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见女伯爵(1)
总的来说,在Pb区过的不算好,当然如果没有那件事情发生的话,那么还应该说很精彩。依旧是坐专列回去,莫光辉仍然毫无疑问的住单间,结果却是要将自己的床分一半给卡莱曼。此人虽然因为最近不适合变身,而变成“小卡莱曼”的次数少之又少。
不过似乎专列的包厢特别适合变身做这些幼稚的事情,并且卡莱曼本人还乐此不疲。
那些让人烦恼,或者让莫光辉觉的格外沉闷的事情,在专列上似乎被暂时遗忘,这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地方,可惜旅途再长也有结束的那么一天。
离开专列的前一刻,卡莱曼问莫光辉:“同我一起回去吧。”
莫光辉笑了笑,他就事论事的说:“回去,你认为那个地方可以定义为我的家吗?”
“不久以后就会是的。”
“那就在不久以后再回去。”莫光辉微微一笑,推开包厢的门。
卡莱曼拉住了他:“你知道,有很多事情,即使不想发生,我也很难控制。”
莫光辉制止他似乎毫无劲头的惆怅:“我同你一样,坚信人生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们总有办法来解决它。”说完,莫光辉吻了卡莱曼一下:“事情最终总会向好的地方发展。”
莫光辉踏出了包厢,当他的面孔接触到包厢外透过来的光线时,他习惯性的眯了一下眼睛,并且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莫……”卡莱曼在身后叫他,莫光辉没有回头,他语气冷淡的问他有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会有舞会,如果你不介意……”
“我会接受你的邀请。”莫光辉笑了一下,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愉快的:“但是你得允许我回去换一件外套。”
如果共和国没有女伯爵这个角色存在,生活说不定会更加美好。
第二次踏进那奢华的庄园,同首次踏进的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第一次惊诧于庄园的豪华,第二次……
如今已经是气候较为温暖的四月,可是气候已经永远不可能温暖到让花园里盛开红色的玫瑰,提前花期似乎不算是太难的问题,但是将整个庄园种满这样特别培育的玫瑰,无论如何还是有些太浪费了。
这里无处不充斥着奢华的浪漫气息,但是这里比任何地方都现实而残酷。
莫光辉没什么功夫来注意自己的西装同周围的人所穿着的相比,多少有些廉价,实际上,恐怕无论什么样的西装,在这里都不能显的尊贵----没有人会傻的跟贵族比较尊贵。这个问题,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不平等,往往天生的优越感,会使人轻而易举的蔑视他人的尊严。至于天生的卑贱,又会使人过于自卑。
这两者,莫光辉哪一方多不沾边。
所以不会为二者任何一方的缺点所左右或者迷惑。
莫光辉将卡莱曼给他的请帖交给门口的侍者,他忽略了侍者研究而带有深意的目光,如果人时时刻刻在意别人的目光话,那就太糟糕了。
舞会还没有开始,整个大厅零零落落站了几个人----莫光辉来的有些早,他扫了一眼大厅,卡莱曼也在其中,他穿着西装,领带上照例是一枚玫瑰领带夹,莫光辉记得上面的玫瑰样式,中心是一粒祖母绿。莫光辉对那粒祖母绿的价格一直很好奇,它看起来那么小,但是颜色却又那么艳丽,并且切割工艺似乎完美无暇。
卡莱曼身上的没一样东西,似乎都无法用视觉来判断其价格。
卡莱曼注意到莫光辉的出现,他对莫光辉微笑了一下,示意他走过来。
莫光辉并没有走过去,他走向了相反的方向,现在他还没有被卡莱曼介绍给他的那些同仁们或者亲戚们的打算,他认为,玫瑰贵族这类别的东西,认识的个数越少越安全。
“很久没见,莫先生。”优雅的伦敦音比本人要早一步让莫光辉捕捉到,确实许久未见的辛迪亚满脸笑容。
莫光辉伸出手,同辛迪亚握了一下,这是非常礼貌的方式,而且他也非常乐于用礼貌来表示正确的社交距离。辛迪亚对莫光辉的握手,表示一点儿遗憾。
她还是愉快的同莫光辉握了手,同时附送一句不满:“我还以为您会给我一个拥抱呢。”
“显然这对你不大合适呢。”莫光辉微微一笑。
爱情不分贵贱,如果说一定要分出等级来,那么辛迪亚对莫光辉的爱情,恐怕最懦弱的,属于玫瑰贵族却又如此懦弱的她,显然连一点最渺茫的机会都没有机会得到。
不过辛迪亚显然是一名最知趣又最懂得进退尺度的贵族女性,她像后退了一步,使莫光辉和她之间保持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她微笑着问:“诺兰上将在那边,我想您一定是走错了方向。”
“我可不想妨碍他与别人的对话,要知道继续一个被打断的话题,可不是什么有趣味的事情。”
辛迪亚低低的笑了笑,她对莫光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感,并且巧妙的将对莫光辉的爱情隐藏在足够合理的礼貌之下。辛迪亚给了莫光辉最有用的忠告:“我建议您最好快点儿到诺兰上将身边去,否则您遇见女伯爵的概率将会大大升高。”
莫光辉用一个礼貌的微笑,敷衍了这个现实的问题。
然而在这个微笑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莫光辉就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了。
女伯爵身着黑色的V口礼服,黑色使她看起来很年轻,并且由于她的皮肤白皙,更突出了她风韵犹存的美貌。她对莫光辉微微一笑,“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同华沙小姐谈论了什么,看起来非常愉快呢。”
莫光辉对女伯爵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示惊诧,实际上,恐怕女伯爵做的任何事情,或者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使莫光辉感到惊奇----卡莱曼也有这个通性。
处于对长辈的礼貌,莫光辉很恭敬的回答:“我与华沙小姐很久没见,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女伯爵的微笑无论从哪个角度,或者从那种情感看来,都完美的无懈可击,你不能通过她的表情感知她的内心,卡莱曼依然有这种通性。
还真是该死的有其母必有其子,莫光辉暗自想,并擅自改动了中国古老的言语。
“我不太清楚年轻人的事情,我的孩子。”女伯爵微笑着,主动将自己的右手搭在莫光辉的左臂上,这显然是一个邀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