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你是诸葛亮么?”这一点被攸舞说对了,闻经理确实不是中国人。
“因为,你要是是一个中国人,就不会把中国的人卖给海外做奴隶,你就不会连一个基本的户口都没有,你的船能营业下去,都是因为你用钱垄断了政府。”
闻经理微吐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拍起了掌:“不错,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不过,你研究这些干什么?”
“我们都是一个谜,但是我不知道你对中国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血腥地对待他们。”攸舞指着人贩子船上的那些人,他们都被绑在座位上,睁着愤怒的眼睛盯着闻经理。
“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觉得比较好对付。”闻经理不以为然地说。攸舞抑制住心里的怒火,“你最好把他们都放了,你的过去我不想过问,现在你可以和人贩子离开,我的目标不是你,你就识相一点。”
“为什么。”闻经理轻轻地问,“你完全有能力杀了我,我一没户口二没法律保护,况且你手上有枪,你可以开枪毙了我,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
“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我说,我的目标不是你,你最好识相一点。”
“你真的会放了我?”闻经理问完,便笑了,“你有什么权力放了我,谁让你放了我的?”
“不需要废话,这把枪你拿好,防身用。”攸舞把枪丢给闻经理,便顾自向人贩子的船走去了。“你就这么放心,还是我长得太帅了,你不忍心杀我。”
攸舞停下脚步,回头:“天下长得比你帅的人多了去了。”说完,攸舞转过头继续向人贩子的船走去,闻经理看着攸舞的背影轻轻地笑笑。人贩子看攸舞越靠近自己,就越发慌,他无奈又紧张地望向闻经理,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是:快点帮帮忙。
闻经理领悟出了人贩子的意思,顺着风说:“照她的意思做,你要是不,我马上毙了你。”音落,人贩子连忙对攸舞挤出笑容,“呵呵,这位姑娘,你是要……”
“放人,你难道不知道。”比起真性情的闻经理,她更讨厌这个虚伪、怕死、又猥琐的人贩子。人贩子再次急忙说,“呃,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边请吧。”
经过一场接近一个多小时的风波,他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攸舞领着一群乘客出来,往远航K3号走去,这时,在攸舞身后的一个小孩子抓住攸舞的衣服,说:“我不要去他们的船上,我怕。”
“这艘船已经归我们了,不需要怕。”攸舞拉起小孩的手,继续朝前走来。闻经理戴上墨镜,更显鬼魅,“你既然说这艘船是你的,那我就让给你好了,当作我送你的见面礼。”
“谢谢,但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怎么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何况我还没有计划。”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是你最好的计划。”攸舞第一次对闻经理笑了,她感觉闻经理也没有那么坏,他是不人道了点,但至少不是伪君子。
“我喜欢这里,这里的海,很漂亮。”
“是不是人到了另一个国家,都会觉得那里的海很漂亮?”攸舞把目光投进蔚蓝的海水。闻经理深呼吸,“应该吧,不过我想,现在我不适合在这里待下去了,你的枪,我会好好珍藏的。”
攸舞这次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闻经理从炮台走到甲板上,卸下一只小船,扔进海里,然后再取下一个救生圈,便跳下海了:“再见了!我见过最美的人儿!”紧接着,他利索地从水中跳到小船上,发动引擎,试试马力。
小安转过身问杨宇:“就这样解决了?”杨宇耸了耸肩头,“美女的力量就是强大。”
攸舞的余光瞥见几个船员,她回头问他们:“你们打算怎么办?枪毙、跳海?”那几个船员闻声,一一跳进了海里,往闻经理的船游去,“老大!等等我们几个兄弟。”
攸舞这时走到小安身边,蹲下来:“伤得不轻啊。”小安摸摸自己的鼻子,“伤不起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艘船上。”攸舞指指自己站着的甲板,小安会心地笑笑,“我知道了。”
攸舞与杨宇等人到了法院面前停下,攸舞说:“我有事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们处理。”杨宇和小安点了点头,小安说,“放心吧,杨宇能办好的。”
“那我先走了。”
“恩。”
“奇怪,怎么一天都不见她人。”攸林站在攸舞的房间外面,疑惑地自语着,她每隔十几分钟就来这里敲门,可是都没有反应。她会去哪里呢。等不到攸舞的人,攸林就又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攸林的门刚关上,扎朗就上楼梯了,他来到攸舞的门前,伸出手刚想敲,却又制止了。“她应该不在里面。”
此时的法庭里堆满了人,上上下下的就不下八十个,他们都是坐远航K3号的受害者。
遇到这种事情,审判官出面肯定是稳定不了的,所以只能由法官出面整顿了,面对如此浩瀚的群众,法官依然面不改色:“大家先控制一下,派个代表来说吧。”
大家闻声,一一把目光投向杨宇,杨宇接收提示后,对着人群发言:“我的照相机在谁那里?”音落,只见在受害者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把相机交给杨宇,“我一直替你保管着呢。”
“谢谢。”杨宇接来照相机,开机,让法官一一看完这些照片。法官才看到前面几张,就被惊呆了,“现在的世道啊。”他连连叹气,走私人口的案例他不是第一次接,但这次的人流却是最浩大的。
法官看完照片,大家就再也耐不住了,纷纷举起手表示投诉:“这样的案例不处理,天理难容!”
“这次多亏了杨宇先生,要不然我们就成海外的奴隶了!”
“你要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那艘船的船长现在在哪里?”法官的话问出去后,众人还是纷纷把目光投在杨宇和小安二人的身上。
杨宇不想让大家说出实情,他不想舞会因此受到连累。万一哪个人守不住嘴巴,说出是舞把他放走的,那舞就有危险了。但是他又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大家的命都是舞救的,而且现在大家都好好地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损失,应该不会招出来的。
小安这时的想法和杨宇的一样,他灵机一动,取出衣袖里的录音笔,递到法官面前。法官皱起眉头盯着录音笔:“这是什么东西?”小安差点没有笑出来,“这个是录音笔,它里面有我在日柏林工作期间,依靠窃听器录下来的证据。”
“日柏林?窃听器?证据?”法官显然被小安的一系列语言弄糊涂了。
“不明白没事,听完里面的内容,你就知道了。”小安推开开关,录音就开始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