没事了,可愁坏了女儿。赛花整天在家啼哭,好端端的事,被父亲给办砸了。母亲也闷闷不乐,心里十分难受。都怪这个老东西,从不为女儿着想。后来,虽说有好多人来提亲,可是女儿一个也看不中。因而,女儿的事再也没人提了。
赛花听说明天药铺举行开业典礼,想过去看看,却被母亲拦住了,劝说道,“女孩子家,去啥去,会召惹是非,还是在家呆着吧。”
赛花不服,“果仙不也是女的吗,人家能办大事,我为何不能办大事。”母亲说不了,只好同意。
次日清晨,许老梳洗打扮,打发许在礼通知马大兴、王大凯过来,许在礼领命而去。
许老来到书房,刚坐不久,有人通报,外边来了几位道士打扮的人要求见他。便打发书童许旺询问有何见教。
许旺来到门外,上前施礼,“请问仙长,求见我家老爷,不知有何贵干?”
一位年长的道士答道:“听说你家老爷今天要为白郎药店举行开业典礼,我们几位不请自来,想和你家老爷请教一二,不知可否?”
“噢,仙长稍等,容我回禀。”许旺来到书房说明此事。
许老不敢怠慢,整理衣襟、衣帽,随书童来到大门迎接几位道长,一同来到客厅落座。没谈几句,守门许福来报,门外又来几位客人。
“诸位,你们坐着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许老刚到二门,迎面走来博一副、马天龙,还有四老。
“哎哟,是你们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许老抱拳当胸。
“哪里,哪里,都是老相识,无须客套。”博一副笑道。
几人寒暄,一同来到客厅。
先前几位道士打扮之人,见博一副一行进来,起身相迎。原来都是博一副邀请的一群知音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