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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最讨厌那种说法:在自己亲人面前还装什么呢,是什么样就什么样。这话得两说,坦率是应该的,但不是说一个人的坏脾气、小心眼可以理直气壮无遮无拦地撒泼到自己最亲的人身上,凭什么对方要承担你的坏脾气?成了你最亲的人,倒有罪了。成了你最亲的人,倒成了你的出气筒了。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男的,大我们几岁,说话很幽默,有次他谈到他老婆,说他老婆跟他丈母娘的为人是一脉相承,他丈母娘是个富态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外面谁不说那老太太好,热心,客气,见人先带三分笑,好相处得很,可是在家里面对自己丈夫时,老太太完全是另一个人,颐指气使,恶言相向,并且是长年累月的恶言相向,也不知那老爷子上辈子怎么得罪了她。

我那朋友说,他老婆跟他结婚之初还好,越到后来,越像她妈,对外人说话礼貌客气,对他的态度则是江河日下;还有,家里有客人时,老婆对他说话是一种态度,家里就他们两个时,绝对原形毕露。我这朋友有次就问他老婆:‘你对别人都那么客气,对我怎么就不能客气点儿?’他老婆回答说:‘那是对外人!’他马上说:‘那我求你了,你把我也当外人吧。’”杜晓晗大笑,然后思辨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那朋友的老婆这么个态度可能也是有原因的吧,比如你的那位朋友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说得没错。这个是肯定的。我在想啊,婚姻是两个人朝夕相处——不单夫妻,整个家庭成员都是这样,朝夕相处,对方的吃喝拉撒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哪能看什么都赏心悦目?何况人的心情变换无穷,原来看着好的,过一阵看着又不好了,等等,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避免不了,就看你怎么对待,发火呀、冷漠呀、恶语相向呀总归是不聪明的,害人害己。”两个没结过婚的女子,倒像两个浸淫婚姻已久的女人说着婚姻,意识到这点,杜晓晗不禁发笑,而殷茱说,这叫“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怎就说不得?其实她们聊这个话题,不只是说婚姻,也是说人。聊这样的话题,两人说得投缘,也能说得很深,心里都觉得幸运,茫茫人海能遇见彼此,委实难得。殷茱的直率影响到杜晓晗,顺着这个话题,她跟殷茱谈自己的父母,只说了一会儿,便说得殷茱皱眉叹气,大鸣不平。殷茱说:“你哥的脾气是太好了。”杜晓晗说:“不然怎么办?小时候我也想过,如果换了是我,肯定不会那么逆来顺受,但那不过是设想。不承受,又怎么样?父母毕竟是父母。”殷茱说:“不是说不承受,承受总得有个限度。”“可我父亲那个脾气……我父亲不是你父亲,你父亲还算有克制力,可我父亲呢,谁都说不清他的脾气完全爆发出来的话,会到怎样惊天动地的地步。

我们小时候,我爸只要板脸作色,就足以让我们只求避让,谁敢去惹?”边说话边思忖,继续说,“小时候,我们害怕是一个原因,还有也是担心他把自己气死了。”殷茱故意笑问:“你们试过吗?没试过怎么知道——你爹他能把自己气死?”“真要气死了,那岂不是什么都晚了?”“果真那样,后果也该你父亲自己承担。”杜晓晗跌足大笑:“人都气死了,还承担什么?”说到这里两人又把话说轻松了。殷茱感叹:“还好你父母退休回老家,跟你哥他们离得远,你哥算是解放了。”说的也是。杜晓晗想想,这可真算是最好的状态了,不仅对她哥,对他们所有人都是。不觉中转过年去,春节过后,殷茱得到机会跳了槽。殷茱一直想另谋他就的,她一走,杜晓晗怎么都有些空空落落。

原先工作累了乏了,她们各往椅背上一靠,挑一个话头,兴兴头头就能说得海阔天空;白天说不完,下了班还凑在一起说,说得通宵达旦。正因为有说得来的人,想到上班就来劲;现在跟新来的同事,也不是说不起来,可话跟话不一样,任何话题都说不深,更谈不上交心。这个时候,她不论编辑还是画版都很熟练了,也开始考虑另外去一个更好的报社工作。殷茱说:“我替你留意。”〖=BT2(〗17〖=〗这个城市的春天,在杜晓晗印象里总是很短促,几场春雨稀里哗啦下过,气温就一步几格向上攀升。在此地,春天的雨不像夏天的雨水带着惊人的电闪雷鸣,凌厉逼人;亦不似秋天的雨水一下就下得如泣如诉,那般阴沉,它先是摧枯拉朽,再到缠绵悱恻,把一冬积攒的残枝败叶扫落在地。当磅礴雨水化为飘忽雨丝,湿润而清新的气息便浸入人的四肢百骸;而后丝丝雨网淡化至无,天空放出晴朗光芒。

