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看着自己女儿带着娇羞的脸,脑海里又浮出杨慕晴的身影,声音里带了狠厉:“昨天那般设计,居然也让那小贱人逃脱了,还赔上巧儿一条性命!我张素茹何时吃过这样的亏!看来这个杨慕晴势必要除了!”
杨慕晗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忙问道:“娘,如果除了那个小贱人,那太子还会娶我吗?”姨娘一直告诉她将来杨慕晴嫁给太子了之后,会让杨慕晴帮她当太子侧妃的。
张姨娘拍拍她的手,笑道:“晗儿放心,你本来就是相府最优秀的女儿,那杨幕晴也不过占了个嫡女的名头,若她死了,还有谁能比得过你?你那个大姐吗?她每日里跟她姨娘吃斋念佛,常常几个月也不出院子一步,我看将来只能是剪了头发做姑子的命!所以晗儿你放心吧,姨娘定会助你风光嫁入太子府!”
杨慕晗一听杨慕晴死了她还是可以嫁给太子,因此小脸挂上了期待的神色:“娘,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弄死杨慕晴?越快越好!娘,看着那个小贱人得意的嘴脸,女儿一天也等不了了!”
张姨娘安抚她说:“晗儿不要着急,最近没有好的时机,而且姨娘不能亲自动手,不过,过了年不久便是皇太后寿宴。
“让皇宫的人动手!这样父亲就不会怀疑是咱们动手了”杨慕珎眼睛一亮,接过了了张姨娘的话头。
张姨娘点点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如今我禁了足行动不方便,珎儿,就靠你了,我写一封信你想办法托可信之人带进宫中给你姨母良妃娘娘,只要我们处理得好,定然让那个小贱人死的彻底,任何人都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杨慕珎犹豫了一下:“可是如今皇后风头正盛,与姨母斗的正激烈,时时准备抓姨母的把柄,姨母会帮我们吗?”
张姨娘笃定地说:“杨慕晴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指给太子的人,也就是皇后的人,只要有机会打击皇后娘娘,你姨母一定会帮我们的。”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杨慕晴惨死在她的眼前。“当然了,在此之前千万别被那个小贱人看出什么破绽来,你们还像平常的样子就好,千万要记住!”最后张姨娘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杨慕珎和杨慕晗纷纷点头应下来。
晚上,杨慕晴按时等在晴天小筑后院大树下,而曲歌也果然准时来了,不过他今天一来到就告诉杨慕晴,以后两个月她要自己练习了。杨慕晴连忙追问为什么,曲歌告诉她他要去泰山参加武林大会,来回可能要将近两个月。杨慕晴顿时有些失落,晚上也学得格外认真。
曲歌临走时,她还依依不舍的拉着曲歌的手嘱咐了好些话。
第二天一早,杨慕晴本来想跟平常那样出去锻炼一下,谁想一早起来就头昏脑涨晕头转向的,身子也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动也不想动,只好又窝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
初雨和初雪进来服侍杨慕晴起床,却见她小脸通红,无精打采似睡非睡地窝在那里动也不动,忙走过来查看。初雨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道:“小姐,您发烧了。”
“发烧?”杨慕晴迷迷糊糊地想,哎,这身子真弱,都练了这么久了,居然好好地也会发烧,想她穿越之前几乎没有发过烧,如今这滋味可真难受。
初雨跪立在床边:“小姐,容奴婢给您把一下脉。”
杨慕晴把小手从被窝里伸到初雨面前。
初雪在一旁跺脚道:“哎呀小姐,昨天您沐浴出来穿的那么单薄,奴婢怎么劝您也不听,给您的披风也不披,如今可好,平白受一遭罪!”
听着初雪在那里抱怨个不住,杨慕晴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练功完回来沐浴完之后只着单衣便靠在美人榻上看书,因为屋子里还比较暖和就没有在意。夜渐渐深了的时候,打发了初雨和初雪回去睡觉,她还想再看一会,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定然是那时候着凉了。哎?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美人榻上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跑床上来了?是谁把她搬到床上的?
