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方法,才是最直接有效,而现在他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也很满意。
任何的女人也休想进来。
雪儿回到她以前的忙活的宫殿已经是过午时了,她一粒饭也没下咽,回到那里,那个老奴一看到她气就来了,把全部的脏衣服扔给她洗,放下那难听的狠话就离开了。
雪儿在搓洗着衣服,一边洗一边想着那个吹笛的人,很优雅的男子,只一想起,她的脸就热起来。
特别是那双温暖的手,让她沁心的暖和。
刚才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睡在那张香软的大床上,很是愕然,她爬起来,看到时候不早了快快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可是那些宫女们却阻着自己,她真的很急,要是不回去肯定又要受到毒打。
后来问了很多宫人才能回到这里,因为这里太大了,自己也分不清那个方向。
她一边空着肚子一边洗搓着衣服,突然间,右胸口突然生痛的紧紧地揪着,脸色一下子发白,额头布满冷汗,把洗着衣服的盆一下子翻倒,她扒在地上,不断地痛苦的翻腾着。
泪水不觉间地流出来,那种揪心的痛意令她觉得太可怕了,自己究竟是有什么痛,来到这里那么久了,第一次试过这般地痛,却觉得这般痛很熟悉。
“啪!”
“啊——!”雪儿终于忍不住撕叫起来,那条粗黑的长鞭子狠狠地往着她身上抽,火辣辣的痛意告诫着她,她又挨打了。
还未停下,看到她少有地在长撕叫着,看到她很痛苦的样子,老奴开怀地笑了,谁叫她刚才受了很大的委屈,屈在心头的气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消下,每次在主子那里受到的气,可以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宫女身上发泄一下也是好的。所以刚好看到她打翻洗衣盆,所以,正好有机会用大大的黑长鞭来抽着她瘦弱的身体。
“啪!”一反手又是一抽,“啪!”再反手又是一大抽,这样反复着。
“啊!,啊!,啊!”雪儿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断地在地上翻腾着,脸色越来越刹白得惊人,她双后可怜地抱着自己娇弱的身躯,汗已把她的头发全部沾湿了。
渐渐地她的身体已再也发不出任何翻腾着的力,身体只本能地卷缩着任由老奴不断地抽打,而那痛意也渐渐地无了知觉。
周围在旁围观着的宫女太监无不看到觉得残忍,可是这里是那个老奴的辈份最大。不可能有自己说话的份,只不忍地看着,心寒胆颤。
宫女们悄悄地让开一条路,在路的中间,走进来一个银白色衣袍的男子,在那鞭子还未来得及抽下去的同时,那把系在腰间的剑,一下银光闪闪的出鞘,狠狠地将拿着长黑鞭的手与身体分成两部分,一下子那只拿着长黑鞭的手掉在地上,不断地在地上打着寒颤,而那黑鞭也与手分离了,鲜红的血顿时喷洒四溅。
“啊——”惊叫声四下响起,很多在旁边看着的宫奴也沾着那腥红的血气,很是惊慌,他们所有宫奴望清楚来者竟是太子殿下,齐齐跪下头来,不断地参拜“参见太子殿下!”
那老奴望着自己地上的手,与面前的太子殿下,惊惶失措,竟忘记了地上的手是自己的,也跪下来参拜。
初春的风依然还是如此地寒冷,不断地吹拂着,此时的天承觉得一切竟是如此地让他心寒。望着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儿,身上那伤竟是如此地惨不忍睹。
他渐渐地向着她迈近,每行一步觉得步履是如此地沉重,双手颤抖地抱起那瘦弱的人儿,怕稍稍一大力就会把她弄痛,自己已是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可是依然……泪!一下子滑落在地上。想起她以前所受的苦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再受到如此地苦楚。
转过头,用那双从未展示过的残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那跪在地上的老奴,那双手还不断地流着血,瑟瑟发抖着的身躯,不敢抬起头来看太子一眼。
“将此老奴抬去蛇摇洞。”
没有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快速地离开了。
那寒厉的话飘至那老奴的耳中,比判处极刑还要更堪,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突然她回过神来,一下子向着那石柱冲去,本来一死了之,可被那些人一把抓住,将她的嘴塞上,堵塞着。
将手脚也紧紧地绑住,老奴的心彻底地绝望了,她的心冷冷地到了极点。
侍卫们无情地将她拖了下去,没有再看那老奴一面。
天承抱着雪儿快跟着向着他的宫殿跑进,后面跟着一大群的禁卫,急急地在后面跑着,在皇宫的大道上形成了一道很美的风景,所有人都在旁边望着。
天承那寒若冰霜的面容,轻轻地颦着眉头,那双黑色的眸子散发出无限的担忧,在他的内心底处深深地在呼唤:薇儿,千万不能有事呀,我也绝不准你有事!
在他的心中反复地来回重复着同样的话,他真的好怕,抱着怀中,那瘦弱的身子再也没有任何的温度,渐渐地褪去了,手脚没有一丝的力气,那双黑亮的明眸已紧紧地闭上,嘴孔里只有很微弱的呼吸。
越来越弱,越来越不对劲,究竟应该如何是好。他的手是颤抖的,心也是在颤抖着的。
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的锦床之上,这张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睡过的床,或者,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吧!
打开一个金色的小瓶子,放到她的鼻子边,一闻,薇儿轻颦了下眉,小声地咳嗽了几声,终于挽回了她魂,可是身体上的伤?
将所有的人全部退去,只留下天承一人,手中握着那一瓶冰肌散,紧紧地握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可是,要是不这样,她就有生命之危。
手轻轻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原来雪白的肌肤,现在一条条红肿的伤疤,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让天承惨不忍睹,一个如此瘦弱的女子如何受得了这般的苦难,手中的那一瓶冰肌散握得更紧了。
泪不觉地落在雪儿的身上,雪儿有了点反应,应该是很痛,泪的咸意正刺激着她,那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天承才反应过来,将那药轻轻地抹在她的身上,很轻柔地涂着,每涂一寸,他的心就痛得万般无奈,为何一个女子要受到这些刑,心在碎,在裂,在痛。
阴冷地风飕飕地吹着,老奴由几个侍卫押送着,这里阴森一片,杂草横生,穿过重重的老树,偶尔发出几声夜鸦的低鸣,越走越深,远处那棵有着千年年龄的老树,在发出阴冷地寒摇,太阳早早就已经下山了,他们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不小心,掉进了陷井里。
越走越靠近那棵千年的老树,老奴一早就已失去了力,由侍卫们拖着前行。每走一步是多么地举步为艰,她此时希望永远不要靠近,永远也是一条行不尽的路,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