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茨看着她娇憨恬美的睡态,面对这样坦率可爱的女人,他二十几年来的心忽然能够感知到疼痛。
他终将发现,在这场可预见的精彩游戏里,自己究竟能赢得什么,而输掉的又是什么。
阳光明媚,海风腥甜,成群的海鸥在海上觅食,拍打着翅膀飞越过落地窗。
书仁顶着蓬松的头发,微眯着眼坐在床上茫然,貌似还没清醒。
艾茨从洗浴室里走出来,他的发型富有光泽,而且很新潮,微蓝的瞳仁里倒影着书仁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他笑着走过去,掐掐她的脸颊。
书仁拍掉他的手,往背后一躺,舒服地叹口气,然后拉高被子,继续睡觉。
艾茨优雅地打好领带,戴上蓝宝石戒指和钻石婚戒,望着镜中的自己,将发稍抚顺。
书仁拉下被子,看着他整理自己的仪表,忽然间清醒无比,眼睁得奇大。
艾茨的卧室里有一排唇膏,他挑选绯色金属外壳的唇膏,拧开旋转后是紫红色。
“慢着。”
书仁连忙阻止他,翻身下床,在他那一排唇膏中挑选一款正常颜色的递给他。
“姐姐会受不了的,请委屈一下。”
艾茨欣然接受,他面对镜子,慢慢地画唇,轻抿,动作轻柔优雅,简直比女人还要媚。
书仁将手臂的鸡皮疙瘩都给戳回去,那媚态看得她毛骨悚然。
艾茨将自己打理完毕,朝书仁眨眨眼,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说:“好看吗?”
书仁整张脸爆红,她被秒杀了,原来阴险腹黑的艾茨也有这么销。魂妖孽的一面,她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书仁傻愣着点点头,看呆了。
艾茨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蹙眉,他指着她鸡窝似的乱发说:“邋遢,去洗头,看着很脏。”
书仁对他的无限遐想瞬间打住,她郁闷地走进洗浴室,大早的洗什么头,她从来就没这习惯!
姓艾的挺注重皮相的,看洗浴间的橱窗里一排排的化妆品保养品,书仁抚额,她嫁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妖孽。”她低低地说完,三分钟的速度完成洗漱,然后把发简单地盘起来。
她拍拍脸颊想要出去,赫然发现门口站着交叉双手一脸审视的男人。
“你就这样?”
“我昨晚有洗头。”她撅着嘴,没想到这男人连这个也要管!
“你昨晚有洗头?”他挑眉,睁眼说瞎话的女人。
“那个……其实我……”
门呼啦一声关上,姓艾的在外面说:“给我洗,否则别想出来!”
书仁脸微抽,差点忘了丫的他有洁癖!
书仁干脆洗了个澡,出来时艾茨给她准备了一套衣服,全名牌,而且搭配首饰皮包。
书仁相信他的眼光,快速换装后,果然焕然一新,很有新婚娇妻的甜美味道。
艾茨早就开着车子在门口等她,书仁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坐在黑色兰博基尼里,她不时偷瞄已然成为她老公的显赫人物,不知道书琦会是什么反应!
她握着手机犹豫很久,总是该打电话跟姐姐说一声的,可是,她要怎么解释?
较于书仁的无措焦急,艾茨显得轻松自如,就好像自驾车去郊游,他的心情很不错。
车子很快开到了书仁的家,书琦打开门,神情担忧疑惑,劈头就问:“仁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姐姐,我们还是进去谈吧。”
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的紧绷,书仁进门就看见艾茨送来的占据半个客厅的聘礼,果然财大气粗,有够腐。败。
她瞪他一眼,走到沙发前坐下,当她的鹌鹑。
姓艾的嘴巴挺甜的,进门就是一声姐姐姐夫,温和礼貌的帅气模样即刻掳掠了书琦的心,她瞧这妹婿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俩人寒暄了几句,姐姐就偏向他了。
而那个伪君子当然没有好脸色,他一直保持沉默,偶尔望向书仁的眼神阴森莫测。
书仁坐在那里面对那个伪君子也难受,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握着艾茨的手,她快刀斩乱麻,坚定地说:“我们俩已经结婚了。”
“你、你们?”书琦显然没意料到,吃惊之余是担忧,就怕他们俩是一时的冲动。
“姐姐,非常抱歉,现在才来拜访你。”书仁汗颜,艾茨叫姐姐叫得可真顺口。
“我不同意。”沉默许久的伪君子终于爆发,他阴沉着脸,摆出严父的架势。
“我做什么都不需要你的同意。”书仁不想再忍耐,她恨这个恶心的男人。
“仁仁,别这样跟你姐夫讲话,他也是关心你。”
“关心?”书仁冷哼,她恨不得撕开他的假面具,将他的恶行统统曝光。
他望着俊美如画的艾茨,心想结婚许是丫头用来摆脱他的借口,根本没把艾茨放在眼里,他站起身,威严说道:“你跟我来,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书仁的态度很强硬,不想跟这伪君子有交集,甚至有他在的地方,她都觉得呼吸的空气是混浊的。
“仁仁乖,跟你姐夫进去谈一谈,别任性。”这个妹妹平时都不跟她说心里话,她也不知道怎么沟通,于是把她交给了丈夫教育。
显然书仁并非是听话受教的孩子,她坐在沙发,一动不动。
艾茨握紧书仁的手,给她无形的力量,柔声说:“就去谈谈吧,别使性子,好好解决问题。”
书仁深呼吸,也认为自己该面对了,那些视频,她必须想办法让他交出来不是么?
艾茨看着书仁跟在他身后走进书房,眼眸里隐约露出复杂晦涩的光芒,一闪而逝。
书房的门倏地关闭,尽管书仁有所防备,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狠劲吓到!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壁上,阴笑道:“你以为结婚我就会放过你?那个男人,艾家的茨少爷,你是怎么勾搭上的?是想要我把你的视频公布到互联网当作你嫁入豪门的贺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