“你们昨晚去休息后,又来过我的房间吗?”杨慕晴因为发烧的缘故,两只眼睛水蒙蒙的,说话还带些鼻音,软腻的声音很是好听。
初雪道:“奴婢们就歇在隔壁,因为没听到小姐这边有动静,所以并没有过来。”
“哦。杨慕晴答应着,觉得有点冷,就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小姐可是有事?”初雪问道。
“没有,随便问问。杨慕晴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精神有点恍惚。她们没进来,那是谁搬她到床上的呢?难道是自己睡迷糊了自己梦游着就过来了吗?哎,算了不想了,想的脑仁子疼。有点困,不如睡一觉吧。睡着之前还没忘记告诉初雨:“找个府医来把脉,开个方子。一边说着一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初雪看着杨慕晴又睡过去,奇怪道:“初雨你不就会把脉开方子吗,小姐为什么还要请府医?”
初雨收了手,把杨慕晴的小手放到被子里盖好,才回答说:“我家世代行医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懂医更是只有小姐,韩嬷嬷还有你我知道。小姐这么做也是怕别人知道此事,我们也是多了一重保障。”
“哦!”初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去请大夫!”
初雨道:“我跟你一起去,让小姐先睡着,韩嬷嬷这就过来。”
两人一同出去并关好了门。与此同时,一个风华绝代的红色身影从房梁飘下落到床边,看着杨慕晴微微张着樱桃般红润透明的小嘴睡的香甜,忍不住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低低道:“小丫头这么不会爱惜自己,若不是昨夜我舍不得小丫头又巴巴儿跑回来看你,将你抱回床上,今日可就不是受寒发烧这么简单了。”
沐珈说着,很是自来熟地躺到了她身边,双手枕在脑后,柔软的长发散在枕边,仿佛最美的水墨画一般。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杨慕晴安静的睡颜,一双凤眸仿若天边最亮的星子:“小丫头,今日我会启程去泰山参加武林大会,想想还真是满舍不得你的,哎,可惜你这个小丫头是不会想我的,但是我肯定会想你的!”说着又忍不住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头,轻笑嫣然:“不过小丫头你会想师父的对不对!还有啊,小丫头你的床好舒服,昨夜我睡得很好呢!”看着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皱着小眉头抬手挥了挥,吧嗒了几下小嘴巴又睡过去了,顿时心情大好。
“丫头,要保护好自己哦!”沐珈拢了拢她的发丝,听到门外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这才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又给她拉了拉被子掖好,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门开了,韩嬷嬷走进来,看到床纱还在飘动,抬头看见窗户微掩,忙过去关好,摇头道:“初雪初雨这两个粗心的丫头,小姐病了也不知道关紧窗子,若又吹了风可怎么是好!”之后坐在床边,握着杨慕晴的手又絮叨了半天。
过了会大夫来了,隔着帕子诊了脉,说是受了风寒,气虚体燥有内火,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吃几服药也就好了。说着开了个方子就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杨慕晴醒了,也正好初雨熬好了药端过来。
闻着苦涩的药味,精神刚刚好些的杨慕晴顿时精神萎靡连连摇头,最后在韩嬷嬷连哄带劝下这才视死如归的的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苦的直吐舌头。初雨忙塞了一个松子儿糖到她嘴里压压药味。
韩嬷嬷看她喝了药,放心了,高兴地端着药碗出去了。
杨慕晴咂么着松子糖,靠在大靠枕上,幸福地舒展了眉毛:“唔,真甜。
正兀自感叹着,就听初雪在门外道:“小姐,月圆给小姐送补品来了,说张姨娘知道小姐病了很是担心,特意派月圆来探望。”
又来这套!杨慕晴厌烦地闭上眼睛。初雨见她不耐,对外道:“让她回去吧,小姐病重,不宜见人。”
“等等!”杨慕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亮得就像探照灯,声音里甚至带了隐隐的兴奋,“让她进来。”
“小姐。初雨不解。
杨慕晴笑道:“让她进来吧,我有事。”
初雨这才让初雪领着月圆进来。
月圆深深记得上次花好的惨痛教训,不敢再出幺蛾子,又谦卑又恭敬地做足了姿态,传达了张姨娘的担忧之情,又留下一大堆补品这才离开。
杨慕晴端着一杯热水轻啜着:“初雨初雪,看看张姨娘拿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初雪撅着小嘴嫌弃道:“管它有什么,她的东西咱们才不稀罕,叫奴婢说,直接扔了拉倒!”
初雨倒是仔细地翻检着:“小姐,的确有好东西。血燕燕窝,南海鱼翅,哎?这还有两只山参。还是百年老参呢!”
“百年老参?那可真是好东西! 正好小姐体虚,奴婢拿了给小姐熬汤去!”初雪一听是百年老参,顿时也兴奋起来,伸手便要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