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懒觉的后果就是被简季拎到城外跑了几个小时,用简季的话说就是:没实力去硬扛,就加劲儿逃命!
通过昨天的训练,简季可以确定她用枪实在是没什么天赋,这不是一天得出来的结论,包括她从摸枪到现在展现的能力,都让他明白,还是让她有空儿多练练逃命合适。
昨天晚上已经给她定好了训练目标,今天一大早人没起来,就只能现在训练。
“速度快点儿,乌龟一样,能跑得过谁?”简季在她旁边跑的心平气和,杨花儿喘得气都有些捣不过来。
“咱们....都跑....跑.....了.....四个小时了,能不能歇会儿!”杨花儿双手掐着腰,实在是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慢走,不要坐下!起来“简季看她说着话就要坐到地上,拉着她胳膊让她慢走。“怎么教这么久就是记不住,长跑过后不能马上休息,容易猝死!”简季嘴里严厉,却一直拉着她慢慢沿着城墙下的小路走。
“记住了,记住了。”杨花儿觉得自己适应的差不多了,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自己甩着胳膊往前走。简季的手太烫,烫得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好,你自己走,过会儿压压腿,抻抻筋,不然就等着小腿变成肥萝卜吧!”简季手里一空,脸上划过一丝呆愣。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过转瞬而逝,并没有注意。
等她缓过气来,简季又拉着她去练车。相比与射击,这个明显更好上手,成果也很明显。
“转向,右转。右转!踩刹车!踩刹车!”简季的声音罕见地带了焦急的情绪,赶在车撞树的前一刻挤开她的腿,踩下了刹车,伸手挡在她额头,以免撞到方向盘上。
汽车轮胎在水泥路上摩擦出一道道轮胎印儿,黑呼呼的,一直延伸都路边。
“这就是你培训时候学的?”简季收回自己嗑在方向盘上的手,疑惑地问道。他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地好奇。
“速度太快了,我没有开过这么快!”杨花儿觉得车速占一大部分原因,她平时开起来也没啥问题。
“别找借口,你逃命的时候,只会觉得车速慢!再来。”简季戳破她的借口,让她倒车继续。
“哦”杨花儿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到底有点儿不痛快,矫情地撅着嘴倒车。
“生气了?”简季看她撅着小嘴,一股子气鼓鼓地样子,像是个生气的金鱼。
“没有!”一脚油门,杨花儿又开始在马路上飙车。城南宁静的傍晚,四周鸟雀被汽车的轰鸣声驱散,两岸的芦苇随风飘荡,伴随着荷叶碰撞的声音,唰唰地像是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马路上来来回回不停转圈的汽车,都撞树上四五回了。
嗤......地一声,杨花儿脚踩刹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怎么样?”一向乖巧的脸上满满都是得意,眼睛里冒着光,仿佛再说,快夸我,快夸我!
“厉害,厉害!“简季揉揉她的脑袋,拨乱了她的短发,宠溺地道。
“嘿嘿......”得到想要的夸奖,杨花儿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我们去抓鱼吧,采点儿荇菜什么的,我刚才看到那里有。”说着她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现在的气候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即便是北方也能见到南方的植物。
“好,走吧。”简季没告诉她这些是有人承包自己种的,只见她脱鞋下地,赤着脚就要往里踩,简季递给她一套胶皮衣。
“穿这个,里面有蚂蟥。”
“谢谢老大。”杨花儿套上胶皮衣,才下了水。并不深,只到她大腿位置,只是要不是穿了胶皮衣,衣服肯定是要湿了。
简季则转身往城门口的小房子走去,跟里面的人说明了来意,又付了积分,才穿上胶皮衣,跟她一起下水。
城南这一片都是湿地,站在城墙上望过去,都是芦苇荡。芦苇一排排的,把荷花,荸荠等分成一块块的,像是天然的田埂一样。
“老大,这里这么多吃的,也没见有人来摘啊!他们是不认识吗?”往空间里转移了好些完整的植株后,杨花儿才想起来,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认识这些。
“大约是不认识吧。”简季没说这里是专人种的,让她知道自己付了积分,她肯定会并不好意思再挖。
“老大,这里还有鱼哎!还有虾!”杨花儿看着腿边游过的白鲢,手里捏着一只青虾兴奋地对简季说道。这些她空间里也有,但是谁也不嫌粮食多。
“还有鲟鱼”简季双手捧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鲟鱼让她看。
“好大,快快...放这里。”杨花儿兴奋地把桶递到他跟前。
简季手一松,杨花儿就感觉桶往下坠了坠,就出现一条不断挣扎的鲟鱼。
把桶放到皮划艇上,杨花儿就又开始弯腰找鱼,空间物种丰富的时刻来了。遇到活鱼,她就连鱼带水一起收进空间河里,抬头看看简季,见他依旧弯着腰摸鱼,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变化,才放心地抓鱼。这个角度丝毫没有注意到简季的深沉目光。
简季作为一个空间异能者,对于空间的变化很是敏感。他时常能感受到杨花儿身边的空间变化,开始以为是她的空间异能。直到有时甚至察觉到她消失在原地,才明白没那么简单。只是她不说,他也没有问过,只当做没有发现。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愿意帮她守着。
杨花儿自觉自己做的还算小心,每回挖到东西摸到鱼都会往简季那里看看。看得多了,就看出两人的差距来。
她的大腿已经有一半浸到水里了,简季差不多整个大腿都在水面上,差距有那么大吗?这般想着,杨花儿踩着淤泥,艰难地挪到简季旁边,又比了比,这里虽然比她那里浅一点儿,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腿长了不起,撇撇嘴,杨花儿又一步一步从淤泥里把腿拔出来,往深处走。
简季看她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又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艰难地往深里走。笑了笑,在她身后,平地走一样跟了过去。
两个人一直在水里泡到太阳落山,才收获满满地往回走。
夜晚的古城比白天还要热闹,灯红酒绿的一点儿没有颓败的感觉,更像是酒吧街一样热闹嘈杂。沿街的店铺门口基本已经关门,小巷子里却是来来往往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搂的搂,抱的抱,有的抱着胳膊吞云吐雾,有的捧着酒瓶子一口一口地灌酒,有些巷子里还能听到阵阵咒骂声和哀嚎声。
简季护着杨花儿往回走,挥开醉酒扑上来的人,一路向前。
看着简季把那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踹走,杨花儿瞥见暗巷中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殴打。微弱的灯光下,她甚至能看到被打的人眼神中充满怨恨与隐忍。与那人对视一秒,杨花儿转头继续向前。这不是她该管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事,也不想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她走她的,别人走别人的。也许有一天她的路会与别人的路相交,或同行或分别,但总归是要自己走的,谁也替不了谁。而她,就是想把自己的路走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