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做什么工作都能够遇到他,在旖旎妃色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爷,全场就他一桌在听歌。
书仁有时唱着唱着就心灰意冷了,那啥,不是有句叫“英雄毫无用武之地”的话儿么?她就常常有这种郁郁不得志的愤慨。
接待员,送餐员,模特儿,她所做的这些兼职他全部了如指掌,而且他就是能找到办法整她。
某次送外卖,书仁就绕了大半个兰城,最后送到他手里的便当已然冷掉,下场当然是被直接丢进垃圾桶。
他是这么残忍、变态、无聊的在整她,饶是书仁有再好的脾性,也受不了这么个整法,于是她奋起了!
书仁蜷缩在被窝里,早晨的阳光早就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而她还在舒服的睡懒觉。
换做平时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咱书仁是什么人啊,她还不争分夺秒地卯足劲儿赚银子?
“我要罢工,呵呵,我要罢工。”她磨蹭着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决心要给自己放假。
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在兰城生活了两年,她其实并没有真正认识这座城市。
兰城的夜晚,喧嚣中带着颓靡的气息,到处是恣意堕落的灵魂。而白天,这是座适合旅游散心的风景胜地,城市是依海而建,潮湿的海风吹打在脸庞,说不出的欢欣惬意。
书仁喜欢骑着单车沿着海岸线欣赏沿途的风景,只有这个时候她感觉最自由。
她尽情地到处溜达,就不信姓艾的还能找着她,奴役她做各种各样辛苦奔波的事儿!
所谓乐极生悲,在她快快乐乐地享受完二十四小时的假期后,书仁的生活可谓彻底颠覆。
她茫然地坐在公园的花圃边,看着手机连续收到的十几条辞退信息,感到莫名其妙之余,是猜测的惊恐无措。
她的所有兼职工作全部泡汤,这事儿会和姓艾的有关系吗?
书仁咬牙,这几乎是肯定的,要不然以她那么好的口碑,怎么可能请假一天就集体来辞退她?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耍手段。
姓、艾、的,她拼命地忍耐,深呼吸,憋住了泪水,没有了工作她还能怎样过日子?
书仁调整心情后重新振作了,没有了那些兼职就再找,她充满斗志的站起身,猛跺脚说:“姓艾的,你个混球!有种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单挑,背地里耍贱招,你自己说,你可耻不?”
饶是她的斗志多旺盛,兼职的工作依旧是难找如登天,她无语问苍天,就特别特别想哭。
艾茨就等着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他笑得无比邪恶地说:“乖乖待在妃色里不是很好吗?妃色给你的薪酬不会比你四处兼职得到的报酬少。”
书仁抬眼望向他,夜幕中穿着白色衬衫,犹如邪魅吸血鬼的男子,那副得意的笑脸怎就那么讨厌?
秋天的夜晚凉意渗入心脾,书仁鼻子有点酸,感觉有点冷。
她整日奔波无果,身疲力乏,此刻已经呈现脱水完毕的虚弱状态,坐在路灯下黯然神伤。
艾茨的出现确实吓到了她,她捂着肚子,胃疼的说。
艾茨蹲在她面前,将她散落的发丝塞到耳后,轻轻地抚摸她滑嫩的颊,他微笑着说:“傻女人,哪来这么多精力兼职,就不累么?”
书仁吸吸鼻子,眼眶积聚泪意,要不是你耍贱招我哪会累成这样?
“今晚怎么不去妃色?”
“姓艾的,你到底想怎样?”她很愤怒,搞不清楚究竟哪些地方得罪了他要遭这种罪。
“我想娶你。”他如实说。
书仁忍不住翻白眼,听他说的是人话么,就他俩这种四一九且水深火热的关系,不打起来那是人书仁懂得忍让。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我早就跟你翻脸了!书仁腹诽道。
“茨少。”她认真地看着他,哀怨地说:“你就放过我吧,我没出息,心脏承受能力也很弱……”
书仁的的确确玩不起婚姻游戏,她双十年华,哪会傻得在青春灿烂时踏入婚姻坟墓!
“我是认真的。”他对书仁已经是势在必得,结婚只是时间的问题。
“呃……”面对那双坚定深情的星眸,她忽而无言,你脑袋是真的被门夹了吧?娶我?咱俩有发展到谈及婚嫁的地步吗?
“以后可以称呼我,亲爱的。”他在她额前留下香吻。
“亲爱的,呃。”她是饿晕口误,“茨少,你别跟我说,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所以想娶我,我不信这玩意,我只想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是单身主义,可以谈恋爱,但是不结婚。
“是这样吗?”艾茨微挑眉,在她面前摇晃手机屏幕,邪笑道:“可是怎么办?整个兰城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
“啥?”书仁拿过来看,只见宽大的手机荧屏里都是艾茨即将结婚的消息,而她这个女主角更是被大肆报道,媒体记者用尽方法查她的身家背景兴趣爱好。
“姓艾的你……”她气极,就想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的用意。
“我怎么?”他始终轻声细语。
“我今天跑了那么多地方都找不到工作,也是你搞的鬼?”
“傻仁仁,你是我艾茨的妻子,谁敢收你?”他宠溺地揉乱她的发,逗弄她是很有趣的事情。
“呜呜。”她甚是委屈,眼泪哗啦啦地流,怎就那么倒霉。
“姓艾的你欺负我,也不想想自己是多有地位的尊贵人物,欺负我一小市民就不怕被人笑话么?”
“谁让你这么可爱呢?每次见到你,我都忍不住想逗你。”他抱住她,任由怀中人五味纷杂,泪流满面。
柔软的昏黄光芒笼罩着他们,艾茨轻轻地推开书仁,注视她哭红鼻子的娇颜。
他忽而温柔地笑了,没有任何言语的,他用行动表示疼惜。
温热的嘴唇划过光滑的额,泪湿的眸,小巧的鼻,然后是嫣红的唇。
他技巧地撬开她的唇瓣,以唇含舌,轻轻地吸吮,动作宜缓慢而轻柔,视她为珍宝。
书仁闭着眼睛享受他的爱抚,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吸舌吻,果然很具秀惑力。
她险些就沦陷在他的柔情里,艰难地推开他,她忘记了哭泣,只是用疑惑质问的眼神望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没有必要烦恼太多,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嫁给我。”
书仁坚决地摇头,还是那句话,“我玩不起。”
“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