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雨扭动一下身子,抓住宋倾阳的手,“相公,这是舅舅家呀”
“谁的家不是家呀,有没有谁规定不能在客房做”宋倾阳的手在侵略,凌飞雨嘴上那么说,可身体早就沦陷了。
两人嬉闹了一阵,正要脱衣进入主题的时候,门外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
宋倾阳和凌飞雨赶紧整理好衣服。
“表妹夫,是我”
门外传来郝成林故意压低了的声音。
“成林?”宋倾阳十分的懊恼,怎么这小子没事总来坏自己的事儿,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敲门做什么。
宋倾阳去开门了,郝成林有些不好意的站在门口,“那个,呃,没打搅到你们休息吧,本来我也想……”
“来都来了,进来吧,我们都还没睡”宋倾阳将郝成林让进房间,又把门给关上了。
凌飞雨坐在床上,正抱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表哥,这么晚了,你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说吧。”
来到夫妻俩的房间,虽然是在自己家,郝成林总是有种很不好意思的感觉,感觉有些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宋倾阳见他那好笑的样子,那点不满之意早就没有了,敲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诚心破坏别人好事的人。
“其实,我也就是想来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郝成林坐下,猛喝了几口凉茶,这才稍稍平静了点。
“什么问题?”宋倾阳坐在凌飞雨身边。
“表妹夫,你这两天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感觉和之前不一样?”
“你怎么也这么问?”宋倾阳就奇怪了,这两天没什么好奇怪的,怎么他和凌飞雨都这么问呢?
“是小白告诉我的,他说你中了蛊。哦,别担心,这种蛊不会要人性命,就是有点邪恶。我想那下蛊之人是想整你”郝成林看着宋倾阳,说道。
“下蛊?我?”宋倾阳没什么意识,“那个,小白是谁啊?”
宋倾阳有些迷糊,可是凌飞雨却是很清楚,听郝成林这么一说,她算是明白了。
“表哥,你来找我们,一定是有办法了吧,是不是?”凌飞雨冲床上跳下来,跑到郝成林的身边,“表哥,是不是?”
“办法倒是有,就是……”
“等等,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作为当事人的宋倾阳,还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相公,其实,那天苗虫虫来找过我,她说……”凌飞雨将苗虫虫来找她的事儿说了一遍,宋倾阳这才明白。
他没有怪凌飞雨有意瞒着他,反而心里越发的感动。
“原来是这样,可是,那天我当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把喝道嘴里的茶都给吐了出来,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啊”宋倾阳不解。下毒他在行,但蛊毒十分的神秘,而且是世代相传,外人根本就学不到什么。
“那是因为乱情蛊只要接触到人就会染上,而且三四天的时间里没有解药的话,那就会成为终身蛊,再也解不了。那样的话会让人变成一个时时像……”郝成林感觉身体有些热,松了松袖口,“时时像你们今晚这样的情况”
郝成林看了看凌飞雨和宋倾阳,加上那羞涩的眼神,他们也就明白了。
“这个苗虫虫,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着了!”要是苗虫虫下个要人性命的蛊的话,宋倾阳心里倒是好受些。
“表哥,那赶紧替相公把那个什么乱情蛊给解了吧,不然……总是不好的”凌飞雨知道郝成林看出了他们之前在干什么,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女人嘛。
“我也不是很擅长苗家的蛊毒,一时半会儿也练不出药来。而且,这个蛊需要尽快解了,不然真的没法解了。到时候天下女人可以遭殃了”
宋倾阳火了,该死的苗虫虫。
“我记得苗虫虫给了我三天时间,哼,没想到我去找过他们,他们居然敢当作没听见,回头收拾他们。”凌飞雨嘀咕了几句,“表哥,那解蛊的方法是什么样的?”
“方法有点冒险,就是不知道表妹夫敢不敢试”郝成林敲了敲桌子,窗户外面突然窜进来一条白蛇,正是小白。
“小白能解表妹夫身上的蛊毒,但是……”
“没事,来吧!”现在赶回去找苗家要解药,那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苗家既然对警告充耳不闻,那就是诚心不给解药,找了也没用。
宋倾阳几乎都没怎么想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假如真是要他靠和女人那样而活着,那不如死了痛快。
太邪恶了!
谁想得苗虫虫长的那么天真,手段是那么的让人恶心。
“表妹夫,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反正失败了结果也更糟糕一点而已,都差不多”郝成林见宋倾阳那么轻松,他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凌飞雨握了握宋倾阳的手,向他点点头。
“来吧”
宋倾阳伸出手放在桌子上,小白在它的手腕上吐了吐蛇信子,回头看了看郝成林,得到他的许可之后,一口就咬了下去。
当小白狠狠的一口咬在宋倾阳的手臂上时,一股白色的液体从小白的口中通过手腕上的动脉血管流向宋倾阳的体内。
蛇王可是王者,百年难得遇上那么一条,什么毒物见了它都得乖乖的退避三舍。只是,用这种办法,如果身体的抗毒性不够强悍的话,说不定蛊毒没解,自己先被毒死了。
不过宋倾阳身为毒王,内力强悍就不必说了,身体内的抗毒性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郝成林才敢提出这个建议。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是宋倾阳自己却是感觉的到。此刻他的体内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互相追逐一样,特别的难受。
其实,那是小白的精元在宋倾阳的体内驱赶那只蛊虫。只要将蛊虫逼出宋倾阳的身体,这蛊毒也就算是解了。
宋倾阳提起内力,尽量控制痛苦,不让自己变的难受起来。
“成林,我们下棋,如何?”宋倾阳一只手还被小白咬着,另一只手早就鼓成了拳头。凌飞雨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用银针扎他的某些特殊穴位,尽量给他减轻痛苦。
“下棋?哦,好啊,我这就去拿”
古有关公下棋刮骨疗伤,今有楚王下棋解毒,此两人,都是无比牛叉的人啊。郝成林不得不承认,他比不过宋倾阳。
郝成林拿来棋盘和棋子,两人对弈起来。凌飞雨在一旁看他们下棋,又时不时的讲笑话逗宋倾阳开心,期间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天亮时分,宋倾阳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之后呕吐起来,一只黑色的,有些类似甲壳虫的虫子被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蛊虫,已经死了。凌飞雨气不过,上去一脚将它踩的粉碎,算是先出口恶气。
宋倾阳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坐在椅子上呆呆的。
“相公,你真棒”虽然宋倾阳没说,但凌飞雨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会有多麽的痛苦,可是他愣是一声没吭。
宋倾阳摆摆手,“没事,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是啊,谁吐出那么一只黑漆漆的虫子,不恶心才怪。
郝成林捧起软绵绵的小白,爱怜的摸摸它的脑袋,“小白,这次辛苦你了。快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去给你弄你最喜欢吃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