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拎起白天乐,女人朝着远处飞掠而去。
刚刚的攻击对于这些蕴灵境的研究员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伤势,不过是拖延时间的伎俩罢了!
当然,并不是女人做不到那般的攻击,只是看得出来,她对这些研究员没有杀心。
不过片刻,女人与被她拎着的白天乐来到了一间公寓之内。
公寓不大,不过却不显得拥挤,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四周挂着一些字画,一眼不是什么珍贵物件,大概只是些装饰。
桌面上积了一点灰尘,但不太多,冰箱还属于待机状态,没有断电,看得出来,主人出去的时间不算太长。
似乎是看出了白天乐的警惕,女人再度露出了微笑。
“好啦,小家伙,要是要害你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救你,那些研究员对你父亲可是恨之入骨呢!”
闻言,白天乐依旧没有放下丝毫警惕。
“你妈叫苏华语,你爸叫白羽溪,对吧?”
见他还是一脸警惕之色,女人非但没有觉得厌烦,反而是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毕竟,修炼这条路上,没有人是绝对可信的,保有一份警惕之心,会使得自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下生活下去。
白天乐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但还是留有后手,他体内的“凡示灵能”涌动着,这也是他最强的攻击了。
“好啦,小子,你再这样阿姨真的要生气了!”
女人走上前来,拍了拍白天乐的肩膀。
“我叫路佳,黎光市灵能联盟管理者哦!”
说着,她拿出一块玉佩,挂在了白天乐的脖子上。
“看,是不是和你爸给你的那块一模一样。”
……
公寓的书桌前,白天乐和路佳面对面坐着,各自身边摆着一听可乐。
白天乐正在听着路佳讲述着发生在父母身上的事情。
随着路佳的自我介绍,她的身份也是明了了,黎光市的联盟分管者,七阶神通灵能者,掌握着影子领域的大能存在。
同时,也是他母亲的闺蜜,算得上是他的阿姨,不过,看对方的眼神,若是这两个字脱口,他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您的意思是,我的父母现在处于逃亡之中吗?”
路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他们管那叫二人世界就是了。”
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中有着那种单身狗独有的酸涩感。
白天乐轻轻点了点头,毕竟两世加起来快活了五十年,处变不惊是做不到,但控制情绪的办法还是有的。
“那么,可以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吗?”
路佳嗤笑了一声,刚刚喝下的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
“要是我知道他们的行踪,那叫哪门子的逃亡啊!”
白天乐也有些尴尬,不知道怎样问下去了。
“别乱打听了,这可不是你这个级别的小炮灰可以参与的过家家。”
似乎是看出了白天乐的想法,路佳打击道。
“像王博士那种的,只是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先头兵,但是依旧有秒杀你的实力。
玉佩可是没有多的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救你,说起来,本来要去罪都找你的,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了。”
白天乐还是有些不甘心,但路佳确实没有说错什么,比起这如云的强者,堪堪一阶的他终究是太弱太弱了。
“小子,不要妄自菲薄,你算是个天才了。”
耳边忽然传来了贾玉骑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平时毒舌的他罕见地安慰起了白天乐。
“嗯,我知道的,贾前辈。”
白天乐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那股变强的欲望也更加旺盛了。
“好了小子,加油啊,姐姐看好你哦!等你变强了,掌握这场游戏的时候,就可以改变一切了!”
……
从路佳的家中出来,白天乐还是感觉有些梦幻,他原先的打算是来找父母排解内心的,却没想到反而又多出来一大堆烦恼。
白天乐又一次想到了前世,每天似乎也是这般,烦恼永远在增添。
也许这就是身为凡人的苦痛吧,再仔细想想,如仙神般枯燥的永恒生活,似乎也只是枯燥罢了!
……
此刻,遥远的华夏帝都京都。
作为华夏的首都,京都是个喧闹拥挤的繁华之地,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是这般。
远郊林中,一潭清泉旁,一间瓦屋坐落于此,近有竹林,算是幽雅之地。
这里是捭阖阁,取之鬼谷子“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意”。
而这里,也便是当代鬼谷子的居所。
此时的竹林中,两位老人正在品茶对弈。
手持黑棋的老人神情淡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他明显占着上分,信手之间,再一次封死了一片白棋的气。
手持白棋的老人脸上有密密汗珠滑落,手上棋子不过五十颗,就此下去必败无疑。
“我认输。”
抿了一口茶水,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老人选择了认输,就算继续,他也依旧无力回天。
“老袁,你这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啊!”
手持黑棋的老人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放下茶杯开始收拾棋子。
“还来吗?”
“算了!”
被成为了老袁的老人倒不是什么输不起的存在,这是黑棋老人最欣赏他的一点。
做人可以没有棋艺,但不能没有棋品,毕竟,棋品如人品。
“话说,老鬼头,明海那头的位面之门解决了吗?”
老袁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经意间问道。
“七七八八吧!那头炼狱龙被李牧那小家伙用秘术同归于尽了,剩下来的云尊可以解决好的。”
黑棋老人便是鬼谷子,隐藏于华夏大地的尊者之一。
“话说,那里不是你生你养你的故乡吗,你还在那里隐居这么多年,为啥你不请缨亲自过去驰援呢?”
“物是人非了,她走了后,明海就少有感动了!”
老人似乎有点怀恋过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要说起来,那里最多也就只有个小家伙能给我感动的感觉了,可惜,那小家伙也去罪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