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挂了,我接了个壁画的活儿,也没时间跟你侃了,就这样,回聊。”
书仁耸耸肩,关于那些淘金说,她真的没有多大兴趣,日子过得去就行,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她舒服地泡在浴缸里,有种梦幻的不真实的感觉,以前过得太艰难,从没有想过有天能这样享受。
回忆起肥肥八卦的内容,那句莫汐的娘家全靠艾家才有今天是关键,她隐约猜想到什么。
书仁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扮演的是不讨喜的角色,难免有些胆怯,彼时看到的连续剧里不乏因为金钱纠葛而流血丧命的纠结情节,她捂着嘴巴,害怕地想,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她用水拍拍脸颊,清醒许多后,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不知怎的,自见过艾老后脑袋就有点迟钝。
云淡,风清,窗外是悄悄变红的叶。艾家是陌生的地方,但是闻着被单的熟悉气味,书仁感觉很安心,很快地进入了梦乡,直到第二天凌晨,卧室里陡然出现艾茨的声音。
“没心没肺的丫头。”
她那毫无防备的酣睡姿态莫名的令他不悦,艾茨狠掐她肥嘟嘟的脸颊,皱着眉催促她起床。
书仁拍掉他扰乱的手,嘤咛几声,拉高被子继续睡,她好不容易能有一场充实的睡眠。
艾茨看着腕表,眯着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地说:“你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还不够吗?”
书仁揉揉被掐痛的脸颊,翻开被子坐起身,眼睛仍旧睁不开。
“现在几点啊?天还没亮呢……”
“四点。”没错儿,凌晨四点,那爷是一点回来的,就躺三个小时。
“姓艾的你有病,才四点吵什么吵?”书仁神志不清,原形毕露,往后一躺继续睡觉。
艾茨挑眉,就说女人宠不得,一宠就骄纵了,竟然敢无视他的话赖床,欠调。教。
他扑在她上面,全身的力量都压着她,望着她纠结的脸部表情,他低头舔吻她的耳朵,坏笑道:“还想睡吗?”
书仁****难耐,不得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帅气容颜夺去了她的呼吸,许久她才意识到已为人妻的身份。
她羞涩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睡眼惺忪,只见艾茨穿着红色的运动套装,就像年轻的大学生,有着蓬勃的朝气,帅气阳光。
“这么早你想干吗?”
“晨练,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书仁很是不情愿起床梳洗,十分钟后踏出洗浴室,穿着与艾茨相同款式的运动套装。
艾茨打量她的穿着,扬手示意她靠近,自身对于美的完美追求不允许眼前的女人出现邋遢的行为,他微调她的衣服,使其看起来端正顺眼才罢休。
书仁小声地说:“偏执狂。”
“你说什么?”别以为他没听到,只是不想跟她计较。
“没有啊。”书仁满脸笑容,白痴地笑道。
艾茨似乎掐她脸成习惯了,那张软软的脸被她掐得变了形,特别丑。
“把头发都扎起来。”
他扔给她一条皮筋,自己把前额的长发都扎起来,看起来是另一番模样,特别有个性。
书仁总觉得敷面膜画唇膏扎头发的男人十分脂粉气,但是他做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许是因为相貌与气质的问题,他做这些的时候,别有一番诱。惑韵味。
她这才确定一件事儿,姓艾的原来是潮男,怪不得有那么多衣服化妆品保养品之类的!
书仁简单地盘发后,迎面而来的是他灼热的目光。
“呃,怎么了?”
“以后用乳贴吧。”他说完,指着她露出来的黑色肩带。
书仁红脸,立马将肩带塞回去,窘迫道:“我们不是要去晨练么?走啦。”
凌晨时分,天仍灰蒙蒙的,有点凉意,艾家的四周是果木围起来的巨大园子,空气中的柠檬清香有提神的作用,书仁深呼吸几口气,万分感概地说:“好舒服啊。”
艾茨的脖子挂着白毛巾,原地跳跃几下做完预备动作,他说:“快点,跟上。”
“嗯。”书仁跟着他慢跑,很有新婚夫妻的和谐模样。
“唱歌。”
“跑步就跑步,怎么能唱歌?”她说话已经有点喘,唱歌?要命儿!
“让你唱就唱。”
“咳嗯嗯。”她清清嗓子,“早习惯身旁总有你来陪伴!因为你是我的港湾!”
书仁唱着唱着就喘不起气来,她停下来换气说:“这、这样根本就没法唱啊,我不行。”
“怎么不行?继续跑,嗯?”他挑眉,威胁她继续练。
她迫于他的威胁眼神,哀怨地跟着他的脚步,断断续续地唱着,“我就像!海面!飘的船!累了以后!就想要靠岸!”
她的气息紊乱,唱没几句就停住,喘得跟条狗似的,她指着悠哉的艾茨说:“姓艾的,不带你这样的!”
丫的跑个步也那么多花样,你是存心要整死我?她双手叉腰,看起来十分累。
“就你这种身体素质,还想唱什么歌?”
艾茨抛给她“少丢人”的鄙视眼神,彻底伤到书仁的自尊心,她就靠这混饭吃的,哪能让他这么侮辱?
“我哪里丢人了?想当初你大爷的在妃色里就只听我一人唱的天籁,忘记了?”
“还不是怕你唱歌吓走了客人,你还真以为自己唱的能听?天籁?笑话。”
“我,我……”她词穷,算是被羞辱到了极限,眼泪有泛滥的趋势。
人活着总该有点特殊的技能来区别异同不是?这样活着才不至于太平庸,有点存在感啊。
“仁仁,我以为已经给够你哭的时间。”他变得严肃,声音中带着警告。
书仁心里一凉,意识到不是矫情的时刻,收回眼泪,吸吸鼻子,她问:“干嘛这么早出来跑步?”
“哪来这么多问题,跟着我就是。”他没解释,径自跑在前方。
书仁艰难地跟在他身后,越跑越远,最后发觉他是朝着小山丘的往上跑,她诧异他的体力,自己则完全累倒在半路,有气无力,苟延残喘!
他在高处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大声喊道:“快跟上。”
书仁面色潮红,嘴唇泛白,两腿发软,压根就没有力气再跑,缓缓走几步后蹲在原处,她气喘吁吁地说:“我要晕倒,我必须得晕,那人有病,精力真他娘的旺盛,我要死掉了,真的快要死掉了!”
艾茨拿瘫软的她没辙,往回跑一段路,他踢踢蹲在一旁看脚趾头的某妖,啧声摇头。
书仁从背后的包里掏出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被他拿走,咕噜噜的喝了好大一口。
她仰望他汗湿的性感侧脸,噘着嘴,鄙视他是她人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