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楼梯中,他总是觉得背后有什么在追逐自己,尽管没有,但他却尖叫着,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楼下。
这阵怪叫声,使得不少住户因此而惊醒,亦或猛地被吓了一条,正在煎蛋的平底锅猛地一放手,就甩在火炉之上,不少人,有连忙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车祸,亦或是精神病人的大街游行。
可是,一直,都没有看到什么迹象,大街上一阵平静,除了刚刚莫名其妙的鬼叫。于是,人们又纷纷回归自己的生活,该捂胸口安慰自己的安慰自己,该重新洗锅,煎蛋的煎蛋,总之,一切又回归了日常这种。
而朔夜,此时,他正在楼下,扶着街道上的墙,喘着大气,暴露于阳光之下,以及周围人和车辆移动时,所产生的动静,让他感到稍微的安心。因此,才而已停留下来,感受着刚刚所发生了一切。
可刚一抬头,他又陷入了呆滞之中,即使是白天,街上却如同万圣节一般,各种鬼怪穿行在街道的各处,如同午后闲暇散步的阿婆一般,悠悠然地,漫无目的想前往某处。
而此刻,朔夜的身前,几个如同FFF团,穿着异教徒服装,之属于红色眼睛暴露在外的存在,正不断歪着头,如同齿轮运转不顺畅,时不时卡顿的机械人般看着他。
于是,他又“啊!”地一声,向后跌倒,坐在垃圾桶上,而又摔下,不断用屁股蹭着,快速后退。
几个异教徒看了一下,似乎觉得没有意思,便转身离去了,飘飘燃,已然一副没有重量的样子。
朔夜就那么坐在垃圾桶周围,看着一片宁静,却气氛有点诡异的街道。
一种全新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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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里,朔夜似乎觉得相比于百鬼昼行的街道,果然还是自己的房间显得比较安全,于是他抄起垃圾桶里的一个锅盖,还有地上的一把扫帚,如同斯巴达人所拿的盾牌和长矛一般,保持着抵挡和即将投射出去的动作,依靠着楼道的墙壁,缓缓走了上去。
一路上,周围邻居如同看待神经病一般,其眼光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着。遇到稍微认识的,对方招呼了夜朔一声,然后在发现其状况之后,以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但夜朔没有回应,因为此时,他正全神贯注地提防一切可能出现意外,而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这样的凡人身上。
于是,在没有回应的尴尬氛围,还有对方不解的神情之中,夜朔缓缓走了上去。
遇到只有个几面之缘的人,对方在看到其状况时一惊,然后贴在墙壁之上,为他让路,在擦身而过之时,才快速逃开。
至于完全陌生的人,对方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把打开的铁门再次猛地合上,发出“嘭!”地一声,又把之后的木门合上,消失了在夜朔的视线之中。他们大概是把扎着马步前进,拿着扫帚的夜朔,当成会伤人的精神病患者,此刻,正躲在门后,通过猫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知道其上楼之时,才怀着提防的身情走了出来,缓缓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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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夜朔在精神紧绷,但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地来到房间之前。
门依旧保持着开着的状态,并且在逃出来时,因为猛烈的撞击,从而同墙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夜朔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走去,毕竟,他可不想今晚在那神神鬼鬼的街道上过夜。在走进门,看到自己一览无余客厅的一瞬间,清就看到了自己床上类似于贞子,只剩余半个身体,从墙里钻出来的女鬼!而其它的东西,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鬼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夜朔缓缓靠近,缓缓靠近,保持着马步,脚底在地上蹭着不断前进,随后,试探性地一把挥去,朝其扫去,可又很快缩了回来,根本没有打到。
“为了这个的房子,为了自己的住所!”
他跳了上来,自己劈下,下一刻,其攻击精准地落在其脖子上,可是,却穿透而过,贞子的头部化为了屡屡烟雾飘散开来,然后重新组合在一起,化为一个头部的模样,虽然确实像是打中了,并且她的头部也移动了一段距离,可是,却没有拳拳到肉的那种实感。
其头部化成烟雾飘散开来的那一幅场景,吓得朔夜把手,连同扫帚缩了回来,又回到原先攻击的位置之上,又看了看自己的扫帚,似乎没有什么用啊!
这时,在就他出现这种想法的瞬间,其身上,原本的灵魂,化成覆盖身上的黑影,延伸到了扫帚之上,也在其上面,形成了类似于附魔般,加持的效果。
看来这里,朔夜隐隐约约觉得这次可能有戏,于是,如同手持令剑,有所依凭一般,将另一只手所握着着的锅盖盾牌丢到一旁,双手握紧扫帚柄,跳起来就是一个重斩。
口中不由高吼打气,以增加自己的输出。
“啊打!”
随后,扫帚狠狠劈下,顿时,一种撞击的实感传来,这次,贞子被狠狠地拍到了床上,并且还发出了声音。
“好疼!”一个亮丽的女声传来。
连带着,将其在墙中的下半身逼出,整个鬼都落到了床上。
夜朔的扫帚将其头部压在了下面,之后,又高举双手到其后脑勺,准备如茅山道士一般,来次斩妖除魔。
可是还没落下,女鬼的声音又传来出来,并且高举双手,准备投降。
“等等!”
不知为何,夜朔的动作止住了,也许,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还是期望着能够和平地解决这一事端。
在看到夜朔的动作停止之后,女鬼如同松了口气一般,把十指张开,高举着的手快速放下,又撩了撩面前凌乱的头发,将其束到自己的耳根之后,露出她的面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