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仙一句句感人肺腑之言,字字陈辞激昂,说得大家低头不语,打动了他们的心。如果再犟下去,的确对不起弟妹了,也对不起过世的母亲。大家点头答应,“好吧,全听你的。”
赵胜看大家望着他,忽然想起早先约定的事来,“三妹,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噢,啥事,哥哥,有话只管讲。”
“三妹,你刚才说,俺虽不姓白,毕竟是同舟共挤,患难之友是不是啊?”
“是啊,你们都是娘的儿子,只是姓氏上有区别,除此之外,是一样的,有啥说法吗?”
“有啊,我是个爽快的人,多年前我就和姑父商讨过,就是没机会说,今天到时候了。二十多年了,咋姓赵、姓何、姓马的,全姓白。俺生是白家的人,死为白家的鬼,老少都是母亲一手一起拉扯大的,没啥理由不姓白,只有这样,方能安心!今日有你在,俺把话说到这里,亮亮心了。”
果仙把她姑姑、大嫂、二嫂拉过来,泪水簇簇地流下来,“唉!你们的心我理解,不就是姓吗,为何为此计较呢。其实,咱就是一家人,人不说了嘛,姓难改,山难移,改不改姓一个样,天南地北一家人,不就这么个意思吗?孩子这么大了,哪能说改就改的事?有这番心,我满足了。改不改那是你们今后的事,现不议此事,好吗?”
几个人笑了,“果仙,听你话音,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咋同意了?”
“你说,改不改那是你们今后的事,这不就表示同意了吗。”
“哎呦,你们真会钻空子。我是无心话,说的也是实情,算我失口了,你们爱咋着就咋着吧,只是现在不行。”几个人点了点头。
从善是个机灵的人,她们在一旁说,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随即拽了一下赵胜,“不要说了,妹妹同意了。”
赵胜蒙在鼓中,悄声问道:“我咋没听出来呀。”
“三妹说,改不改那是你们今后的事,有这番心,我满足了,这不是明摆着同意了吗,你呀,真是耳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再不信,问她三人,就明白了。”
赵胜点点头,“问啥问,你说的对,事以至此,没说的了。妹妹一生为咱着想,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哪怕一丁点儿,我也……可是……”
彩莲、荷花、金兰、果仙紧紧地抱在一起哭了。何相让嘴里不说,心里像塞块了铅,沉甸甸的。
白郎看大家没吭声,心里也难受,此番难舍难分的心情,放在谁心里,能不热血沸腾,难以言表,一切可想而知,也是非常理解的。
“大家都静一静,”赵胜发话了,“妹妹说清了事理,不必再议论了。这是明摆的事,为了人类的光明前途,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带好孩子,这是根本,是今后的希望,只有带好孩子,目标才能达到。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一年两年的问题,而是几百年,几万年,几千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的问题。希望你们把果仙平时给你们讲的那些话记在心里,教育后代,以传千古,为后人造福。只要做到这一点,就算报答母亲和果仙妹妹情了。”
心情统一,果仙高兴了,“姑姑、大嫂、二嫂,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快回去准备,将所有的好东西打捆成包,尽量拿的,能带多少带多少,尤其你们喜欢的。”
“妹妹,礼物准备好了吗?”荷花像在提醒,问了一句。
“准备好了,这是今后的根本,啥都丢,唯独这个不能丢,停一会儿给你们送去。”
从善出门走不多远拽了一下赵胜,赵胜知道有事,随从善来到房间,问道:“何话说?”
“半道上想说,惟恐走漏了风声,到这儿,我有点儿小意思,与你商量商量。”
“何事啊?这么神兮兮的,怕人看见。这是家,有什么好隐蔽的,有话快说。”
“妹妹不是让咱随孩子一起走吗,让孩子和母亲先走,咱俩留下,陪陪三弟和妹妹,事过之后再找他们,你看妥不妥啊?”
赵胜笑着,“人都说你机灵,我算领教了,这样行,要不要和姑父说一声。”
“这是个秘密,告诉姑父,还叫秘密吗,不必了。多一个,目标大,行事不便。如若三妹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我看算了吧。”
赵胜想了想,“行,按你说的办,等到眼前再说,好,就这么定了。你说的对,是秘密就不能随便泄露。”
从善叮嘱一下,“只有你知我知,没得第三个,一定要谨慎行事哟。”
“二弟,那是自然。”二人说到这里,赵胜悄悄地回去了。
从善,赵胜自以为做得妙,没漏蛛丝马迹,哪曾想,出门的举动早被彩莲瞧的一清二楚。
“刚才出门时,你看到从善举动了吗?”彩莲问相让。
相让疑惑不解,“和你一块儿走,不曾顾及这些,没发现啥举动啊!”