许是年龄看涨的缘故,杜晓晗养成了对着雨水久看不厌的习惯,感受雨水的天罗地网,思绪的无际飘荡;当天空转雨为晴,心情会陡然一跃,这美妙的捉摸不定的情绪变换,也叫她欣喜。杜晓晗接到中学同学央宗的电话。央宗是个藏族女生,大学考到了北京,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和杜晓晗时不时有些联系。央宗人在北京,仍有许多朋友在拉萨。这次央宗打电话,为的就是她一个在拉萨的朋友,她说那人从拉萨到成都办事,受托为人购买化妆品和时装。那人是个男的,为别人买化妆品,可照单到专柜上去购买,买衣服就是个难题了。央宗说:“你要有空,就帮个忙,借你一双慧眼,帮他做个参谋。”杜晓晗推拒不了。次日,央宗的朋友来了。那人叫邓宏,在金融系统工作,是个爱说爱笑出手豪放的人。杜晓晗花了半天时间,陪着邓宏逛街逛店,邓宏照着单子买齐了化妆品,打算再买一套送杜晓晗,算个谢意,让她自己挑选牌子。

杜晓晗说:“没这个道理。”

邓宏说:“让你花了大半天工夫东奔西跑,总要有个表示。”

杜晓晗说:“我当休闲娱乐了,挺开心的,你就别客气了。”

邓宏于是无论如何都要请杜晓晗吃饭。当晚杜晓晗与殷茱有约,邓宏说:“今晚不行明晚,一定要赏光吃个饭。”

第二天傍晚,杜晓晗按时间地点去吃邓宏的晚餐,到地方一看,吃饭不止他俩,邓宏还约了他的两个朋友,一胖一瘦,胖的那个长着个娃娃脸,满脸毫无心机的肥肉,笑起来哈哈响,是什么贸易公司的部门经理。瘦的那个大概30来岁,叫赵亚铭,是某个知名机电设备公司的技术部经理,五官俊秀,有些儒雅之气,只是面对女人时表情局促。杜晓晗注意到,她走近餐桌时,赵亚铭只对她瞟了一眼,就不再看她,不仅眼睛不看,心也不看。杜晓晗这些年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凭本能知道,有些男人眼睛不看她,心里面是看了又看的,而这个男人一点不多看她,她倒没觉得不舒服,也没激起什么挑战欲,她就是为吃饭来的,开开心心吃一顿了事。

邓宏先向杜晓晗介绍了他的两个朋友,又向他们介绍杜晓晗,然后说:“你们知道吗,杜小姐父亲是副厅长,我都没想到杜小姐身出名门,却没一点骄奢之气,又这么漂亮,人尖子人尖子!”昨天一天,邓宏半句话没提到她的“身份”,现在突然说起来,还这么夸张,真把杜晓晗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这是昨晚邓宏和央宗打电话,从央宗那里得知的情况。杜晓晗向邓宏笑说:“别搞得我下不来台啊,什么‘身出名门’,我父亲现在就是个退休老头,我也普通得很。”邓宏找到了证据一般,说:“看看,多谦虚,这就是大家风范。”杜晓晗无奈道:“看来我是不敢再说话了。不说话,我可就只顾吃了哈。”邓宏和胖子都说:“尽管吃。”杜晓晗也不装样,痛快而吃。这时候赵亚铭开口,对杜晓晗说了自见面的“你好”之后的第二句话:“杜小姐胃口不错。”杜晓晗问:“我这么大吃,没吓着你吧?”赵亚铭说:“哪里哪里,挺好的。

”本来杜晓晗坐到餐桌边时,以为这顿饭吃不好,怕跟这几个人谈不拢。她的担心多余了,邓宏等人只谈了几句共同认识的什么朋友,作为热身,就说起西藏的旅游,说完西藏旅游,又说起本城媒体。谈后两个话题,都是想趋就于她的趣味。这几年媒体在这城市异军突起,活跃万分,广告记者和新闻记者遍地游走,那胖胖的什么贸易公司的什么部门经理,对各路记者似乎相当熟悉。杜晓晗笑说:“你们对新闻界比我都熟。”邓宏说:“你又谦虚。”杜晓晗说:“不是谦虚。我们那是个小报,偏安一隅,我又成天坐办公室,看不到这些个潮起潮落。”一餐饭下来,杜晓晗跟邓宏说得多,跟胖胖的贸易经理说得多,跟赵亚铭,几乎没说两句话。那顿饭之后大约一个多月,杜晓晗意外地接到赵亚铭的电话。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和赵亚铭等交换了名片。不过交换名片对杜晓晗而言,无非一种社交上的礼貌行为,并不意味着聚会饭局上认识的人,从此就能建立起往来关系,大多数情况下,交换来的名片对她相当于废纸,累积到一定数量,就该清除了。

