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住哪间你自己挑吧。”太过拉风的跑车拉了太多的风,几乎吹得我脖子直不起来。
“恩……”慕子卿轻恩一声,随后在屋子里漫步起来,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无论她在战场上如何叱咤风云。
“这间吧!有洗手间!”
“不行!这是我房子!”
她似乎没有听见我的抗议,径直走进房间,将背上的小包丢在床上,打开柜子把我所有的衣物都丢在门口的地上,又把桌子上的限制级杂志全部丢进垃圾桶,从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摆在桌子上。
“新的床单。”她说话直接简洁,惯用的命令的语气。
“哦……”我的一脸幽怨似乎对她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只好随了她的意,收拾了地上的衣物,从另一个房子拿来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递给她。
她很快的收拾好了卫生间,铺好了床铺,环顾了一圈崭新的房间,单手撑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恩……色调不是很喜欢,明天就要上课么?能不能请假一天?”
“好像可以吧……”
“太好了,卡给我。”
“……什么卡。”
“信用卡,银行卡。”
“啊?”
“干嘛这个表情?”
“为什么要把卡给你啊?!”
“因为我没有钱啊,你看这窗帘,我不喜欢这种屎黄色,而且黑色的床单我也不喜欢,还有我没带太多的衣服……”
我赶紧摇手打断了她,“你自己的钱呢?!”
“我没带钱啊……爸爸说你有……”
“师父……他……”
“快点。再磨磨唧唧小心我打哦!”慕子卿抬起一只手,做出要抽击状,吓得我赶紧贡上我的钱包,里面包括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各式各样的卡,不过里面没什么钱就对了……嘿嘿嘿嘿……
“好了,不要你的钱包,你去睡吧。”
“那我走了哦。”我兴奋的难以自已,钱包免受苦难我自然是开心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刚走出房间,走到楼梯口正要下楼。恩?这叮铃哐当的声音是……
“你干什么呢?!”我一个箭步又冲了回去,入眼便是蹲在衣柜前的慕子卿正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一手抓着我保险柜的把手,另一手拿着七八张花花绿绿的卡片,还有几张存折,问道:“怎么了?”
“……”我的眼泪遮住了视线,一时哽咽不知说什么好……
一夜无眠,睡在小卧室的我只能望着当空皓月擦拭眼泪。
第二天一早,我便开着名贵的跑车,载着惊世美女赶向S大,林荫大道上享受着所有人羡慕的目光。顿时觉得我已经不再是我。
停下车,还没走出停车场,便远远看见一个胖子,虽然看不清,不过不难想象这个胖子脸上的表情。
“啊,学妹,夏天,真巧啊。”走近了,胖子一脸殷勤的走了上来,挥舞着粗胖的胳膊,颤动着一身的肥肉,和我们打着招呼。
“巧你妹,不知道你等多久了。”我低声嘀咕。
“哎呀,别这样说嘛,夏天同学,看是神色很好嘛。学妹气色也很红润呀!昨天休息的好吗?嘿嘿嘿……”
“学长早。”慕子卿文静的不像话,向夏磊打了个招呼,听了夏磊的话一脸的娇羞,身体不自然的向我靠了靠,胳膊贴着我,手还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
恩,恩……恩?!我诧异的望了望她,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娇羞个屁啊!还拉我衣角干什么?!不会是要偷袭我吧?!靠我这么近干什么?!大小姐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宽松,我能看到你黑色内衣啊!挽着我干什么?!我的天呐!
夏磊看了,偷偷甩给我一个敬佩的眼神,比了比大拇指。我也只能接下这毫无理由的敬佩,不然当场揭穿慕子卿的伪装手段,我会很惨很惨……
三人一行,向教学楼走去,夏磊或许是太过兴奋,一路上肆意的大笑引来许多夹杂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慕子卿今天穿着一身纯白长裙,淡妆画得恰到好处,简朴的遮阳帽,惊艳的笑容,纤细的身姿,与这校园的花花草草搭配起来,就是一个童话,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挽着我,如果没有夏磊的话。
法学院的教学楼是A大数一数二好的,因为法学是A大富贵子弟、政客子弟最多的学院。要说不用太费脑子就可以学到对自己很有用的东西的地方,那就非法学莫属了。
我要带着慕子卿去教务处报到,其实装作情侣也不是什么坏主意,至少这一切都显得非常自然。
电梯走到五楼,夏磊就带着奇异的笑容下了电梯。
十二楼,是我们的目的地,法学院教务处。
“张老师,新生报到。”
“恩恩,夏天同学啊,这位学生怎么称呼?”
偌大的教务处长办公室,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宽阔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张裕,教务处长,带着一副厚的像防弹玻璃一样的眼睛,留着古板的三七开,头上的啫喱水好像都能流下来,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像一名仁师慈父。
“张老,别装了,又没有人。”我看了看一旁秘书的桌子后空无一人,也就不再废话。
“这不是怕小李回来么。”张老师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门前,将门反锁上。
“慕子卿,你好,欢迎你的到来,四十三区五号,张裕,十级侍。”张老师单手抚肩,鞠躬行礼,这种绅士礼仪是陌生侍之间行礼的方式。张裕便是我们四十三区另外一名侍,从他的号码就可见,他来到四十三区的时间非常早。
侍与侍之间不需要介绍就能感受到对方是自己的同族。因为强大灵魂能量是没法在自己同族面前掩饰的。但是侍与噬之间不行,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比如我腰间挂着的这串铃铛,走起路来总是叮叮响的没完,当噬出现时,它会响的更加大声、更加急促,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声音,喜欢到了入迷的程度,无论何时,我从未将它取下,即使洗澡也要挂在一旁的墙上。这种特制的金属会和我们的灵魂能量产生某种奇特的共鸣,它能感受到很大一片范围内的灵魂能量波动,然后指示我们哪里出现了释放状态的噬,当一名噬转换为释放状态时,说明他们要开始攻击或者要开始进食了。这块金属甚至可能预感到那个噬的强弱。这是侍盟成立之后的众多发明成果之一,也是一个侍最基本的装备之一。侍盟的教科书上管这种特殊的金属叫魂玉,虽然它并不是玉,但是它的色泽很像白玉,加上魂玉确实好听,所以起了这个名字。魂玉到手后,可以自行制作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比如我的铃铛,比如张老眼镜的镜框,比如慕子卿耳朵上的月形吊坠。
“张裕,你好,四十三区五十三号侍。”慕子卿回以相同的礼仪。
“哈哈,我曾经有幸见过你的父亲,在此表达真挚的敬意。”
“您同样也是名伟大的侍。”慕子卿还以笑容。
“你们两个够了,赶紧办完手续我还要上课呢。”我怕他们能互相致敬到天荒地老,赶紧插嘴。
“小阳,总要有些耐心,身为一名合格的侍……”
“你快点!”张老是出名的能墨迹。
在我的催促下,张老办好慕子卿的入学手续,在他们即将展开告别致敬前,我赶紧拉着慕子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大一新生上课在十到二十楼,快去找你们自己的班吧。”
“哦,那你下午陪我去买东西哦?”
“为什么?!不行!我还有课,你自己去!”
“因为买的东西多,要人提啊……”
“大小姐,你一个人提三辆卡车都不成问题啊!”
“人家一个女孩子提这么多东西别人看上去不起疑心哦?”
“可是……”
“没可是,不去小心我打你哦……”慕子卿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进了电梯。
只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为以后的生活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