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书仁忍无可忍,亮出一直没派上用场的跆拳道。
艾茨灵活地避过了她的攻势,将她牢牢地抵在墙壁上,几缕头发落了下来,增添了艾茨几分神秘感,书仁倔强地盯着他阴恻恻的表情,各种挣扎无果。
艾茨靠近看得更加清楚,书仁变得很憔悴,眼睛里有血丝,黑眼圈也很严重,他怒声说:“你要继续闹脾气吗?我的容忍限度只到此。你如果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就让我照顾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决要离开你吗?”书仁直视他的愤怒目光,坦然说道:“你从来没有试过考虑我的感受,用尽方法逼我成为你的妻子,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呵,姓艾的,没错,你是兰城的爷,你想毁掉一个人多容易啊,我嫁给你是因为怕你!”
艾茨的目光忽明忽暗,总要知道症结才能对症下药,握住她的腰,他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书仁停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继续说:“我真是犯贱才会明知道你不怀好意还喜欢上你,现在我已经整理好了,你个自私自利自恋自大的混蛋,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你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
“你确定你整理好了吗?”艾茨低头欺吻她的嘴唇,书仁没有反应,由着他吻。
艾茨受挫,他抬起头,捏着书仁的下巴,瞪着倔强的她,软硬兼施,均无效。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原谅我?仁仁,别再折磨我了,我知道你也不好受。”
“够了,真的够了。”书仁疲乏地说:“你爱我的热情能维持多久呢?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你这样纠缠有什么意思呢?反正我已经厌倦你了。”
围观的银次忍不住扑哧一笑,原来茨少爷也有被消遣的时候,听听书仁说的,多有趣的对白,从来就只有茨少厌倦女人,没有女人厌倦茨少的。
艾茨飘过去充满杀气的眼神,银次轻咳几声,继续保持沉默围观。
书仁使劲儿推开艾茨,将单车扶起来,她娇俏的打趣道“该怎么说呢?想要让你茨少爷感兴趣其实也不难,把姿态放低一点,有些事情表面服从,偷偷反抗,还有,嘴巴要甜,说中听的话,大概就这样吧,嗯嗯。”
书仁眨眨眼,相当的疲累,拍拍艾茨的肩膀,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劝道:“天色这么晚,你回去的时候注意驾驶哟,我想睡觉,就不陪你俩吹风了,挥挥”
艾茨目送她潇洒地离去,什么时候这娃变得这么幽默,几句话把他噎死在那里。什么?我已经厌倦你了?呵,呵呵,他冷哼,无奈且无语。
“噗,哈,哈哈”银次捧腹大笑,笑完抬眼看见艾茨阴鸷的眼光,他识相地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喝一杯?”
书仁终于结束一天繁忙的行程,瘫软在地板上,她脱掉袜子,随意乱扔,忍不住笑了,原来艾茨吃醋的样子这么可爱。
她书仁今晚可终于牛一回了,一想到艾茨无语的样儿就想笑,乐完,她把包包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数数粉红色的钞票,这数没错,于是美滋滋地再乐一番。
所谓乐极必悲,温热腥甜的液体忽然从鼻腔里流出来,一点一点地落在床单上,书仁赶紧仰起头,拿了几张面巾纸捂住流血的鼻子。
她确实是过拼了,身体也受不住冒点儿血抗议,慢慢地放松身子躺在床上,她用嘴巴呼吸,想起艾茨说的,你如果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就让我照顾你!嘴角微微上扬,书仁笑了。
兰城各大新闻电台正如火如荼的报道艾茨接管艾氏企业后的一系列动作,这段时间艾茨活跃于各大电视台,扮演篡位夺权的角色,大动干戈引起艾氏内乱,事态很受关注。莫沉一干人等也被赶出公司,接受商业犯罪科的调查。
“老子为了他们艾家做牛做马,艾茨这臭小子竟然这么绝情!告我私吞公款!”
“哥哥,拜托你收敛点,艾茨我们惹不起,把那些钱还给艾家,还回去就没事了。”莫汐幸得有艾耀这个儿子,艾老爷子再生气也只是将她软禁在家里。
“妹妹!你清醒点!你想想你都付出了什么代价?我们拿的这些钱对艾家来说才九牛一毛,你不为我们家想想也该为艾耀想想!”
莫沉愤怒地将一堆偷拍的照片砸在桌上,他今天来艾家探望莫汐之余,是想从莫汐口里探消息,“你想办法问艾老爷子,怎么偏偏选了这丫头做媳妇!”
艾茨为了这丫头扬言要把黎家赶出兰城,莫沉雇用侦探查探书仁的一切,毫无头绪,如果茨少真爱这丫头,又怎么还会让她那么辛苦?
莫汐拿起其中一张照片,当她认出照片中骑着单车的男人是谁时,瞳孔蓦然收紧。
世界上有一种崩溃叫做密码输入有误,书仁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动取款机,心脏无力地跳动她用力地拍打取款机,顿时泪流成河,真觉得自己特别倒霉,喉咙深处涌出一股强酸,书仁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姓艾的太可恶了,她再度经历了无人敢收的悲催境地,本来想把昨天赚的钱给存起来的,可是她刚输入密码时一直分神在画圈圈诅咒艾茨,于是,银行卡华丽丽地又被吞了肥肥:“丫头,你男人这回可是动真格了,他说我要是再介绍工作给你就咔嚓,灭了我!”
仁仁:“姐啊,姓艾的太无耻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威胁你呢?咱知道肥肥最好最有爱了,你就帮帮我”
肥肥果断地挂掉了书仁的电话,书仁顿时陷入绝望,蹲在地上哭得特别壮烈。
银行里走出来一位工作人员,书仁抬眼,发现那长得非常正派儿,一副管事者架势的男人特别眼熟。
“啊,大叔,怎么又是你?”书仁惊愕地喊道,“你认得我吗?那个上次我!呃,大叔,我的银行卡又被吞了,你认得我吧?这次能直接帮我拿出来吗?”
“你暂时还不能取卡,请到大厅填表,等待审批。”
书仁的额头布满黑线,她边苦笑边询问:“大叔,难道,难道又得等上两三个月才能取卡吗?那这段时间我要怎么过日子啊?”
管事大叔机械化地说:“小姐,请到大厅填表申请取卡。”
书仁彻底崩溃,她激动地揪起银行管事的衣领,特别愤慨地说:“大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现在找不到工作,全靠银行卡那点存款撑日子了啊,这年头,房价涨,地价涨,油价涨,电价涨,水价涨,粮价涨,肉价涨,蛋价涨,菜价涨,药价涨,这也涨,那也涨,怎一个涨字了得!”
这顺口溜似的说了大堆话,书仁肺活量普通,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继续说:“我一漂流异地的女大学生,上学难,就业难,买房难,租房难,择偶难,育儿难,就医难,养老难!你就不能有爱一点,尽快把我的银行卡拿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