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北音听到风莫停没有死也放下心来,未再纠结此事。陈慕康立即转移话题,又开始商讨起进攻之策略。最后一致同意分散兵力冲击防线,无论失败与否再去西境召集一批散人武者过来。
下午一点多,宣辉大军再次发起冲击,这一次少量人员成功过河去了。叶青亚所在队伍居然也成功过去,大量南王府人员护着她向着西北之地突围而去。
宣辉指挥官看见人员深入,召集剩余未能上岸之人退回聚集。黄昏武者数分大军,分线追击。
两军剩余之人相对十来日,西境援军再来十余万,黄昏武者自持不敌放弃边境开始游击。
双方在黄昏各地不断胶着,如此攻伐来来回回将近两个月,突出上古遗迹出世。双方各自收兵,准备竞逐遗迹宝地。
新桥镇,某客栈。
话说风莫停离开龙临镇之后这一路上遇城进城,遇村进村,不断问明方向赶路。夜里体力不支的风莫停来到这新桥镇,落脚休息到次日中午时分,精力满满的他准备继续出发。
出了房间路过大厅之时,数名低级武者坐在一起喝酒,讲江湖故事。他一时兴起,就在一旁坐了下来。叫来几碟小菜,边听故事边吃,这感觉惬意得很呐。
不多时,只见门外一个发髻散乱,面无胡须,腰别酒壶的年老武者进来,径直走向那几个说话的武者。只是看见风莫停时减缓了步子,然后时间都好似变慢了,几秒内又恢复到正常行走。
来到说话这几人身边坐下,这年老之人说道:“哎,这宣辉大军不断突破我军防线,这战火要是燃到我们这来,只怕是好日子就要到头咯。”
“嘿嘿嘿,这打仗有你我什么事?莫老头,你那色心越活越大,而这胆气却越变越小啦。昨晚又去哪个女子家过夜了?”一个中年人嘲笑一句,周围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另外一个人说道:“你们还说,这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顶不住了有大个子扛着。我们就别先吃萝卜淡操心啦。莫老头来喝一杯。”
“不过话说回来。莫老头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不会真去哪家姑娘屋里了吧。”一开始那中年人问道。
“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就知道女人,小心死在别人肚子上。”莫老头很是生气的说道。
“嘿嘿嘿,人生一世须尽欢嘛。”那人笑着说道。
“不过我们黄昏乃是天隔之地,平时爹不疼娘不爱的,现今这宣辉国发什么神经要来攻打我们呢?莫老头你见多识广,给我们说说。”那中年人说完看着莫老头,好像他能给他解惑一般。
“嘿嘿嘿,这个嘛,我倒还真听闻和读过一些典籍,略知一二……”莫老头说完就不在说话,用轻轻地按着酒杯,周围的人会意。
“莫老头,你就快说吧。你这饭钱几个兄弟给你摊了。”中年人说完,就见莫老头笑嘻嘻的拱手道谢。
“这事我也是根据一些典籍,和附近几个冒险者的故事推断出来的,几分真几分假不好辨。你们就当故事乐呵乐呵一下就行,千万别去傻头傻脑地冲上去寻机缘,数十万人的大战可没那么多便宜给你们捡。”
“罗里吧嗦的干嘛,我们就是好奇而已。赶快讲吧,不然你自己给饭钱去。”中年男子说道,当然自己几人什么斤两他们还是知道的。
“版本有三:其一宣辉帝君寿元将尽,其权势之心不止。欲练无上神功以续命,然练功材料为阴历五月十二日出生的女子,至于具体如何练我就不清楚了。但两年前宣辉四方开始在境内四处寻找,凡是那天出生女子,不论年龄老少,统统带回去供其修炼。而北境之人为抢谭温国一老妇人,与那谭温国结下矛盾。”
“哦,居然还有这样的花边新闻。那帝君怕是老来开花了,所以才老少不论统统收下,对吧。”一群人一阵大笑,完了大家喝了一杯,又开始催促莫老头继续讲下去。
“北境之人为将那女子带回,反其道而行,纵穿谭温国,绕道神乐宗,登上黄昏缓坡。欲从黄昏之源借道而回,并发书请求西境支援。可惜借道之时,遭到实力强大的冒险团队谋财截杀。宣辉众人带人而逃,后被围困于西北某地,而那里再现一凡人女子,竟然也是阴历五月十二日出生。”
“不过在躲避冒险者之时,那凡人女子为逃生,跳进一个煤炭矿洞之中。为搜寻那个女子,众人也跟着进去寻找,可惜全部进入之人都消失不见。一年后那凡人女子再度出现已是洗髓境。因此无数武者前往那煤炭矿洞寻找机遇,但那些寻宝冒险者进去后就会消失不见。”
莫老头讲到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他人见状赶催促他快点将,但莫老头却开始玩起那空杯子。其中一人立即给他满上,他又才开口讲。
“其二,乃是西境陈家游历我黄昏平原之时,也是在西北之地,发现上古神器索灵坛的线索。”莫老头刚说出神器,几个人就打断了他的话。
“居然还有神器,为什么我们黄昏平原的武者不去抢夺呢?”
