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的杀伤力总是巨大的,尤其是优雅又多金的帅哥。
成阳今天穿了一身青年西服,本来身材就好,宽肩细腰,腰板笔直,形体一下就被塑了出来。再加上面容白净,五官俊逸且棱角分明,看得许多女生眼里都冒出了小星星。
他来到教室中间站定,礼貌地朝左右微微鞠躬,微笑着说道:
“大家好,在开始今天的演讲之前,请允许我先为大家带来一首你的样子,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话音刚落,配乐声响起,大家这才发现教室的四个角落各摆着一个黑乎乎的大音响,都是Rowland的演出专用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东西弄到这里的。
成阳并没有用麦克风,也并没有将音响的声音开得很大,这是为了避免在教室这样狭小的环境中形成回音和声躁。虽然这样一来,这样的布置就未免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但大家都觉得很新奇。
“我听到的传来的谁的的声音...”刚一开口,大家就觉得有点醉了。
听成阳唱歌绝对是一种享受,他天生就能很好的驾驭低音域,那树皮般沧桑又低沉的嗓音是如此的地迷人,他唱歌时的肢体语言是那样的地自信,而忧郁的神情又让人感到陶醉。
腹式呼吸带来的胸腔共鸣让声音更明亮,也传的更远。以至于一曲终了歌声似乎还在大家的脑海中回荡。
正所谓: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谢谢,谢谢大家。”成阳再次鞠躬,脸上的笑容真诚而自然,每个与他对视过的人都觉得他在看着自己,进而生出一种如风拂柳般的微妙感觉。
这当然是错觉,其实面带微笑的盯着后三排间隙一一看过去就行了,这是视角带来的误差,不过此时的海滨学子还并不知道这个小技巧。
“大家可能会问,我凭什么竞选班长”他顿了顿,将话题引入了今天的演讲,并用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
“首先,对于班长这个职务,我有丰富的经验,从小学到初中我都在班级里担任班长一职。”
“其次,我的父母分别在银行和企业里身居要职,我能为大家提供更多的资源,比如户外活动的场地,旅游资源,专业咨询等等,而我本人也很乐意为班级,为大家服务。”
“最后,我的组织能力较强,我组织过中学的辩论活动,当时的参赛者分别来自十三个不同的国家;我曾代表学生跟学校交涉,争取到了全班同学去常青藤学院参观交流的机会...”
跟他的专业比起来,其他同学几乎都成了小打小闹。
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我能做到的你做不到,你能做到我做的更好,这让大家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
成阳结束了他的演讲,他当初就是这样轻松拿下班长竞选的,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应该也还是他。
演讲结束后,竞选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
“还有人要参加吗?”班主任问道。
“还...还有我。”一阵弱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洛柏举起了自己的手。
这让大家感到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她会参加竞选。
洛柏其实根本不想参加这次竞选,要不是之前跟家里打电话说起学校的情况,母亲希望她能抓住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的话,她真的不想举手,一想起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就觉得很难受。
拖着拖着她才发现似乎没人再上去了,如果再不举手眼看着就要错过最后的机会,只好赶鸭子上架般的把自己抛出去。
事实上,直到她站到中间,才发现一切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洛柏觉得大家都在盯着自己,那一道道目光刀刮斧凿般的落在的身上,钻进心里。
这让她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背熟的稿子早就不记得了,脸红的像火烧,嘴唇如同金鱼般一张一合,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眼前的景象开始跳动,时而放大,时而缩小,同学们的脸也因此显得扭曲而狰狞。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继而雷声炸裂开来,洛柏吓得浑身一抖,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天真的听了母亲的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做这力所不能及的事。
此刻,她只希望有人能带自己走出这绝望的境地,哪怕,有一点声音都好。
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教室里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阵突兀的咳嗽声。
“咳咳。”
抬起雾蒙蒙的双眼,洛柏并没有发现是谁在咳嗽。
即使在明知可能是某位同学恶作剧的情况下,她依旧觉得好受了一些,这种感觉很矛盾,但起码不是把她丢在那里一个人。
“咳咳。”
看洛柏没反应过来,郝普通只好又咳嗽了几声。
说起来今天还是郝普通头一次仔细打量对方,女孩梳着一头柔顺的马尾,柳叶眉,桃花眼,如果笑起来眼角会像月牙一样下弯,娇小的琼鼻与樱桃小嘴遥相呼应,说不尽的可爱。
只可惜她现在挂着泪珠,看不太出来。
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有点黑眼圈,可以看到的出来最近休息的并不是很好。
在郝普通的印象里,从这件事以后,洛柏就变得非常漠然,跟班里的同学几乎没有了交流。
郝普通不知道洛柏为什么这么敏感,但是他知道,一个人之所以会变得漠然,一定是在最需要帮助的情况下无人伸以援手,独自承受了煎熬和绝望。
樱花一样的姑娘,不该这样逐渐凋零。
看着洛柏睫毛一颤一颤的,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的模样,郝普通决定做点什么。
“我想请问一下洛柏同学,为什么想竞选班长呢?”郝普通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头,问道。
“打断女孩子的演讲是不礼貌的,郝普通同学,请你学会尊重。”成阳语气平平的说道。
看似是在维护洛柏,实则言语间满满都是责怪的意味,给人留下一种郝普通唐突佳人,鲁莽无礼的印象,让洛柏远离郝普通才是成阳真正的目的。
“沙雕。”郝普通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并不打算搭理他,而是继续问道。
“不知道洛柏同学愿不愿意回答我的疑问呢?”
望向教室中间的女孩,目光里尽是真挚和温和。
洛柏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而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可以相信面前的这个男孩。
窗外风急雨骤,心里却已经开始放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那里埋下了一粒种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颗种子开始悄悄地发芽。
神说:要有光,但有时,我们还需要一点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