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丁珰双手一合,叠于胸前,紧接着口中口诀变化。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丁珰脚下附近的雪花慨然转动起来,围绕着丁珰四周不断的盘旋飘舞。烈烈风声不时传了过来,隐约之中,又听到阵阵的雷声传了出来,霹雳也一道一道的劈落而下,打在雪地上,更是激起无数的雪花。
又过了一会儿,风声渐止,雷声也随之慢慢消失,一会儿功夫,一切都消失不见之后,丁珰也停下了演示。朝着四周一拱手,叫道:“献丑了。”
众人见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机灵可爱又有些娇憨的女子竟有这样的身手,无一不是暗暗叫好起来。难免的还有些年轻气盛之人,暗中拿自己的修为同丁珰比较,只觉得对方远胜于几,不由又是心中暗叹。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丁珰身子飘落,落回到赛金凤身后。
通见教主叫道:“五行本乃世界只根本,我们各门各派,对于操控五行,也有研究,但是似素心宫这般,操控五行之法,变幻莫测,又这般得心应手,只怕远远不如。今日当真是叫老朽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柏青也道:“素心宫这几千年与世隔绝,不成想竟有这般精妙的修行之法,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这两人,一个是盛新教的教主,一个是雪山派的咱们,都是何等地位尊崇之人,众人听到他们两人对于素心宫修行之法交口称赞个不停,对于素心宫更是多了几分佩服。心中暗想:“素心宫眼下方与时间各派联合,便能跻身六大派之列,绝不是浪得虚名。”
赛金凤轻轻一笑,“两位谬赞,班门弄斧,恐怕贻笑大方。”
“那里的话。”通天教主摇了摇头,脸面露出疑色,道:“适才这位丁珰姑娘露的这手,着实漂亮。只不过,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丁珰姑娘却独独没有展示如何操弄金系法术,这是何故?”
众人闻言,也都是心中好奇,齐齐朝着赛金凤看了过去。
赛金凤摇了摇头,道:“我素心宫修行之法,乃是蛇神当年传下来的,只不过。只是‘金’涉及兵戈之事,杀戮太重,所以并没有传下来。”
通天教主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蛇神宅心仁厚,故而不传杀戮之法,叫人钦佩。”他口中这么说,心里却是不大以为然,“魔君一出,表要灭世。当今之计,惟有以暴制暴,越是厉害的杀招才越好呢。”眼角余光又看到柏青也是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赛金凤道:“实在我素心宫已经演示了平日的修行之法,雕虫小技,不过是抛准引玉,叫大家见笑了。接下来,不知是那一派俊贤愿意为大伙儿演示一下下本门绝学?”
星悦连忙道:“适才丁姑娘说展示五行制法,精妙绝伦,叫人叹为观止。我们七山所学,远不如素心宫这么精妙,本当甘拜下风。但是逢此盛事,若是因此而遮掩,倒坏了今日比试的宗旨。既然这样,就由我们七山为打会儿演示一下吧。微末技艺,不值一哂,让诸位见笑了。”
赛金凤摇头道:“星悦长老过谦了。素问七山绝学,乃是无形气剑,随心而发,生于指端,可谓是天下之绝学。今日有缘一睹,幸莫大焉。请。”
星悦回过头去,道:“灵英、可儿,你们去为大伙儿演示一下。”
两人齐声道:“好。”同时,两人身影飘过,就落在了场地中央。两人又相互一拱手,行了礼,相互道了一声:“请。”旋即,各自手捏剑诀,各自出招,就为大伙儿演示起“灵犀剑法”来。
这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身子飘动,衣袂翻飞。毕竟师出同源,所学“灵犀剑法”也并未太大区别,拆招之时,自然是配合无间。众人看着眼里,就如同是看到两女共舞一般,一样的姿势灵动轻盈,一样的曼妙身姿,只看得耀眼生花,心中更是赞叹不已。
只是这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却又是无比的迅捷,口中又时不时才换来娇斥低喝,虽然听起来如新莺初啼,婉转动听,悦耳无比。但是,这一切都都是在提醒着众人,他们两人实在切磋。
虽然看不见对方兵刃,只看得到双方手指点点戳戳,可随着剑气撞击地上,雪花飞溅,众人也都知道,这便是无形气剑。果然是收发随心,无形无质,众人见状,也是暗暗佩服。七山的修行,只有他的独到之处。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的身子交错而过,旋即在对面停下,同时相互行礼,旋即一转身,同丁珰一样,朝着众人道:“献丑了。”
