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想到秦重跳了出来,斜乜着他,“你胆子可不小,竟敢这样同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孙文泉是谁?”
秦重理都懒得理他,大喝一声,“老子管你孙文泉是谁,见到乌龟王八蛋老子就打。”
这孙文泉的嚣张,秦重早已是忍耐不住,跳了起来,挥拳就朝着那人脸上打了过去。
没想到孙文泉身手倒也了得,见到秦重挥拳过来,轻轻一跳,躲开了这拳,对着秦重心口就是一脚踢了过去。秦重也没想到这么个廋高杆似的人竟然这么敏捷身手,一个闪避不急,胸口就被孙文泉一脚踢中。
这一脚踢下,两人都是吃了一惊。
秦重是没有想到对方身手如此了得,看样子,当个恶人,还是要有些真本事的。
孙文泉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脚下去,秦重竟是毫发未伤。他这一脚用上了全力,本想着给秦重一个下马威,就算是一脚踢不倒他,也能击退他几步。可谁想这一脚踢到秦重身上之时,犹如提到一块铁板之上,只震得他脚上隐隐发麻。这也怪不得他,毕竟秦重在山上修行这么久,虽然是修为有限,可就是他这么一点儿微末修为,又岂是平常凡夫俗子所能比的?
秦重知道对方伤不了自己,怪叫了一声,踏着大步就朝着孙文泉逼了过去。孙文泉不敢怠慢,连环出招,又想着秦重心口是不是又什么别的东西护着,所以就朝着其他几个部位攻击了过去。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是他手打到什么地方或者是脚提到什么地方,都如同是撞到铁板上一样,只震得自己手脚酸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是脚麻手也麻,一时间发力都发不出来,心中更是心惊胆颤。便在这是,秦总已经欺道他身前。
他只感觉眼前的秦重金刚不坏,又见他这副凛凛不可侵犯的模样,先自泄了气。一个躲闪不及,当胸被秦重一把抓住。
秦重提起拳头,对着孙文泉的鼻子就是一记老拳,只将他鼻子都打歪了,顿时间鲜血长流。
孙文泉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上却是不认输,叫道:“打得好。”
谁料他一言才出,秦重又是一拳打下,孙文泉只觉得肚子一疼,就好似腹部被什么人用铁锤擂了一下一般,五脏六腑顿时一阵绞痛,口中哎呀叫了一声,继续硬气的叫道:“好。”
秦重骂了一句,“你他娘的嘴硬。”说话间,对着孙文泉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他可是卯上了全力,顿时间孙文泉就朝后面飞了出去。
孙文泉被一脚踢中,隐约听到喀喇一声,胸腔处巨疼传来,他知道是肋骨被人秦重踢断了。同时觉得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这时候又见到秦重扑了过来,哪里还敢嘴硬,连忙跪地磕头,如同捣蒜,口中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了起来。
这一套磕头求饶的动作到是听符合这孙文泉的作风,干脆利落直接,一气呵成。
秦重走上前去,一把提起孙文泉,道:“以后还敢做这样的事情不?”
孙文泉连忙摆头,顿时间血水从他那两个已经歪了的鼻孔飞出,只觉得恶心,连忙松手,身子往后跳。他虽然耐打,这就是本领有限,还是慢了一些,血水已经飞溅道了他衣服上。秦重看着自己身上几滴血,真是哭笑不得。
那边的孙文泉已经已经摔倒在地,这是有事干脆利落的爬起、磕头、求饶,一如既往的连贯。
“我再也不敢了,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秦重见这人被自己一顿收拾,既出了气,又了了夙愿,倒也心满意足。望着狼狈不看的孙文泉就要开口,这是眼角余光瞥到还坐在远处的岳灵英和红衣女子,脑海中灵机一动,当即想到了个讨好佳人的方法。
“求我没用,我不过是仗义出手,你得罪了两个姑娘,自己去求她们吧。记住,若是两个姑娘还生气,那我就一直打下去,直到她们消气为止。”
孙文泉听到这话,想到方才被秦重踢打时候疼痛带来的恐惧,简直一刻也不敢耽误,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岳灵英两人身前,依旧是磕头如捣蒜,口中叫道:“两位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我我吧,奶奶,饶了我吧。”
谁料那红衣女子咯咯一笑,“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乖孙子。”
话音落时,秦重对着孙文泉的屁股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孙文泉屁股吃疼,忙又道:“是,是,小的猪狗不如,你放了我吧。”
他见到红衣女子不松口,又爬到岳灵英身前,磕头求饶。
岳灵英心肠比较软,又见他狼狈之状,只是冷冷道:“你记住了,以后你要还是这样为非作歹,决不轻饶。”
孙文泉听出岳灵英要宽恕自己,心中欣喜,连忙磕头,“是,是,姑娘说的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是再犯,定叫小的不得好死……”他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磕头。
岳灵英哼了一声,“滚。”
孙文泉一听,真是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又爬到红印女子身前,还是磕头不已,口中求饶。那红衣女子似乎并没有解气,也不搭理他。这么一来,他少不得又吃了秦重几下脚踢。
这几下下来,只踢得他七荤八素,心中叫苦不迭,可是保命要紧,磕起头来可就更是勤恳了,口中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你叫孙文泉?”
