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笙紧靠在房间门外思绪有些混乱,良久后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母亲聂红萍正在帮她铺床。
“妈,你也忙了一天辛苦了,还是我来吧。”安以笙说完便伸手接过母亲手里的床单。
聂红萍本想着拒绝,但看到安以笙井井有条的将床单快速的铺好也是有些惊讶,这姑娘啥时候这么能干了?
“以笙,你也别嫌你妈啰嗦,有些事情我还是得问清楚,你先坐下。”聂红萍拉着安以笙坐在床沿一脸严肃的说到。
“妈,你问吧。”看着母亲严肃的样子,安以笙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就是你那个男同学,他倒是怎么回事,你跟妈说实话。”聂红萍拉起安以笙的手有些担忧的问到。
看着母亲紧皱的眉头,安以笙感觉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她,便隐晦的将卫常铭被养父抛弃的事情跟聂红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至于安眠药的事情她却只字不提。
“原来是这样啊,可怜的孩子...”聂红萍莫名的心疼到,这为人父母的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也是一条命啊,怎么能下得了狠心打小去虐待他呢,简直妄为人父。
“妈,我看到他的身上全是淤青,医生说有些伤是从小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留下的。”说到这里,安以笙回想起了五年后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嬉皮笑脸其实早已经遍体鳞伤了的男人,心莫名的抽痛了几分。
母女两絮叨了一会儿话也就渐渐说开了,聂红萍也放心了几分,她拉起安以笙的手声音柔和了许多:“以笙,你就让他在咱们家先住着吧,咱们家虽说不算多富裕,但多一副碗筷你爸跟你妈还是养得起的,叫他把这当作自己家就好了。”
看着眼前是非分明的母亲安以笙的眼睛有些发酸,她紧紧的抱住聂红萍声音有些哽咽:“妈,谢谢你。”
“傻孩子,说啥傻话呢,赶紧睡吧。”聂红萍说完便起身拍了拍安以笙的背走出了房间。
看着母亲的背影,安以笙的目光更加坚定了几分,这样的母亲自己舍不得,贼老天,既然你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要跟你死磕到底。
……
第二天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安以笙便已经早早的坐在课桌前开始晨读,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头脑清晰是背书的最好时机,可不能耽误了。
一小时的晨读过后,安以笙放下课本开始放空自己,跟五年后一样,起床,解手,跑到厨房开始做餐,仿佛五年后的生活方式已经成了习惯。
早餐摆盘上桌后,安以笙先到卫常铭的房间门外敲了敲门:
“卫常铭,你起来了吗?”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
“常铭,能听到我说话吗?”安以笙在门口继续敲了敲门,可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
安以笙开始有些慌了,她急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床上除了折叠整齐的被褥之外已经没有卫常铭的身影,她慌乱的跑了出去,安以笙真的害怕了,她怕他会做傻事。
“卫常铭...”穿过麦田,街道,马路,她竭尽全力的呼喊,哪怕已经大汗淋漓头发凌乱,她一直在跑,发疯似的找他,就这样穿着拖鞋。
一只脚上的拖鞋突然被甩飞了,她嫌麻烦就直接拖掉了另一只脚上的拖鞋,就这样光着脚满世界的找她,不知道跑了多久,脚底已经磨出了血,她无助的蹲在马路边上将头埋在膝盖之间低声的哭了。
卫常铭
你混蛋
为什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你在找我吗?”一道阴影将娇小的人儿笼罩,很有磁性的声音在少女的耳边响起,少女抬起头,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运动装,显然是刚跑完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的细汗。
安以笙怒视了男人一眼后起身了捡起了路边的拖鞋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没走多久紧跟其后的男人就直接将光着的脚的安以笙打横抱了起来。
“卫常铭,放我下来,你要干嘛呀。”闻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夹着在一丝汗味,黎明的一抹光辉洒在少女红的能滴出血的耳根上,她拼命的挣扎想脱离男人的怀抱。
男人看了眼怀里抓狂的人儿,不耐烦的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别动,给老子安静点。”
原本还在卫常铭怀里拼命挣扎的安以笙是真的不敢动了,接收着周围路人异样的眼光,此刻的安以笙是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死了。
直到回了家里,安以笙还处于失神状态没有反应过来。卫常铭直接将安以笙放到了沙发上,视线冰冷的看着沙发上的安以笙:“你们家的医药箱在哪里?”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卫常铭烦躁的推了推沙发上的安以笙。
“哦...那个...在书房的吊柜里。”反应过来的安以笙尴尬不行。
卫常铭快步的走进书房拿出药箱,然后又走到厨房打了一盆常温的水蹲在安以笙面前开始为她清理伤口,少女白皙的脚上已经多了好几处擦伤,血混着泥土和砂石不由的让人心疼。
“你忍着点。”卫常铭说完便拿起药箱里的镊子细心的将伤口处的砂石挑干净。
“疼,你轻点。”安以笙疼的眼角已经溢出了眼泪。
“蠢女人,大早上的光着脚丫抽什么风,弄得自己一身伤不说还惹我一身骚,笨死了。”男人嘴上不由的埋怨道,手上已经开始给安以笙的伤口消毒上药。
安以笙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这个埋头细心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清冷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炙热的心,她已经忘了五年前的自己为什么会放着袁哲这样的国民理想型不要反而会爱上眼前这个地痞流氓了,但爱就是爱,有时候喜欢谁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毕竟,那颗心再也没有为其他人怦然心动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