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羽谪手中之剑疯狂颤鸣,激射出数道剑气,袭向元阳仙的双目!
此刻的元阳仙已经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原本一身流光般的火羽也是变得黯淡残破,身上带着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滚烫的血液挥洒长空!
王权易的临鞭极为坚韧,此刻缠绕在元阳仙身上,令元阳仙无法躲避那数道激射而来的剑气!
滚滚火焰从元阳仙身上汹涌而出,欲要阻挡下那些剑气,但是丝毫无用,元阳仙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剑气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而后就是钻心的痛苦!
“咿咿咿——!”
元阳仙悲鸣数声,双目已经在剑气的攻击下废去,流淌出金色的血液!
此刻,元阳仙已然无法视物,想要攻击羽谪和王权易两人,或者是躲避两人的攻击,就只能靠感知了!
感知而来,远不如亲眼所见,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元阳仙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胡乱的攻击,疯狂的挣扎,但根本无法奈何羽谪和王权易两人!
最终,在三刻之后,元阳仙那坚韧无比的肉身被两人撕裂,已投入钻石般坚硬的烈焰金骨也被两人击碎!
“呼......”
羽谪长出一口气,胸口在不断剧烈起伏着,体内存储的灵气也已经快要消耗一空。
虽然有了层层保护以及狭小地形对元阳仙的限制,但想要斩杀这样一头筑基境界后期的强大灵兽依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而另一边,王权易则是直接坐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了。
他本身的筑基初期修为就比寻常人要虚弱许多,体力和体内存储的灵气更是比不得羽谪这种极为变态的存在,所以此刻的王权易可以说是已经虚脱了。
“想把它弄死,也太不容易了,简直要累死了......”
王权易坐在地上嘟囔着,看着不远处的元阳仙。
元阳仙此刻完全趴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浑身上下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在流淌着滚烫的血液,其中更是在腹部有着一道极为触目惊心的伤口,其内更是连骨头都已经断裂许多。
“结束吧,结束它的痛苦。”
羽谪缓了一会,手中提着剑走到元阳仙身边,一剑狠狠扫下,断去了元阳仙的最后一口气和最后一缕生机。
一颗带着玄奥图纹的金色圆珠缓缓浮起,被羽谪抓在掌心之中。
正是元阳仙的赤焰妖丹。
“拿着吧。”
羽谪随手就将元阳妖丹甩给王权易,让他收好。
王权易墨迹了半天才是收起来,没办法,他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小空间之内。
王权易和羽谪两人坐在小茶楼的二层阳台上,各自端着一小杯清茶,注视着远方的一片苍白,慢慢的泯着。
良久。
王权易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羽谪道:“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
羽谪缓缓道:“长生草。”
“长生草?”
“嗯。只需要在第九圈层之内寻找即可,虽然属于稀有灵草,但想来雷眼山脉之中会比较好找。而且这个过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遇到强大的灵兽只需要避开即可,只要不踏入它们的领地,它们一般是会不会主动攻击的。”
“那就好。”
王权易轻轻点了点头,心放下不少。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与了解,他也算是知道了。
羽谪压根就不是一个消停的主,而且干的竟是些不要命的事。
只要没有什么危险就好,就当做出来散散步好了。
森林之内。
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闲庭信步,不急不缓的向前方走去,沿途欣赏着周遭的景色。
古木参天,挡下了大部分的阳光,故而并不会感到热,空气之中也是漂浮着真真的清凉之感,吹拂在脸上,煞是舒适。
脚下的枯枝落叶铺满了地面厚厚的一层,踩起来也是极为松软,还伴随有枯叶被踩在脚下的轻微的“咔嚓”的声音。
悦耳的鸟鸣声淡淡的飘在周围,时不时从天空之中传出的鸟雀拍打翅膀的声音,令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美好。
雷眼山脉,不仅仅是整个中域最为庞大的十大山脉之一,更是整个中域之中危险系数最高的山脉,但同样的,也是整个中域景色最为秀丽的山脉!
雷眼山脉的外围五个圈层,是一片景色怡然和乐之景,雷眼山脉的内部五个圈层,则是一片大气磅礴的景象!
而全中域,也只有雷眼山脉能够拥有两个截然相反,却是毫不冲突的景象!
两人在第九圈层之中渐行渐远,沿途遇到了无数风景,有幽深清凉的森林,有平坦广袤的草原,有深不见底的沟壑,亦是有着直入云巅的高山,以及高于万物之上的神秀天崖。
仅仅是漫步于此,便可将天下万千之景尽数收于眼中!
两人也路过了无数灵兽领地,有的清宁平和,有的暴烈异常,有的冰冷阴森,有的戾气冲天。
雷眼山脉之中究竟有多少种灵兽,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弄明白,但根据统计,仅仅是外围的三个圈层之中所生活的灵兽种类就多达数万,并且这个数据还无法精确到十位数。
这仅仅是种类而已。
若是去探究这里有多少生灵生存的话,恐怕即便是人类最为久远的先祖们也无法弄清楚。
雷眼山脉实在是太大、太辽阔、太广袤了。
以至于,根本无人能够走遍雷眼山脉之中的每一个地方。
哪怕是外围的五个圈层。
更是无人知道,沉睡于雷眼火山之中的恐怖存在,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沉睡了多少的岁月,又究竟存在了多少的岁月。
即便是如今已经存在了悠久岁月的最老一辈的修士们,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甚至于贯穿修士文明的古典文献之中,也没有能够记载下那尊恐怖存在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沉睡,就仿佛它的存在,甚至还要比中域的修士文明存在的时间,还要更为久远。
以至于,对方已经渐渐模糊在了人们的认知之中,成为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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