良久没有开口的红衣女子忽然问起他的名字来,孙文泉本已绝望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希望,磕着头,叫道:“是,是。”
一旁秦重看到红衣女子半晌没有开口,正准备动脚,忽然听到她开口,也只好生生叫踢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红衣女子继续道:“文泉两字,可是文思如泉涌中取的?”
“是,是,正是其中的文泉。”
“好,好名字。当初你父母怕是颇费了一番心血,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场上几人忽然听到红衣女子说话,不有都是一愣,心想这她这时候研究孙文泉名字来历做什么。那孙文泉更是莫名其妙,那红衣女子本来如何都不饶他,这时候怎么说起他这个名字来了?可偏偏她又是在夸自己的名字,一时间到是觉得附和也不好,谦虚也不对。
“刚才你过来的时候,说了一番话,看样子你是读过一些书的?”
孙文泉越发其妙,红衣女子怎么又问起这个来了?就这么一发愣,背上又中了一脚,同时传来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声音:“赶紧回答。”
孙文泉强忍着钻心的疼,道:“是,是,小的读过一些书。”
红衣女子一听,哈哈笑道:“原来是个斯文败类。你这今天的行径,可真是有辱斯文啊。”
“是,是,姑娘教训得是。”孙文泉想也不敢多想,连声附和。
“好,败类你已经当了,斯文我还没有见到。这样吧,今天就罚你斯文一番,若是让本姑娘满意了,可以饶了你。”
众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红衣女子什么意思。
孙文泉听了,更是一脸茫然,心想着这姑娘究竟怎么惩罚自己,当下战战兢兢道:“姑娘,该怎么惩罚,你说吧。”
红衣女子咯咯一笑,“这样吧,你以前是个读书人,应制的文章应该读过不少,我就不考你了。”她顿了顿,看着地上的孙文泉。
孙文泉见她话只说了一般,这时候有这么看着自己,不由的心里发毛,忙又磕头,哭丧着脸道:“姑娘,你还是说吧。”
红衣女子咯咯笑着:“好,我已经想好了,就这样吧,你文思如泉涌,自然出口成章。我罚你现场作一篇文章,就是骂你自己的,争取骂得正确,别出心裁。不过,体裁由我定。嗯……须得是骈四俪六,对仗工整。”这时她一指身前还剩半碗的馄饨,道:“就只剩半碗馄饨,我慢点儿吃,你赶紧念。若是我吃完了,你文章还没有作好,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别说孙文泉,在场几人都是一愣,这姑娘还真是机灵古怪,这种别出心裁的法子倒也想的出。秦重见状,更是哈哈大笑,便是岳灵英,也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孙文泉虽然也是哭笑不得,可是保命要紧,别说骂自己的,就是骂生养自己的父母,他也得开口。没想到情急之下,倒也文思如泉涌,当即开口道:“斯文败类者,天地不容,禽兽不如者,人神共愤……”
那边红衣女子吃了一口馄饨,这时听到孙文泉开口,笑道:“起的倒也平平,继续念。”
“……八岁之时,茅厕短板,堕家奴于粪坑,夜香挂门,淋仆僮之全身……”
“放你娘的臭屁,没看到姑娘我在吃东西了,满口喷粪,我还怎么吃?”
红衣女子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狠狠的瞪了孙文泉一眼。
孙文泉见状,不由得一哆嗦。本来如泉般的文思仿佛被人堵住了一般,又见到秦重一脚就要踢过来,心中一慌,脑中顿时卡住了,记不住自己做过什么坏事。
“算了!”红衣女子止住秦重,又道:“你八岁就干这种事情,真是坏透了。继续说,把你做到坏事全部说来。吃是吃不下了,只能看你实诚不实诚了。”
孙文泉听到这话,稍稍宽心,继续道:“至于九岁,惧乎惩戒,夫子被陷爬灰,思于情欲,丫鬟强行云雨……”
红衣女子和岳灵英脸上都是一红,那红衣女子骂道:“从小就是个色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