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雨想了想,的确也是。当时她还就奇怪了,宋倾阳不反对,秦无涯也没有表示反对,原来是出于这个原因。
“既然是这样,那爹爹不如和我说就是了,正好我听感兴趣”凌飞雨正愁不知道去哪儿打听呢。
秦无涯自然是不会告诉凌飞雨,“这件事往大的说,关系到大宇的生死存亡,爹爹身为丞相,自然是不会告诉你。往小的说,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适当的时候他会告诉你的。”
说着,秦无涯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来,“有机会你把这东西交给你师父,他自然会明白”
凌飞雨接过信封,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一个手镯什么的,“好吧,有机会我会交给他的。爹爹,或许这个时候您应该去看看娘亲。您这味药会更有用些!”
秦无涯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没说不,也没有说要,搞的凌飞雨都想骂人了,“双儿,今晚别走了,留在府上吧”
上次秦无涯就留她,可她还是走了。凌飞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她在丞相府,不过明天早上还要去宫里取药,莫少寒又有人照顾,凌飞雨也就不想回去了。
“好吧,今晚不走了”
可以看得出,秦无涯听到这句话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像是一个得了好玩具的孩子一样。
凌飞雨去看了二夫人,她的情况还算好,可能中毒的时间不是很长,毒发时还很好控制。凌飞雨给二夫人做了针灸,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她所承受的痛苦。
等到二夫人睡下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
那天晚上,凌飞雨陪秦无涯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只有他们父女两人,据说那一桌子菜都是凌飞雨爱吃的。可能是换了一个灵魂的缘故,凌飞雨觉得那个秦无双的口味真不咋的。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秦舞月在晚饭后都没有回来。秦无涯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转了无数个圈,最终也只是摔了一个杯子。
说也好笑,秦无涯并没有派一个人出去找秦舞月,颇有点任其自生自灭的感觉。
凌飞雨陪秦无涯说了许久的话,很晚才回她之前所住的听雨阁。凌飞雨听她以前的丫鬟说,自从她离开之后,秦无涯每天都派人来打扫听雨阁,有时候自己也会过来坐坐,但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凌飞雨似乎明白了一点秦无涯。他能够这样对听雨阁,说明他是一个在乎细节的人,那么二夫人这些年的遭遇他不会不知道,可为什么一直没有过问过呢?
“难道是放长线钓大鱼,等着一网打尽?”凌飞雨开始以这样的思维来思考秦无涯这个人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呢?
对,不管他是不是这样想的,自己都不应该闲着。不然这次能把二夫人的毒给解了,指不定下次她们又会使什么无耻的招数。
况且,从这几次的谈话来看,秦无涯是站在宋倾阳这边的,所以凌飞雨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帮帮他。
这么想着,凌飞雨觉得既然留了下来,那么就不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好过。今晚,今晚就让他们统统失眠。
凌飞雨记得,当初在二夫人的房间里,那个刘太医暗中给一个丫鬟递眼色,那然后那个丫鬟就匆匆的跑了出去,之后秦舞月就很适时的出现了。
那么,今晚就从那个丫鬟入手!
在自己的家里,凌飞雨连夜行衣都懒得换了,直接从听雨阁直奔二夫人的别院。她就是要收拾一个丫鬟,哪个敢拦着?何况,她早就等着有这么一天,今儿个下午就和二夫人商量好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手。
二夫人的房间里,整个别院的丫鬟都被叫到了一起,这大半夜的她们也不知道二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都到齐了?”凌飞雨坐在椅子上,眼神一一扫过那些丫鬟,最终将眼神落在秋雨的身上,不过很快又收了回来。
秋雨是二夫人别院里的头等丫鬟,所以她说道:“回二小姐的话,都到齐了”
“嗯,很好”凌飞雨看了一眼二夫人,见她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今晚叫你们来,没有别的事,就是这院里有贼。俗话说家贼难防,大家也不想晚上睡觉都不安宁吧,所以今晚我们抓贼”
凌飞雨此话一出,丫鬟们一阵面面相觑,唯独秋雨没有,她两只手鼓成拳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顶。
她这并不是心虚,只是觉得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偷东西,她还真的就没有干过,所以她不担心。
“咳咳……大家都别看了”凌飞雨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今天下午,娘亲的一块玉佩丢了。这块玉佩可是娘亲的爱物,且不说价值不菲,而且意义重大。念大家都是伺候过娘亲的人,只要她能将玉佩交出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这下倒好,原本紧张的人不紧张了,而偏偏不紧张的人紧张的要死。而那个人,就是秋雨。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凌飞雨都有点佩服秋雨了,她居然还承受的住这样的压力。
“没人愿意承认是吗?好,那就别怪我不念大家的好了”凌飞雨“嘭”的将茶杯砸在桌子上,吓得那些丫鬟人人一惊。“如果没人站出来,那么今晚这里的所有人都将受到处罚”
凌飞雨倒是要看看,这群人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和秋雨一伙的。但凡是默不作声的,多半都有嫌疑,而那些交头接耳的还算可以相信。
那玉佩就在秋雨的身上,这点是百分百可以确定的。但凌飞雨不能直说,那样就不能服众。让她们自己揭发,那多合理啊。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站出来揭发秋雨,说今天晚上看到她拿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可能就是二夫人丢失的那块。
一个丫鬟,一年的工钱不过几两银子,怎么可能买得起玉佩?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送的。
秋雨一见有人出来揭发她,顿时慌了神,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凌飞雨面前,“二小姐,奴婢,奴婢,奴婢没有偷东西,奴婢不是贼,不是……”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真像是冤枉她了一样。
“那玉佩到底在没在你的身上?”笑话,主子想冤枉丫鬟,那还能有不成的冤案?
“在,在奴婢的身上”秋雨慌忙从身上拿出那块玉佩,“可是,奴婢并没有偷,这不是奴婢偷的,是……”
“难道还是娘亲给你的?或者是它自己跑到你的身上去的?”凌飞雨觉得好笑,“从实招来,省得你受皮肉之苦。”
“二夫人,二夫人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啊,这玉佩可是您亲自送给奴婢的呀”秋雨捧着玉佩,跪行到二夫人的床前,苦苦的哀求着。
二夫人毕竟太善良,差点就心软了,还好凌飞雨使劲的给她使眼色,她这才又坚定下来,“秋雨,我自问待你不薄,这院儿里上上下下都交给你打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龌龊事啊。这玉佩可是老爷送给我的定情之物,你纵然功劳再大,我也不可能将它送给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