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嚷嚷了,把手给我,就这池水,淹不死你的。”
书仁的心地多美啊,你害我我还救你,可是青裳看来却不怎么领情,继续在水里呼救。
“我说,你别装了,搭我的手上来吧,这水也怪冷的,快点啦。”
青裳其实不是不愿给书仁救,而是旱鸭子的她在水下脚抽筋了,这痛苦得小脸扭曲,惊恐万分的样儿,越来越多的人朝泳池这边看了过来,书仁下意识地以为这丫的又在演戏,满脸黑线。
艾茨赶到宴会现场找书仁时,恰巧看到的就是她见死不救还使坏的泼水画面,他满脑子的疑惑,再走近点听见青裳的呼救声,贵妇人的指责声,他怒了。
“你们一个个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救起来!”
其实游泳池的水真的不深,青裳站起来的话刚好到脖子,一个端盘子的服务生下水把青裳拖到岸边,让其他人帮着拉上去,由于青裳的衣服吸水,几个拉的人挺费劲的。
书仁惊奇地转过身,看到久违的艾茨,她心里一阵狂喜,她男人穿着她最爱的正装三件式,里面是一件天蓝色的衬衫,系着深蓝色的领带,最大的不同是艾茨蓄了小胡子,整体感觉狂野了许多。
书仁高兴地飞奔过去,可是她家男人当她不存在似的,殷切地把目光放在落水的青裳身上,青裳看到艾茨,委屈地噙着泪水,可怜兮兮地坐在草地上打寒颤。
艾茨走过去,将服务员拿来的毛巾披在青裳身上,按住她的脚,问:“抽筋了?”
“茨哥哥……”这么和谐的情景,让书仁想到了蓝色生死恋里面的小恩熙,多么楚楚可怜的眼神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艾茨就是个纯爷们,他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亲自给她脱掉鞋,按摩抽筋的右脚。
书仁发觉自己无法忍受艾茨对青裳好,那丫头肯定是装的,跑过去拿开艾茨的手,她气愤地说:“丫的青裳你够了!”
青裳的眼眶泛红,心里委屈得来又有点小窃喜,艾茨还是疼着她的,望见书仁那张怒气腾腾的脸,她凄婉地对艾茨说:“我没关系的,你去陪你妻子吧。”
艾茨按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脚怎么样?痛不痛?”
书仁难以置信地瞪着漠视她的艾茨,心里像被针扎似的,刺刺的疼,她再次伸出手制止艾茨,倔强地说:“姓艾的,你别相信她,她是装的”
“你别在这里捣乱,没看见青裳脚抽筋了吗?”艾茨就事论事的说。
青裳抱着自个儿抽筋的脚,疼得面容扭曲,但还是坚强地说:“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痛成这样了还说没关系?来人啊,叫救护车。”
书仁没有听错,更是没有看错,艾茨心疼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且还为她抽筋这么点小事儿紧张得喊救护车。
她的心凉了一大块,冷笑着退后两步,她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配角,融不进丈夫与小三的世界。
滴滴答答的水不断地从身上流下来,狼狈的青裳有一种令人怜惜的娇弱感,楚楚可怜地让在场的男人心碎,恨不得代替艾茨照顾她。
艾茨握着她白嫩的脚掌,轻揉推拿,青裳咬着下唇,忍着抽痛,画面很美很残酷。
书仁不是圣人,心里很想当着众人的面揭穿青裳的真面目,可是她抽筋是事实,自己在无知的情况下干了惹人厌的恶劣行径也是事实,只能腹诽,骂一句,丫的老娘着你的道儿了!
“我好很多了,不用叫救护车,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艾茨还是不放心,确认青裳的脚能够站起来,他稍稍安心,可是当他放手,青裳又站不稳的紧紧拽住艾茨。
书仁咬牙,冷冷地说:“姓艾的,算怎样?你还要继续配合这个女人演苦情戏吗?”
青裳吸吸冻红的鼻子,装作很努力的自己站稳的样子,夸张地演出了小恩熙的精髓,勉强地笑了笑,说:“书仁你千万别误会,哥哥只是关心我……”
“你别勉强自己的身体解释,没这个必要,天冷,我们到屋里去。”
书仁咂舌,眼睁睁地盯着艾茨扶着青裳进屋的背影,无奈地笑,哼呵,这演的是哪出,蓝色生死恋?
银次走了过来,瞧见书仁丰富的表情,他蹙眉问:“怎么回事?”
“咱今儿个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演技,青裳那丫的绝对是演技派。”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仁仁,这可不像你,人跌游泳池里你还泼水,还有,刚那情况青裳没有演戏,她确实脚抽筋了,你刚刚那样很不厚道。”
“连你也觉得我恶毒了是吧?得了,老娘我也不介意被人误解,让那丫的装无辜装可怜去,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
书仁气愤地跺脚,转身就走,边暴走边碎碎念,姓艾的你有种,你尽管安慰你的小三,老娘不稀罕你了。银次呼了一口气,挑眉抿唇,他只是表示书仁的行为不厚道而已,并没有不相信她啊,真是小气鬼。
书仁生起气来像头小兽,一路又是踩草又是跺脚的,进了电梯一路往上,脚惯性地正欲踹门,可是想起姐姐还在休息,只好忍了下来,静悄悄地打开门进去。
书仁一肚子火,不敢打扰到姐姐休息,自个儿灰溜溜地钻进艾茨的房间,锁了门后,气急败坏地脱掉累赘的礼服,换了套睡衣后倒床就睡,瞅着墙壁挂的巨大海报,她把艾茨的枕头拿起来丢了过去。
“姓艾的,你好样的啊,青裳青裳,当着我的面和小三勾搭,你有没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姓艾的,你去死!”
艾茨是妃色的主儿,在那样的场合第一时间就是要平息骚动,确定青裳没有大碍之后,他在VVIP宴会上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立即赶到书仁的身边。
他这么着急的赶回来,为的是谁啊,可这没良心的女人直接给他闭门羹,在门外敲了许久得不到回应,他怒了。
怎么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爷,哪有耐心做在外面等门的事儿,说话的声音不再轻声细语,他提高了音量,道:“你讲点理儿好不好?青裳当时那样子,就真是装的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仁仁”
书仁蒙被子塞棉花全没用,唯恐他吵醒姐姐,不得已下床开门。
她瞪着他,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儿声,姐姐已经睡了。”
艾茨拿下她的手,抱着小妻子进门,脚顺带把门给踢关了,他紧紧地抱着她说:“我好想你。”
“你个不要脸的花心男,当你的茨哥哥去,来我这儿干嘛?我这人心眼小,容不得小三,你要你的青妹妹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民政局把事儿给办了,咱俩各过各的”
“我的小妖精哟,这吃醋的模样真美。”
艾茨的嘴跟一蜜罐似的,甜甜的来一句,先把书仁的火给灭了大半,再接着亲热地抱老婆上床厮磨一番,继续不要脸不害臊地说:“我闻闻,小妖精最近有勤洗澡吧,身子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