到了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两人都切磋已经结束了。只是他们初次见到这种剑法,一时未能参透其中的精妙之处,不免有些意犹未尽。更有些人,见到这两人比试之时的神采,心底难免激动,此时更盼着两个人再多切磋一会儿。
虽然余味无穷,奈何是“盛景难再”,也只能是“勉为其难”的收了心思,齐声鼓掌喝彩,不过,这倒是发自真心的。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两女回到星悦身后。
赛金凤点头道:“七山绝学,当真是名不虚传。”
通天教主也点头道:“赛宫主所言极是。这路剑法,无形无质,首发随心,能伤敌于无形之间,令其防不胜防,真叫人叹服。”
他依旧是口中夸奖,心中却想:“这剑法之妙在于运气,而这运气之法,也是独领风烧。可奈何招式之间,虽然灵动优美,然而临敌之时,务求一击必中,却也不必太讲究姿态优美。这么一来,倒是有些美中不足了。”
想到这里,他又朝着柏青看去,两人相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两人倒是想到一处了,所以是心领神会。
等到岳灵英和蓝可儿演示完毕,再上场的,便是雪山派了。
这时,秦重就看到柏青身后一个白影闪过,紧接着,场地中央就多出来一人来。秦重定睛看去,这才看清来人竟是那个白甫,只见他此时一手持剑,傲然而立。这神情,既严肃,又倨傲,全然没有了他喝酒时候的狷狂放诞。
秦重见状,倒是暗暗吃了一惊,他身后的李鬼叫道:“这人怎生便了一个模样,竟这么的正经了?”
这时,白甫朝着众人一拱手,道:“献丑了。”话音落时,手中长剑之上,忽然笼上一层白光,就如同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一般。紧接着,就看到他长剑一抖,寒光闪过,同时身影飘动。顿时间,秦重就感觉到眼前一花,那里还看得清白甫的身影。入眼所见,隐约中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忽不停,同时,只感觉道寒光闪闪,那是剑身所发出来的。
一时之间,只看到剑光闪闪,人影缥缈,只教人是目不暇接。
秦重看了一下白甫的招式,看起来却是古拙无比,看起来却没有什么精妙的变化。但是,其出招之快,变招之迅,无与伦比,想来却是以速度取胜。秦重虽然也用剑,但是出招之间,是大开大合,势大力沉,若以速度而论,则是远逊于雪山剑法了。
这也燕来他眼下身手不错,若是修为再差一点儿,只怕是连剑招都分辨不清。
又过了片刻攻速,白甫的身子忽然一收,又站在了场地中间,紧接着,朝着众人躬身行了礼,又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回到了雪山派阵中。
通天教主心中暗想:“这雪山派的剑法,如是鬼魅,叫人防不胜防。看样子,今日比试一时,可得小心了。”
接下来,便轮到盛新教的人了。
这时,就看到通天教主朝着身后一人低声说了两句,紧接着,就看到一人越众而出,缓缓的朝着场地中央走去。
其余个人,上场演武之时,无不适楼上一手,一般都是直接飞出,落到场地中央,可盛新教这人,却是缓缓而行,这可就叫人有些奇怪起来。可偏偏盛新教众人,本就身材矮小,这时又缓慢而行,那可就大为费工夫了。相形之下,那可就是拖泥带水,一点儿都不见干脆利落。
除了他们盛新教本教的人之外,其余众人,此时此刻都盼着见识一下盛新教的手段,而平日里,这个盛新教教主,做什么都是当仁不让,没有丝毫谦让,更叫人好奇,他们盛新教究竟有什么本事。
可偏偏这人如此行动,这么一来,打会儿可就少不得要等上一会儿了。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一双眼睑,就全都放在了这人身上。
那人依旧是不缓不慢的往前走着,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终于到了场地中央。这时,就看到那人朝着众人一抱拳,道:“见笑了。”
话音未落,众人就看到那人身子一闪,竟然是平地消失不见。就在这时,又听到盛新教的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声音:“献丑了。”
大伙儿齐齐抬头朝着声音传来处看去,就看到那人竟是站在通天教主的身后,就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