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俩没有办法,如果他们不吃的话,估计以后在宋倾阳面前都别想抬起头了。
“吃就吃,我们做的自然是比你好吃”
“那还用说”
“嗯,那我看着二位吃啊,可别吃不完,那样就不够意思了”宋倾阳和凌飞雨坐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艰难的将那黑漆漆的,味道古怪的夜宵吞到兔子里。
刚开始,师兄俩还扛得住,可是吃着吃着就越发的觉得难以下咽,到最后两人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嗝,嗝……”大师兄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冲宋倾阳竖起了大拇指,“好,姓宋的,算你狠,今儿个算我们栽了。”
“走着瞧”
两人就差没吃出什么怪病来,脸色很是难看。
虽然他们做的东西还剩下很多,但宋倾阳已经灭了他们的威风,也不再强迫他们吃了,“晚上好好休息吧,以后别动那些歪心思,否则后果可就没今天这么轻松了”
宋倾阳对凌飞雨使了个眼色,“娘子,我们走吧,已经快天亮了”
走时,凌飞雨回头无奈的望望师兄俩,叹了口气,走了!
第二天早上,凌飞雨打算睡个懒觉的,可是一大早那些地方官就来拜访宋倾阳,搞的凌飞雨也睡不着了。
凌飞雨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就偷偷的去了厨房。她流产之后,身体很弱,还需要吃药补补。可这种事不能让宋倾阳发现了啊,药渣都不能让他发现,他可精着呢。
凌飞雨正在厨房熬药,结果突然闯进两个人来,吓了凌飞雨一条。
大师兄和二师兄昨晚吃吐了,结果肚子空空的,早上实在饿得受不了,哪里还睡得着觉,干脆起来到厨房找吃的。
“师妹,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大师兄眯着眼,倒是没怎么在意凌飞雨。
二师兄走到凌飞雨的身边,见她亲自熬药,有些奇怪,“师妹,这事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你干嘛亲自动手啊。”
“下人哪有我做的好”凌飞雨有些心虚,“你们是不是饿了,去外面等等吧,我给你们做吃的。”
“好啊”大师兄找了根儿黄瓜啃着,“咦,师妹,你这药是给谁弄的啊,你生病了?”
“没,没啊”凌飞雨怕他们怀疑,只得说:“是相公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快去吧,你们还没接受昨晚的教训么”
“干嘛提那事”大师兄皱了皱眉,“好了,师弟我们不打搅师妹做爱心药了,我们去外边吃点东西吧。”
“好啊”
师兄俩走了之后,凌飞雨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他们俩不懂医理,不然就露馅儿了。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宋倾阳回来,见了那俩活宝师兄弟,总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难道,他们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家里有个娇妻,还来了两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宋倾阳还真的不放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师兄俩一直在偷着乐,那把宋倾阳个郁闷的不得了。
“娘子,上午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宋倾阳终于忍不住问凌飞雨。
凌飞雨一边吃着饭,一边奇怪的看着他,“没有啊,上午我和两位师兄就聊聊天,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啊。”
“就这样?”宋倾阳搞不懂了,那他们怎么总是看自己怪怪的?
“那你觉得还能怎么样?”
“唉,可怜的送某人咯”
师兄俩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然后放下碗就出去了。他们越是这样,宋倾阳就越是奇怪。人嘛,好奇心总是很重的。
“娘子,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儿?”
“有事那也是你有事”凌飞雨都快服了宋倾阳了,四个人当中,好像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事情特别多。
宋倾阳也怀疑自己太敏感了,没事瞎想,便说:“没事就好,不过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唉,奇怪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会发生。”
“就你事多”两人都吃了饭,决定到外面去走走,老是待在家里,会闷出病的。
两人走在街上,这里瞧瞧,那里瞧瞧,倒是很有乐趣。
“相公,你最近是不是被黑无常那件事搞的心神不宁了,我看你总是想东想西的。”凌飞雨挽着宋倾阳的胳膊,两人走在街上,有点小情侣的感觉。凌飞雨边东瞧瞧西看看,边对宋倾阳说:“其实吧,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越是复杂的事情,越是得慢慢的来。何况,现在宋云飞也不好再插手了,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
“是啊,我也知道急不来。可是,一天不把黑无常找出来,我就一天不能安宁。他是这场斗争的关键,有他的存在,我们的胜算很小。你的仇,我的仇,一直都压在我们的心底。黑无常,关键啊!”
“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努力的查,只是到现在还没查到什么线索。”凌飞雨安慰着宋倾阳,“相公,不要着急了,这样反而容易乱了分寸。别看我们现在急着要找他出来,其实宋云飞和他也急着对付我们的。这种时候,谁沉得住气,谁就能掌控主动权。”
“你的意思是等着他们出手?”
“是啊,反正都找不着他,不如就等着他出来。这次宋云飞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把黑无常当作眼中钉,在他的眼里我们有何尝不是呢。我们都想除掉对方,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除了等待,别无选择”
那么多人撒下那么大一张网,居然都找不着一个人,除了等还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也许吧,也只能这么做了”宋倾阳不想让凌飞雨也为此担忧,她看起来身体不如以前那么好了,“娘子,要不我们抽空去看看你舅舅?”
“嗯,好啊”凌飞雨倒是想去见见那个从未谋面的舅舅了,还有那个把蛇王当宠物的表哥。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儿,凌飞雨缠着宋倾阳买了几件小饰品,然后就回了那个临时衙门,也是他们临时的家。
走进门,宋倾阳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虽然这临时衙门没几个人,但平时不会有那么冷清的。
而且,那俩活宝师兄,何时这么安静了?
“娘子,到我后面去”宋倾阳打了一个手势,凌飞雨乖乖的走在他的侧面,进门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相公,杀气”
“嗯”宋倾阳点点头,左手搂着凌飞雨的肩膀,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两人警惕的往房间走去,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大师兄,二师兄……”凌飞雨叫了几声,却没人反应,平时他们一听到凌飞雨的声音就会蹦出来的。
这院就那么大,不可能听不到,都是习武之人,听觉不会那么的差。
宋倾阳和凌飞雨走到房间外面,倒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可是,宋倾阳推开房门,却发现一个丫鬟在对着他们,正在房间里擦着那柄龙泉宝剑。
“谁让你进来的?!”
那柄龙泉宝剑可是宋倾阳吩咐过谁都不能动的,这丫鬟居然敢动,就算擦也不行。
那个丫鬟正擦的认真,被宋倾阳一吓,慌乱中将龙泉宝剑丢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