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在妃色里大跳丰色舞,艾茨气得把她摁在水里,如果让他看到今儿个的疯劲儿,不晓得他会怎么治她呢?这么想着,书仁的苦涩就慢慢地溢了出来。
银次看着她,既然她不说,那他就不问,这么守着她喝第三杯啤酒,他终是看不下去,把她喝一半的啤酒抢过来一饮而尽。
书仁笑呵呵地望着他,打了个酒嗝,醉意熏熏,撅着嘴说:“银次,原来我是小三耶,我就想嘛,艾茨这么个优质基因,独自在洛杉矶留学,怎么可能没有丰色遇,他的原配……呃!”
书仁愁眉,不舒服地捂着嘴巴,求助地望向银次,她不熟悉这儿,不知道哪儿有厕所。
银次认命地扶着她到女厕门,放着她自己进去,听到她难受的呕吐声,他果断地闯了进去。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果然是近朱者红近墨者黑,银次这小子也来了句幽默,拍拍她的后背,他恨这丫的每次都让他产生心疼纠结的感觉。
书仁笑得傻气,用力地拍拍银次的肩膀,她说:“银次你知道吗?我是小三耶,这事儿你听着开心不?……丫丫的,艾茨究竟还有多少事儿我不知道啊……今天的感觉特糟,呕……”
“书仁我告诉你,再这么虐待自己,我封杀你。”银次警告道。
书仁嘿嘿傻笑,说:“其实我心里不怎么稀罕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我只是想唱歌,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但是你知道吗?把兴趣变成工作,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儿……”
银次听着书仁表露的真心,一怔,但见书仁吐完舒服了,他轻拍她的后背,扶着她走出夜总会。
夜风清凉,缓解了书仁燥热的身子,她推开银次,表示可以自己走。
“我忽然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银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足?艾茨对我那么那么好……”
“仁仁,你在害怕什么?”银次异于常人的敏感,总是一针见血。
“我怕,怕的事情有很多,我相信艾茨的,可是我还是害怕……”
今儿个书仁确实是志气了,但却可能造成日后的很多麻烦,瞧LM百货的规模,最大投资人詹姆森在洛杉矶的地位财力肯定壮观,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到底还是有良心的,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艾茨陷入困境?
银次隐约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的危险因子,他扶起醉酒胡言的书仁,低声说:“不对劲,你小心点,靠边站。”
银次的直觉没有错,暗夜里出现几个肃穆严酷的黑人,表情森冷,令人不寒而栗。银次的丹凤眼微挑,感觉得到迎面而来的杀意,浑身戒备起来。
书仁没有了银次的扶持,顿时跌倒在地,迷迷糊糊地看着银次单挑六个黑人,她笑着拍手称赞。
黑人的目标是书仁,银次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于是有两个直朝书仁而来。
书仁无端地被俩个黑人架起来,疑惑地眨眨眼,她问:“你们干嘛?”
“你不是学过跆拳道吗?还愣着傻笑,还手啊,这帮人不简单,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银次的一番话提醒了书仁,加上黑人对她手臂的紧掐,终于让书仁有一丝理智。她拼起全力,快速地用头撞击左边的男人,再踢脚狠速掰倒右边的。
黑人们并不知道书仁还有这本事儿,挨了书仁一顿揍,火气立马上来了。
书仁没有跟黑人打过架,他们魁梧的身材令她敬畏,抱歉地笑笑,她连连后退,手急急忙忙地伸进包包里拿手机,她十分后悔刚才为了进夜总会甩掉了艾茨派的保镖。
银次的身手了得,已经干趴了俩个,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招招硬碰硬,漂亮的脸蛋已经挂彩,书仁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强迫自己清醒面对眼前的困境。
俩个黑人一起上,书仁躲得了一个,躲不了另外一个,硬生生地挨了一拳,她痛得面容扭曲,手机被踢飞出去!
银次见状,赶紧地后退到书仁身边支援,局面显然是对他俩不利的,三十六计走为上,他朝捡手机的书仁喊道:“跑!”
书仁也是这么打算的,今儿个姐喝太多酒身体虚弱,就先饶过这帮狂徒,日后再报手伤。
银次一记扫堂腿阻吓了欲追上书仁的黑人,书仁立马开机,边卯足劲跑边嚷嚷道:“银次我去给你搬救兵,你撑着,哎吖!”
书仁顺利开机了,可也被肤色比她黑双脚比她长的流氓给拽住了,于是万分哀戚地朝银次说:“救我,救我,丫丫的这俩黑人身子骨真硬,我手都打疼了呜!”
黑人一把提起书仁,掐住她的下颌,呸了她一脸口水,是刚刚被书仁踢到肚子的人。
书仁哭,她从来没被人呸过的,“流氓就是流氓,动不动就吐口水,恶心啊嗷!”
黑人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揪起她的头发扇了一巴掌,嘴里说着警告的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臭女表子,敢得罪乔丽斯小姐,你是嫌命太长。
银次应付这些训练有素的黑人看起来有点吃力,书仁深刻的感受到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的,讨好地望着俩钳制她的黑人,她笑眯眯地用蹩脚的英语说道。
“叔叔们,千错万错全我错,看你们是多有教养的绅士,怎么能干流氓的事儿呢?以多欺小是会被鄙视的。”
银次汗颜,这女人这种时候还能鸡同鸭讲,干狗腿的事儿,当真是个活宝。
黑人们一句也没听明白,向来以狠辣出名的打手是不讲道理的,暴力的拳头就要挥来,书仁绝望地闭上眼!
终于狗血的奇迹出现,艾茨的保镖出场,救了她的花容月貌。
银次把眼前四只交给保镖,跑到书仁身边揍了俩欺负他的黑人,书仁呼了口气,接着抬起被踢伤的小手,强忍着泪水,委屈地抱怨:“银次,你也算个男人,差点我就没了。”
银次没有反驳,没有保护好姑奶奶,是他的错,将她上下查看了一遍,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她恹恹的手,心里万分内疚,但嘴巴还是不饶人,“让你不好好锻炼体力,刚跑快点不就没事了吗?”
书仁飘过来幽幽的眼神,弱弱地说:“咱跳劲舞喝啤酒呕吐伤心没力气,这种背景条件下,对付俩彪悍的黑人,咱容易么?”
银次瞪眼,问:“你真醉假醉?”
“嘿嘿……小次次啊,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滴……真假难辨哟……”
呃,小次次,凭着这个过分可爱的称谓,银次判定她已经醉了,于是乎,也不跟她扯淡了,坐上了艾茨的车,他将她带离是非之地。
书仁其实保留着三分清醒,因为她手疼,见到艾茨的时候,她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假装醉得一塌糊涂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