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仁惊呼,她指着艾茨无语,还好只是坐在马桶上沉思,要是真的在嗯嗯岂不是很丢脸?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不介意对方正在方便吗?”书仁怒道。
“你在害羞吗?”艾茨笑,拿了棉花棒和消毒水,说:“忍着。”
他拔掉了输液针,用棉花棒压住伤口,看着她疑惑苍白的小脸,他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
“这阵子辛苦你了,今天就不输液了,带你去个地方,嗯?”
艾茨细心地处理她扎针的手背,拿开棉花棒,确定不再出血之后,他在伤口上面贴了OK绷。书仁呆滞地望着他,想起他说,我要为你改变多少,你才能留在我身边?这个男人的举动充满宠溺的意味,她心里其实是感动的,艾茨抬起头,她慌张别扭地转过脸,藏起对他的依恋。
艾茨撩起她的长发,说:“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说你会留在我身边,我以后天天帮你打扮。”
书仁目瞪口呆,她本身就是个低调的人,并不怎么注重外表,坚决地摇头,她表示:“咱是个有内在美的人,鄙视每天打扮得像只孔雀的虚荣动物。”
“那算了。”艾茨放下她的长发,一把将她抱起来,书仁相对于高大健壮的艾茨来说十分娇小,艾茨轻而易举就将她抱在怀里。
找男朋友就是要找比自己高壮的,这样让他抱起来感觉多美。然而书仁想是这么想,两片薄唇一张一合的却聒噪地嚷嚷道:“你干什么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呜啊,呜啊,嗯啊……”艾茨低下头吮吻她的嘴,灵滑的舌霸道地闯入檀口,逼迫香舌与他纠缠。
书仁推推他的胸膛,瞪着大眼,断断续续地说:“姓艾的,你、你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你再吵我会继续吻你。”艾茨竖起倒八字眉,颇具震慑效果。
书仁只得肥肥闭嘴,双手自然而然地环抱住艾茨的脖子,她小声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艾茨再次封住她的唇,直吻得书仁透不过气连连求饶,“嗯呃,你、我!”
明显是借机在占便宜的某男当然不会就此罢手,他转而将书仁抱坐在琉璃台上,书仁背对着镜子,越是挣扎越是疯狂,艾茨无法抑制地啃咬她雪白的脖颈,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四处游走。
书仁敌不过他的热情,两手胡乱地拍打他的后背,她说:“姓艾的,你真就那么饥渴,体谅一下我还是个病人可以不?”
艾茨确实只顾自个儿爽,他分神抬起头,问:“你不喜欢在这里?”
书仁无奈地叹了口气,抡起拳头,用劲力气朝艾茨的俊脸挥去,艾茨闪躲不及,硬生生地吃了她这一拳。不得不说书仁的恢复力还是不错的,之前连打他耳光的力气都没有呢。
“SHIT!”艾茨护着下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吼道:“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打人,有你这样的吗?”
书仁不甘示弱,吼回去:“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发。情,有你这样的吗?”
艾茨怔怔地望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他们从以前就是这种相处方式,熟悉的感觉袭来,他满怀感动地拥住她,“仁仁,这样的你,好久不见。”
书仁也讶异自己的态度,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恐怕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意,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那个,你不是要带我去个地儿吗?怎么还不走?”
艾茨深呼吸压制体内的欲火,一双闪着绿光的眸子莫名的令书仁不自在,她对这种事儿产生了阴影,尽管对方是唯一与她有关系的艾茨,她仍无法放下戒心接纳他。
“我们走吧。”艾茨轻松地抱起书仁,踢开洗手间的门,险些撞扁了皇昇的鼻子。
“呃,哈哈,茨少,没想到你们夫妻俩这么恩爱。”皇昇这家伙准是听到了洗手间里的声音,摸摸鼻子,他今儿个口风没有探到,不会那么快走。
书仁扯扯艾茨的领带,不好意思地说:“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的。”
艾茨冷冷地瞥了皇昇一眼,既然他不走,那就让他自个儿呆着,反正像这种傻傻等待的事儿他也干过不少回了。
书仁羞愧地埋头,感觉得到医院里的护士病人家属医生的眼光都在朝她汇集,碰上艾茨这么高调的主儿,她想不引起注目都难。
艾茨一路抱着书仁,丝毫不吃力,将她放进满是玫瑰花香的车里,他期待她的反应。
书仁诧异地转过身看到车后座慢慢的鲜红玫瑰,没想人艾茨会在这时候玩浪漫,她心里有触动,可是并不代表她会因这几千朵玫瑰花就原谅他的恶劣行径。
“这些花,你可喜欢?”艾茨试探性地问。
“你只是带我来这儿看花的吗?我看了,还闻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艾茨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出来,关闭了车门,他绕了一圈之后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开启了车内的暖气,然后帮书仁系上安全带,他说:“这些天呆在医院一定闷坏了,今天放松一下,嗯?”
书仁没有搭理他,伸手从车后座抱来一束大大的玫瑰,她闻着香味,并没有如正常女孩般矫情惜花,她掰开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剥,剥到一定量,仙女散花。
艾茨的头发,衣服都洒满了玫瑰花瓣,如同漫画里的王子,由着书仁胡闹,艾茨眉眼间满是宠溺。车里满载花香,慢慢地驶出停车场,他偶尔伸手掐掐书仁的脸颊,用眼神示意她安分点。
“玫瑰花,我想想,接下来是香槟戒指吗?”书仁睁着大眼好奇地笑道。
“你想喝香槟吗?还有戒指,结婚戒指你不是戴在手上了吗?”艾茨还没意会过来,书仁说的那是求婚的俗招呢,这招俗是俗,感动的效果不差,值得一用。
“什么啊,我以为……”书仁以为艾茨为了留住她打算第二次求婚呢,看来是她想多了,那次结婚登记实在是仓促,她压根就没有嫁为人妇的结婚感觉。
“你以为什么?”艾茨饶有趣味地问。
“没什么。”书仁瘪着嘴,即使他郑重地向自己求婚,也绝对不能答应,更何况他也没那个意思,敲敲自己犯傻的脑袋,她要坚定立场。
艾茨的车速放得缓慢,书仁怔怔地望着车外萧条的树木,感觉外面肯定非常冷。她穿着医院的衣服,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粉色外套,裹紧外套,她蜷缩起双腿,幽幽地喊冷。
艾茨将暖气开大,再给她一件薄毯子御寒,彼此间没有说话。海鸥在天空飞翔,发出清脆的啼叫声,车子继续缓慢前行,沿着海岸线,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书仁不知不觉地犯困想睡,躺在舒服的真皮椅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