“因为他们不知道。”莫老头说了一句,说话之人立即就悻悻不语了,眼尖者又把酒给他满上。
“这神器呐,天下也不少,其中也有优劣之分。因为天下匠人所置之物,凡能历万年使用而不损不坏者,皆能称之为神器。相传这索灵坛已经使用超过了十万年。不过这索灵坛据史籍记载,在人族内战之时被无数强者联手打破。现在陈家应该是想暂入黄昏平原,以便搜寻此物其他碎片吧。”
风莫停听到这也不自觉地围到他们身旁,说是自己被老先生说的书给迷住了,点了两坛酒请大家喝。几人见他过来带了酒和封口也没说其他,就让他坐在了一起。莫老头又一口将酒干了,抬头多看了他几眼,还把风莫停叫的酒倒了一坛在自己的酒壶里。
“这西北之地驼岳矿场。当时陈家之人与数人一起发现那索灵坛碎片,一番角逐之后,那块碎片被一个满头纹身的光头大汉所得。那人并凭借着索灵坛碎片境界突飞猛进,从融气直达洗髓境劫之境。闻此消息者心动不已,多方强者聚集而来,欲夺其宝为自己势力提升实力,后又混战厮杀不已。”
“在战乱中,那持宝之人见势不妙误入矿场以至于自绝生路。不过那人也是聪明,被追赶之下扔出宝物,让追来大军自相残杀起来,从而顺利逃出生天。不过关于这神器碎片之事,我看这回西境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如此之多的大军前来帮忙搜寻,不论是否能搜出来,也许会永居黄昏并将之纳入宣辉所辖。”
“这宣辉也太过份了,来我黄昏平原寻宝竟然还想永久把控。就不怕我等会背后捅他一刀吗?”
“嘿嘿,过分?这宣辉治国不受降军,不容俘虏,亦不留难民。他不来清洗一遍,你就要烧香拜佛咯。”莫老头哂笑一下,又开始说道。
“其三,这个就是江湖故事了。话说一洗髓境疤脸男子,在黄昏平原四处寻衅滋事,专杀一些冒险团队的低阶武者,引起冒险团队高层愤怒。各方围剿追杀得知,很多年前此人与那些死去之人有怨。当初他乃是一介富商之子,低阶武者们贪图便宜,经常欺负他家,其家人就是被那些低阶武者所灭。因其有人救扶,看他又无法修炼,所以觉得不成威胁。那些低阶武者才同意留他一命,让其逃难而去。但消失数十年再出现时,这人却到了洗髓境。”
“有心人用计从他口中得知,其机缘乃是一个神液池,里面有提升资质的功效。为杜绝消息泄漏,得知消息之后众人联手追杀于他,最后这人一路逃遁到驼岳矿场消失不见。”
“三个故事机缘巧合之下都在那驼岳矿场发生。我翻阅大量古籍推测出此处与丰章古国有关,乃是十三金殿之一,叫作‘迷蜃’。”
“莫老头,你这故事讲得真好,那传说中不是说丰章国被异族之战推平了吗?怎么还有金殿留下呢?”
“所以我说当个故事听就好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莫老头端起酒杯环抱一圈,仰头饮下。
听完故事的风莫停这会儿已经离开了那客栈,向着西北而去。不过那三个故事怎么每一个人都和西老大三人如此相似,掉在煤炭里的炭儿,满头纹身的西老大,逃难受伤的刀疤。
“我去,他们三人没对我是实话啊,亏我对他们那么好,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迷蜃金殿给老子等着,你家风大爷要来探你啦…”
“小兄弟真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我观你面相不似久居家中之人,将来必会云游四海。若是方便帮我传个口信。”莫老头突然出现在风莫停前方,笑眯眯地说着。
“不知莫先生要带什么话?可有酬劳?”风莫停觉得这莫先生有点神秘,自己离开时他还在那喝酒,结果不到十分钟竟然出现在了自己前面。
“遇到我的故人,你给他说‘龟孙子,敢骗我,青春已散,人未见还’。你只要原话说给他听,自有你的好处。”
“莫先生,你那故人高姓大名?所在何地?还有我说这句话会不会被他打死?”风莫停很认真的问道。莫老头回答却是‘莫求问名字’。
这回答也是引得周围过路人窃笑不已,只是笑完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面面相觑之下只见风莫停前来问路,在路人的指点下风莫停向着西北之地而去,估计只需要两天就能跑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