“我却看到了,刚走到门外,从善拽了赵胜一下,然后相互使个眼色,后来转身一看,赵胜没有回家,却往从善住处去了,肯定有事瞒着咱。”
何相让不解地问:“他们能有啥事啊,像你说的搞得神兮兮的,要不我过去看看?”
“这样去,不是憨了吗,他会告诉你,从现在起,留神观察他们的行踪,发现啥,赶快回报,我自有道理。”
“那是自然,我留神是了。”
“不能被他们发现。”
“那是一定的。”
“今天大哥说的话,你们啥时商量的?”
“说起这些话,十几年前的事了。那天晚上,赵胜、从善邀我去商量改姓的事,俺都同意了,就是没机会舔破这层纸。后来几次也没说穿,这样一放十几年,而今,说了出来。”
“那时,你们是咋商量的,能否告诉我呀?”
“咋不能啊!”
“你说来我听听。”
何相让来了精神,“那天,弟俩把我叫去,从善说,姑父,你是白家的半个儿子,今后小孩完全可以姓白。俺就不同了,俺是母亲的干儿子,再怎着,不如亲儿子好。俺都是老母亲把俺老小抚养大的,是白家的后代,发扬白家事业,继承白家的光荣传统,造福人间,是咱责无旁贷的。为了后代长居久安,不如改了姓,省得赵、何、欧阳的,多别扭,当时定下来的。”
“噢……我明白了。”
一夜无话,次日早饭后,博一副早早回到了仙草堂拜见了果仙,汇报多少天安排的事宜。果仙很满意,问道:“都吩咐好了?”
“都安排好了,陆续返回,按要求行事。”
“是否都走了?”
“没有,还有十几个,在这里长居久安,护理庙宇。”
“你安排的好啊!辛苦你了!”
那边传来一阵嚷嚷声,果仙一看,是邴老夫妻,不知因啥事,咋咋呼呼要果仙给他们评理。没等老夫妻俩开口,果仙开口了,问道:“亲家,啥事啊?”
“亲家,孩子远离他乡,佛手非得让俺一起走不行,你得给俺说句话。”
果仙一听是这么回事,呵呵呵笑道:“别听她们的,没有的事,回去吧。”
“真的吗?”
“年轻人,咱管不着,他们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反正咱不走。嫂嫂,你们放宽心回去吧。”
二老听了果仙的话,安心地回去了。
果仙回头问博一副,“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吩咐呢。”
“回去再安排一下,调配人手,明天晚上行事,不得有误。”说完,博一副回去了。
果仙安排家人,做好准备,该带的,装好,捆绑好。大家分头准备,这且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大早,相让死死地盯着赵胜和从善,注意他们一举一动。直到日落西山,没见有其他异样,回家帮着准备东西。
彩莲反复叮嘱,“你该咋盯着就咋盯着,不要顾虑俺,俺走俺的,到时,果仙自有安排。”
“行,我听你的。”
晚上,博一副一切安排停当,反复叮嘱闭目,不许睁眼,有人说话,方可睁开,切记切记。大家遵照果仙、博一副的嘱托,安然自得,闭目等候。
果仙,博一副……师弟来到聚仙居上房立好,口中念念有词,刹时间,一道红光从天而降,把他们统统笼罩在红光内,放射出五彩缤纷的霞光,霞光慢慢收缩,变成五彩斑斓的绒球。草垫子转眼间化作一朵祥云,托着五彩耀眼的绒求,冉冉升起。呼地一声风响,这朵祥云越升越高,停在半空。果仙用手一一指点,这朵光彩夺目的绒球立刻分开,化作大小不一的祥云,托着一个个闪闪的小绒球,飞向四面八方。
一个个闪亮的绒求飞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江河湖海,在洒满银灰的夜空中飞行……飞行……如在做梦,恍恍惚惚,飘飘悠悠,朝着要去的方向飘去。两旁呼呼风声,看不到自然界的景物,也听不到自然界的声响。
不一会儿,似乎着地,听人喊道:睁开眼吧。大家睁眼一看,却不见一个人影,只见皎洁的月光铺满了大地,远处灰蒙蒙的,只有几颗晶亮的星星不停地在那儿忽闪着,像在为他们离乡背井不幸哭泣和祝福,又仿佛为他们今后的成功之路期待和照明。他们站在自己不同的路口上去追随着自己将来人生的价值。
要知他们各自走向何处,将会遇到如何风险,实现人生的梦想,如何为人类造福,实现天地之和谐,请看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