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时间约莫在2008年年初,是弟弟在外岛当兵时所发生的事情……….
「来到『高登』这个鸟不生蛋的弹丸小岛已经快四个月了,每天过得无聊的要死,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放假回去台湾,唉………………..」
我是C弟,这是我在这座岛上亲身经历过的事,先说说来到这座岛的时空背景好了,当初手气有够差,抽到外岛马祖签,下了部队,被分到这个外岛中的外岛。
岛上除了我们驻扎的守备队弟兄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居民,每天除了望着9公里外,对岸大陆居民的动静外,剩下的就是四周一望无际的大海。
岛上四周建立了许多的据点,都是开凿山洞所建的碉堡哨所,但有些哨所已经废弃了,目前有驻军的有『03』、『09』、『连部』跟『高登台』碉堡哨所共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我们的寝室,下层则是守备的哨点,我们差不多8、9个弟兄守一个据点。
有人说,高登是英雄岛.也有人说,高登是恶魔岛,但我个人认为,它应该叫做『魔鬼岛』。
自从来到这座岛,学长们除了告诉我关于生活在这座岛上该知道的事情外,不免俗的,关于这座岛上的恐怖传说也是非常丰富,像是『红姐的传说』、『11据点的人头阶梯』、『高登大王爷庙前的路』,等等……
某天夜里,轮到我跟(学长A)轮值哨所观测的勤务。
由于岛上电力不足,所以会有灯火管制,碉堡内外其实都是呈现一片乌漆妈黑的状态,除了天气好的时候,会有月光可以反射,天气不好没有月光或是起浓雾的时候,就只剩下我身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手电。
在做完了例行的『夜巡』后,我跟学长A两人便待在哨所内守备兼摸时间,等待下一班的卫哨轮替。
说到夜巡,简单的说,就是把岛上每个据点都逛过一次,在40、50年以前,两岸情势还很紧张的时候,两边晚上时常都会有水鬼摸上岸来猎人头的习惯。
曾发生被对岸的水鬼摸了上来,灭了一整个排的士官兵,同时也是著名的外岛传说『人头阶梯』的由来。所以每天晚上都需要有人要去巡逻全岛,『夜巡』这件事在这便是每天的日常。
回到故事,在观测所内,我和学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借此用来打发时间。
因为外头实在太冷,海风呼呼的吹,时不时地吹进观测所里面,全副武装穿着军用的防寒大衣与绒毛帽,仍是觉得冷;若是不说点话,久了,真的会让人想去找周公报到。
而碉堡上层寝室里的学长们,早已是各各睡得忘我,就当我和学长聊到某处之际,外头一个不寻常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喂~~~~喂~~~~~~」从碉堡的观测口外不远处,居然传来了细细柔柔的女生呼喊声……
「学长~~学长~~你有听到吗?」我赶紧向另一侧的学长喊道。
「有!!」他的声音略显的紧张起来,赶紧伸手抓住靠在身旁的步枪。
学长示意要我从观测口向外看去,我看了看,外头漆黑一片,只听得见海浪的拍打声,却是甚么也没有……….我转头向学长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到甚么可疑的地方。
「我上去看看是不是其他人在说梦话…….」学长起身朝里面走去并爬上了寝室。
过了一会,学长下来了,向我挥挥手并说道「里面其他人睡得跟猪一样,只有打呼声而已…….」
「奇怪,会是我们听错吗?」我觉得纳闷,脑中仍是在想刚才那声音的来源。
「别想太多啦………………」学长坐回了他的位置说道。
话才说完,不明女生的声音又出了。
「喂~~~~喂~~~~~~」
这次我跟学长两人非常清楚的听到,声音是由外头传进来的,而且貌似往这边靠近。这时,学长探头往观测口看去,不一会,却又退了回来。
「可恶!还是甚么都看不见。」学长摇着头说道。
「那怎么办?要出去看吗?」我问着学长。
「嗯,我们出去巡一巡好了,大半夜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糟了。」为了安全起见,学长还是决定出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出哨所,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风与海浪的拍打声,未曾停歇。
我和学长两人手持步枪,一前一后,开始沿着哨所外的步道,找寻那不寻常的女性声音的来源。
一路上,海风不断吹拂,所形成的浓雾,使得前方的视线不佳,就靠着我身上那小型手电发出的微弱光源寻找着路,走着、走着,四周除了海浪声及风切声之外,不知何时,空气中传来一阵细细小小的笑声,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和学长两个人紧握着步枪,如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边走着,一边紧盯着四周,就在距离碉堡大约700公尺远的一处小斜坡上,我们终于听到了更清楚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
学长和我两人一步一步地走着,手电微弱的灯光照着前方,就在斜坡的尽头,我看见学长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这辈子令他最惊吓的一幕……………..
就在我们前方的大树下,有着『一团像似人的黑影』矗立在那,在四周起雾能见度不佳状态下,我勉强看出它是人的样子,看不清它的五官,却仿佛感觉出它在笑,因为你能听到空气中传来的轻笑声,像是从它的嘴里发出…………
「呵呵~~~~~~~~~~呵呵呵~~~~~~~」
恐怖的不只如此,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它的四周,突然聚集了数十只的猫,从原本抬头望着前方的黑影,居然在同一时间内,转向了我们。
在黑暗中,每只猫的眼睛都发着绿色的光,看到这一幕,真的不禁令我倒抽了一口气。而在前方的学长早已吓到四肢不听使唤,像是整个人双脚钉在地上,不断的颤抖着。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立马拉着学长的手,死命地往回跑,跑回到据点后,我赶紧从胸口拉出自己随身的护身符,紧紧地抓着,不停地在心里念着佛祖保佑。
而学长整个人像是吓傻了一般,惨白的双脸,额头冒着豆大的汗,不知过了多久,确定那黑影没有跟着来到据点后,我们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我试着向学长问道「学长……你…有看到吧…….?」
「学弟….不……不要说了………就…就…就当甚么事都没发生过……」学长颤抖着身躯回答道……
我们就这样战战兢兢地直到下一班的人来跟我们轮替,后来我试着偷偷去问其他的资深学长,他们表示自己本身没有碰到过这件事,反倒是说我们的经历,该不会就跟传说中的『站在05据点的女孩』一样,至于是真是假,我想还是不要去探究好了,平安的离开这座岛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