像邓宏,他们也相互留了电话,可邓宏回去之后,两人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搭界。所以杜晓晗当时以为,那顿饭吃过,也就过了,没想到赵亚铭的电话打来了。赵亚铭打来电话,是他要去拉萨出差,特地问杜晓晗是否需要带点什么东西给她的哥姐。听到这话,杜晓晗有些感动。上次吃饭,赵亚铭问过她,拉萨那边还有亲戚么?她说哥姐都在那边。没想到赵亚铭记在了心里。转念一想,带东西是否只是个由头,而背后赵亚铭是有所图谋的:想在那边建立必要的关系,以方便做业务?邓宏透露了她父亲的职位,虽然那职位是“过去时”,可在某些人看来,人虽不在,余威仍在,关系仍存,都是可以利用的。杜晓晗想,如赵亚铭那么打算,可就拨错了算盘。

他们几个子女在哪一方面沾过父亲的光?做子女的靠不上父亲的关系,别人又能通过他们达到什么意图?这么一想,就说不麻烦了,没什么需要带的。赵亚铭也不多话,只说,好的,那我挂电话了?说毕就挂了电话。赵亚铭如此干脆,倒叫杜晓晗有点歉然,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十天之后,赵亚铭的电话再次打来,说邓宏托他带了点藏红花给她。邓宏竟这样客气,又是杜晓晗没想到的。既然带了东西来,杜晓晗和赵亚铭便见了个面。这次见面还是吃饭,就他们两个人。杜晓晗认为这顿饭该由她来买单,赵亚铭说什么也不要她付钱,“不要跟我争。”他说。杜晓晗就不争了,饭桌上一男一女争着不像个话。这次吃饭他们聊了些泛泛的话题,赵亚铭还说了说他的工作,他学的就是机电专业,毕业后一直做着本行,他们公司代理工控领域好些个国际知名品牌的产品,为客户公司提供相应技术支持,他的工作包括为客户做产品选型、做工程设计、系统集成以及现场调试等等。

他的话详简得当,思路清晰,说到他们公司代理的国际知名品牌,也是不张不扬,虽不张扬,但自有一股稳当而自信的气度。这次见面,赵亚铭不似上次那样放不开,说话时不时冲她微微一笑,眼睛也敢大胆看她了,当然只是浮光掠影。杜晓晗感觉得到,赵亚铭对她有好感,说到好感,她对他也有。好像这个男人能把她的女人气性给召唤出来,对他说话时,不由自主的声音活泼神态娇媚,喝了迷魂汤一般,毫无所图地想吸引他。事后回想起来,杜晓晗恨不能钻进地洞。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表现?吸引他为的什么?跟他谈恋爱?不是,她连他有无女友都不知道,即便他没有女友,他什么性格,为人如何,对婚姻家庭什么态度等等,她全然不知;以她的性格,不对一个人有起码的了解,是不会多想什么的,即便有冲动,也压得住。既然理性上没有和他谈恋爱的意图,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却又表现出那样一番——挑逗,遮遮掩掩的,戴着面纱的——算个什么?赵亚铭又会怎么看她?

连续几日,杜晓晗一回想起当时吃饭的情形,便感到羞惭,只愿这记忆赶快被时间吞噬,却接到赵亚铭的第三次电话。接到这个电话听见他的声音,杜晓晗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反应:高兴,心头的云翳顿时消散,不唯高兴,还有种洞穿了某个秘密的隐隐激动——这第三个电话不似头两个电话,这个电话的潜台词就明显了。赵亚铭说,省美术馆有个现代雕塑展,他有两张票,问杜晓晗愿否去看。他的话,让杜晓晗听出了声音里的紧涩,因为听出了这被竭力压抑掩饰的紧涩,她对他陡然生出一种亲近,一种怜惜。她没问他怎会有雕塑展的票,她需要做的是,拿主意去还是不去?几乎未加思考,她说:“好的,明天是吧?我们怎么见面?”当天下班回到住所,杜晓晗就翻箱倒柜,考虑第二天穿的衣服。

她夏天的衣服不多,工作的头两年攒的钱用去学平面设计去了;而近一年里,工资收入也就够吃饭和日常开销,没多少余钱买衣服,平时下班后又经常和殷茱两个凑在一起华山论剑,也没空去时装街上流连。杜晓晗奔走在衣柜和客厅里的立镜前,一件件试衣,一件件搭配,很久没这么殚精竭虑、全神贯注于打扮这桩事了,而此时此刻,生命的全部意义似乎尽在于此。她总算搭配出自己比较满意的衣装,小衫,过膝的中长摆裙,脖子上挽一串镂空的牛骨项链,手腕上套一只藏银雕花手镯,玲珑中带点野性,优雅中不失奔放。雕塑展展出的是几位不知名的艺术家的作品。赵亚铭对这类东西既不太懂,也说不上有兴趣,但陪着杜晓晗慢慢观赏却使他感到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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