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瞪大眼睛,云风,云风竟然还会威胁人,而且威胁的对象还是白玉辰。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若这话从清庭嘴里说出来,子奴还能接受。云风话的意思很明显,你在给老子狂,老子就不靠后门关系解你的毒,好自为之。
不想白玉辰听到云风的话也不怒,眼皮抬也不抬一下,极为邪气的凑到子奴的耳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子奴的耳垂,激的子奴全身起了颤粟:“子奴,你说怎么办。”
子奴头一次发现白玉辰也如此欠揍,其脸皮堪堪可以和清庭一较高下了。
“走吧。”不待子奴开口,云风就撂下话提前一步走人。身后是白玉辰清脆而又刺耳的笑声。
“你能不能让我省心。”子奴白了白玉辰一眼,掰下他刚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云风性格随意,我虽然曾救过他一次,但他却不是受制与我。我把他当朋友,才让他出面一同来万蝶谷解你身上的蛊毒。他与万蝶谷的神医有扯不清的关系,若非他也将我视为朋友,也不会承着这么大的勇气跟我们来万蝶谷的。”
白玉辰反手握住子奴的手,扬唇笑道:“我做事自有分寸。”
就在离洛月和那大汉一触即发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蓦然插了进来:“慢着。”
众人皆是一滞,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三个玩世不恭人。
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他的一张精致五官的脸充满了清冷,特别是那双好似氤氲了水雾的眼睛就是站在六月的太阳底下也感觉好像是处在十二月的寒冬里,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场分毫不让离洛月。恐怕刚才那句话就是从他嘴里出来的。而后面还站着两个男子。
一个衣胜白雪,墨玉束发,那张脸俊美的仿若天人,遥不可及。霸气和尊贵混然一体就像天生就有的一样,如黑夜寒星般的双眸让人一眼看去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和臣服的心理。
而另一个看似极为温润的锦衣公子,其容貌与白衣男子不相上下,噙着一抹淡笑的嘴角却使整个人多了一份随意添了一种放浪不羁,风流倜傥的味道。她一手持着把玉扇在手中把玩着,镇定自如的回望着同样打量着他们的众人。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不仅是震惊于三人的绝世容貌,更讶异于在场这么多人也没人发现三人的靠近,可见这三人绝对是高手。
离洛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褪去了先前脸上的冰霜,温文尔雅的看向子奴三人问道:“三位公子有何赐教。”
最前头的正是云风,只听他淡淡的开口道:“这个名额,我要了。”
此话一出,众人哑然。什么,这么一个名额大家都争得火热,你说要就要,开什么玩笑吗,就算你长的好看武功在高,两个字……没门。想要,除非打败这里所有的人,否则甭想这香喷喷的馅饼。就算你武功高,车轮战来累也累死你,更何况他们这边还有一个离洛月。想到这里,刚才还是两边对立的人就一块的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离洛月不着痕迹的扫过白玉辰,子奴,云风三人,淡淡笑道:“这个名额只给病者,不知三位其中哪一位是病者。”
子奴接过话,语气有些懒洋洋的:“离少主这话可问的多余了。若非不是身体出了状况,何必跑到万蝶谷来找神医呢。我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哦。不知是哪位公子需要医治。”离洛月挑眉问道。他是明眼人,自然看的出来眼前三个人哪个会比他差?
白玉辰不屑的扬起一抹讥笑:“难道告诉你,你还能医治不成。”
离洛月的话一下噎在喉里,却很快的转过弯来:“这里伤者的伤可大可小,当以重病者为先,孰轻孰重,谁都知晓。”
京都。丞相府。
“你们这群饭桶,饭桶,统统都是废物。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要你们何用。”刘怀气的胡子都翘起来,胡子下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着,脚狠狠的揣上跪在前面一排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人闷哼了一声,一口血缓缓的从唇角留下来。刘田从大门直直奔向大厅,神色匆忙的闯了进来,顾不及看跪在地上的一排人,惊慌的对刘怀报道:“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刘怀愕然的睁大眼睛,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一挥:“你们都先推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快速一闪,眨眼间的功夫便没了身影。刘怀理了理衣服,连忙走出大厅,去恭迎迎面走来的明黄身影,脸上扯开一个大大想笑容。“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嗯。进去吧。”连怀宇一边踱步走向大厅一边对身后的两名身穿蓝色锦衣的侍卫吩咐道:“你俩守在门口。”
两个侍卫齐齐回了一声“是。”刘怀急忙跟上连怀宇的脚步,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殿下今日大驾光临,怎没派人事先支会老臣一声。”
“我只是出宫刚好路过这里,所以顺便来看看刘丞相。”连怀宇大刺刺的坐到大厅的主位上,看向刘怀:“本宫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刘怀躬身站在连怀宇的身旁,微微低下头:“依照太子的吩咐,老臣已经动用了所有人四下寻找。自从那日选妃大事过后,就在也没有寻到她的踪迹了。”
连怀宇眼睛微眯,那张温和的脸庞上出现从未有过的阴鸷:“哼,刘丞相真是给本宫一个好答复啊。人都找了四个月了,竟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怀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半响,连怀宇脸色缓和了几分,缓缓的开口:“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刘怀额上出现的冷汗愈发多了:“原本快要的手了。可是,可是却突然多了三个人。不过,原本的计划还是顺利的。”
“哦。”连怀宇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挑眉斜睨向刘怀:“最近父皇已经好些天没上早朝呆在御书房里,潘相国那边可有些动静。”
一提到潘国安,刘怀就突然来气:“那个老匹夫,原本事先是站在老臣这边的,谁知自从那次选妃大事倒戈之后,就在也未曾与老臣联系了。”
“是吗。”连怀疑轻挑眉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了。自从皇叔走后,令媛好像就在也没露过面了。不知她今日可在家中。”
连怀宇话锋一转,又跳到另一个话题上。刘怀连忙擦了一下汗,连连点头:“有,有。老臣这就遣人去叫她。”
“嗯。”连怀宇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过多时,刘莹就一身水蓝长纱裙,盈盈踩着小碎步走来了。刘莹相对前些日子,脸色苍白了许多,原先的温柔之色不复存在反多了一种清冷。来到连怀宇和刘怀面前,款款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莹莹见过太子殿下,爹爹。”
对于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可亲的娃娃脸,笑起来有着四月明媚阳光的太子殿下,刘莹心中却是充满了忌惮和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