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8月5日璟哥哥:突然觉得自己好糗。
苍白的就像一直卑微的小白鼠。
他的冷漠竟然会令我心痛。
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美好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看不懂他。
女生之间的战场是没有硝烟的。不知道,在哪个隐蔽的角落,那慌乱的脚步就会触到地雷,嗅到血腥的味道。
在那个时候,她学会隐忍。
翌日。星期六。清晨。
双休日的薛宅,是冷清的。
在之前薛寂轩不在的那段日子里,薛普雅会出去与喜欢她的男生飙车兜风或随着其他千金名媛们一起购物。
但是,自从薛寂轩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就像成为了一只乖巧的波斯猫,摇动着她那俏丽的尾巴祈求着主人的抚爱,自然,那个主人,便是薛寂轩。
不可否认,薛寂轩独特的存在与他周遭耀眼的光芒让苜蓿不能忽视。所以,她清楚,他有晨跑的习惯。
楼下传来他打开门进入的声音。
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会去冲澡,所以,这个时候下楼的她最安全。
她走到一楼,走进掩着门的厨房。
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捂着早已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她迫不及待的浅尝一口。
“啊——”身后传来薛普雅的尖叫。
苜蓿惊讶的回头。看着薛普雅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蛋糕,脸上因愤怒而有些变得扭曲狰狞。
“薛苜蓿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吃了我的蛋糕,这是我今天做了一个早上的蛋糕要给轩做早饭的。你竟然把它给吃了!”薛普雅生气的大吼,顾不得她的淑女形象。
“不就是一个蛋糕嘛,那家伙难道不会吃别的么,再说我也只是吃一口,还你便是了。”薛苜蓿淡淡的说道。把蛋糕递到半空。
隐忍太久的她对于薛普雅,她从来不会选择软弱。以后,她这样对待的,会是所有薛家人。
“你……你不要脸,谁还会要你碰过的东西。”薛普雅生气的冲上前托起蛋糕就要往苜蓿身上反扣。
苜蓿轻巧的一躲闪,蛋糕上的奶油淡淡的擦过她的衣摆。那是应姨买的。
她的脸色变的严肃而凝重,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苜蓿反手直接甩了薛普雅一个耳光。薛普雅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的左脸,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薛苜蓿打了她是不争的事实。
“薛苜蓿,你是什么货色,你竟然敢打我,你反了你,别以为让你进了薛家门,你还真是薛家人了,竟然敢骑到我的头上来?!”薛普雅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母狮子就要冲苜蓿冲过来。
突然,她高举过头顶的右手被人抓住,手上的力道让她吃痛。
她转身,竟是一脸笑意的薛寂轩。刚刚沐浴过的他头上滴着璀璨的水珠,显得更加令人心动,一瞬间就像一盆冷水熄灭了薛普雅的怒火,只留下撒娇与委屈。
薛普雅刚刚要开口诉苦,就被薛寂轩的话所打断。
“薛家人没有提供你衣食么?”薛寂轩转头,讥笑的看着薛苜蓿。
“薛家人与我何干?他们是谁?我又是谁?薛寂轩,如果你是薛家人,就不要来插手我的事情。”带着不屑,她不着痕迹的掠过他。
那原本没有直达眼底的笑意顿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他盯着她的背影,有着一种难解的寂寞。
“你!竟然敢这么说轩,看我怎么收拾你。”眼见薛普雅就要冲上去,薛寂轩一声清喝:“普雅!”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你……轩,你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都是为了你啊。”薛普雅哭泣着跑上楼。
鼻翼间嗅着她留下一室的栀子花香,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微笑。
日子又恢复往日的喧闹。
苜蓿走在学校的走廊上,迎面而来一个挺拔硬朗的男生。不是篮球队队长是谁?他眼里的爱慕显而易见。
他就像一个初恋中的大男孩般羞涩递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不用看就知道是情书。
苜蓿好看的眉轻皱,这个篮球队队长经常展开疯狂的追求攻势,自己更是因为他的追求经常受到仰慕他的女生的围攻,这次更是在众目睽睽下如此明显的对她求爱。
“请你可以和我约会。”他将情书硬是塞到苜蓿的手中,挠着头皮有些憨厚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想都别想。”冷漠的撇撇嘴,苜蓿转身欲走。
“你要不要脸啊……”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你以为天下男生都非你不可啊……”
周围乱糟糟的咒骂声此起彼伏,那些倾慕于篮球队队长的女生们开始展开她们的语言攻势。
“那你们叫他别喜欢我啊,真是好笑。偏偏他就非我不可呢。”她抿了抿妖异如血的红唇,眼角噙着讥讽的笑意。她反唇相讥道。
她暗笑,女生果然就是矛盾综合体。如果自己接受了她们爱慕的男生,她们便会百般阻挠,如今,拒绝了,依旧摆脱不了被侮辱的命运。
“你们都给我住嘴。我就是甘愿,就是非她不可,这里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他发怒了,这个篮球队队长愤怒的朝身边那些替他叫屈的女生怒吼。并徐徐走到苜蓿面前,脸上俨然又是一副温柔的表情,这样真实的温柔让苜蓿有些不忍与无措。
“苜蓿,别关系的,我可以忍……”不等他说完,她的冷漠打断他。
“不必!”随即,苜蓿抽身走过垃圾桶,不着痕迹的将那份粉红色的情书扔进垃圾桶。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味。
自从进入了薛家,她已经时刻准备好做一只备战中的刺猬,只要嗅到危险地信息,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竖起浑身的刺来保护自己,久而久之,那些无辜的人,她也可以狠下心来。
周边的事物似乎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悄然改变着。
暧昧细微的情愫似乎在胸腔里茁壮的膨胀着,即将从逼仄狭长的喉咙里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