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达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上的镣铐,白亮亮的手铐和脚铐冰冷至极。
他想:这是一间地牢,湿气让人非常难受,由于被人带走的时候,连鞋子都没有穿,他现在脚冻得发木。
他现在只希望外面的人能察觉出来他的“失踪”!
李卫达长吸一口气,嘴巴发干,心想,养点气力吧。他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收走了,电话,卫星电话,枪支,匕首,甚至连自己的证件都不在了,只有他胸口前的中国徽章还在。
他看着自己的徽章,不由得想到联合国当时指派他们过来执行任务的情形,这会儿,他又该做什么感想呢,联合国的当局们又该如何作想呢?
他们也一定会感到惊异的吧。
外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这里应该非常隐蔽,这会是在哪儿呢?
手表如果还在就好了,只是现在只怕再也没法要得回来了。
他突然有些尿急,他大声叫喊起来:“有人没有?”
“有人没有,出来一下,出来——人有三急,我要上厕所!快点。。。。。。我憋不住了。”
他一边大喊,一边用腿夹着腿,外面一直没有响动,他仍然相信外面的人一定是有的,只是他们来不来管这事的。
又叫唤了一会儿,外面的人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门打开了,那人吼道:“鬼叫个啥,你烦不烦呀?”
李卫达看到人了,总算有个盼头,急道:“我要上厕所!”
那人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道:“等着。”
出去一会儿,从外面拿了一个尿壶进来,扔到他身前,别着脸嫌弃的说:“动作搞快点!”
李卫达哑巴亏吃得一愣一愣的,喊道:“你让我怎么尿?”
那卫兵转过身来,似乎也知道不对,他双手双脚被铐上了的,怎么解手呢?
嘴里嘟囔着一句说:“猪啰!”骂骂咧咧的走将过来,将那尿壶提到手里,一只手将李卫达的右手解去,突然又抬眼看了一眼,改变了个方向,去解他的左手,万一这厮要反抗,左手总是不便的。
可他哪里想得到,李卫达左右手极其均衡,他刚把他手解开,李卫达就快速的闪电般的将他脖子缠在了臂膀里,同时,右脚一圈,将他整个人的下身缚住,正是用的军队里的擒拿的招术。
那人没有料到这人敢如此,更没有料到他的身手如此了得。可是现在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而他再怎么反抗,却全身上下也使上不一点有用的力,而自己的脖子由于被强制住,呼吸都快来不及,他只得着急的拍着叫求饶。
而李卫达知道如果让他挣脱,那么自己就休想再有第二次机会,他哪里肯轻易放过,叫道:“钥匙交出来。”
那人不敢不从,反抗的手只得去腰间将监狱的钥匙取过来。
那大一串。
李卫达道:“是哪一把?”
那人赶快从里面找到那把钥匙。并再一用力,将他扼晕过去。那人双手一松,钥匙就掉了下来。而他这时如果不把钥匙拿到手里,也许自己就是看得到钥匙近在眼前也是没办法拿得到的。
他一脚将那人倒下的身子蹬开,膝盖一弯,将那掉落下来的钥匙串一下子用膝盖一磕,像踢键子球一样,将那钥匙踢起,自己顺手一操,将钥匙抓在了手里,刚才那人指明的那个钥匙他已经认得。在繁多的钥匙里,他快速的辨明了那把钥匙,果然情急之下这人没敢撒谎,他已将右手上的锁铐解开,同时去寻找脚上的铐匙,他不时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生怕还没待自己解开就来了人,所以心一边扑通扑通的跳着,一边着急的想要快点打开锁。
外面似乎还没有人,但他怠慢不得。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不容有失。
机会稍纵即逝。
还好,只一盏茶工夫,他就把脚上的镣铐也解开了。
他翻了翻那人身上的东西,取下他身上的枪和另一串钥匙,并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这里应该相当黑,连手电筒都得用上。
他仔细的听了听门外的声响,发现还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从门侧向外望去,说:“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