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下意识的回头看他,却见他此刻已经站到了我跟前,眯着眼从头到脚,上下打量我一番,脸色微微沉着,嘴角微牵,“装什么矜持,你全身上下哪里没被我看过。”
说着,手里东西朝我一递,自个儿洋洋洒洒的负手转过身去。
他递给我的,是一件中衣。
穿上了中衣,腿还是露在外头。但,有总比没有好。
无缘无故的,上官若风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这么晚了,堡主找溟玥有事?”
“本想来看看你的脚伤。”知道我穿好了衣服,上官若风毫无顾忌的转过身来,眸子里露出几点阴冷之色,“现在么,想让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我看到他抬起了手,指尖夹着的,是我沐浴之前压在镇纸底下的那张纸。
他眼波在我身上一扫,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冷冽如霜,锋利如刃。颇有毫不罢休的意味。
我身上一僵。
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东苑,来到我的房里。更不会想到,就那么恰巧的被他发现了那张纸。
而那纸上的内容……
“呀,堡主在说什么?溟玥怎么听不明白?”
我趁他不备,以极快的速度从他手中抢过那张纸,迅速藏到身后,暗中将它撕碎、再撕碎。
上官若风脸上浮现几丝不悦,他抄着手居高临下冷冷打量我,然后,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缓缓抬起另一只手,“你想毁掉的,是不是这个?”
我一怔。
他手里捏着的,明明就是刚刚我抢过来的那张!白纸黑字,上面的字迹……分明都是我的!可……刚刚那张呢?
我将那堆碎片从背后拿出,慌忙的拼了几片……一样的内容,一样的字!
“你框我!”我抬头,勃然大怒。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就这么含含糊糊的转移话题了过去?”
“嗯……我……”我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
上官若风明显有些不耐烦,脸色沉着,“好好解释!”
我被他吼得悄悄往后挪了几步。蓦地,心下又想,为什么要怕他!索性壮着胆子仰起面来看他,“溟玥本就是殇清宫的人,为殇清宫做事,还需向上官堡主解释因由不成?”
那纸上写着的,是今日刺客拿走的卷轴上的内容。上官堡对西蜀一带大有动作,而西蜀一带却也是殇清宫的盈利之地。无论如何,我总会把这消息传出去的。
索性将话敞开了说,脸上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既然被堡主撞到了,那也只能算是溟玥倒霉,任堡主处置便是。”
“殇、清、宫。”他盯着我,缓缓道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就再无声响,就只是那么一直盯着我。
我被他盯着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放着胆子转了个身,将身子对向背后的屏风。
房里,莫名的涌出几丝僵持的味儿。
这样的时间,总是最难熬的。
夜里,本就比较冷,此刻,我身上衣裳单薄,冷得微微有些发颤。心里一直念着,上官若风怎么还不走。面上,却一直看着前面的屏风,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半晌。
他开了口,清清冷冷的声音,像似刚刚举起一盏茶,下一刻就马上把它摔在地上,碎片一地。“前几个时辰前我才说过,新帐旧账早晚会找个时候和你好好算算,才过去多久,你就又想要给我惹点事情来了,南宫汐月,你存心找打是不是!”
身子,猛地被他一手拨过来,他用力扣着我的肩膀,狠狠朝屏风撞去……
“轰……”的一声,屏风沉闷倒地。
我心底猛地一惊,烈跳不已。
口中支吾道:“堡主……又认错人了,我是溟玥.”
“哼,溟玥?”他冷冷一笑,脸上仍是阴沉沉的,猛地扳起我的下巴,“还真对这破名字上瘾了不成!”
我费力的想要移开他扣着我下颚的手,“堡主是不是喝多了,我真是溟玥!”
上官若风凑近我,语气里充斥着薄薄的讥讽,在我耳边说着,“装,继续装。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房内烛光如惑,眼前的人盯着我,目色诡谲变幻,脸上神情更如魅如谜般,让人看不透,看得冷汗涔涔。
我咬了咬唇,他一旦认定,便会不会再改。我仰起头看他,盯着他的双目,一字一句,“我不是她!”
上官若风似是料到我会这么说,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段邪魅的弧度,随口间表现得漫不经心,他淡淡开口,“是么。”
深邃的眼里迸射出阴佞的光芒,淡淡勾起的唇角,便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的宁静不可捉摸。
我最是看不惯他这般神态,阵阵的恐慌从心底溢出,慢慢的遍及全身,连四肢都感觉快要僵硬。
他欺近我些,原本两人隔得就近,此刻近得只要微微一动,便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我不敢动弹,他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的表明,“有胆子就动动试试看!”
“我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可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这一个月内,你是堡主夫人。”他的话语低沉,带着一股邪魅的阴策,“更何况,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隔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居然,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抽了一嘴巴。
此情此景,他话里潜藏着的意思……
我不敢想、不敢猜。
下一刻,阴冷的声音,直接把我打入地狱。
“把衣服脱了,上床。”冷冷的,几近于命令式的口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遭雷击,我猛然抬头看他,这话里,潜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认定我就是南宫汐月,但今晚,我明明显显的逃不过他。
下意识的拢紧了身上原本就少的衣物,退了半步,他既然认定,我若再说自己不是她已经毫无用处,我低下了头,目光闪烁着,口中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话来,“堡主,溟玥今日,身子有些……不方便……不能……”
我将头死死低着,不敢抬头看他。
“不方便?”他的声音低醇而蛊惑,贴着我的耳朵传来,令我浑身战栗。此刻,我们隔得更近了些。
腰间,猛地一紧。
他一手紧紧攥着我的腰,身子紧贴着我,另一只手,滑过我的腰间,探入中衣里面,一路往下……
我中衣底下只有亵衣、亵裤!
我感觉到我的身子在发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呵,怕什么。”
热气打在我的脖颈,吹动着耳畔的发丝,撩得我发痒发颤。
他的手,一路在我身上游动着,温热的手,一路抚过我的前胸、滑过我的肚脐,再然后,探进了亵裤里面。
我浑身紧绷着,不敢动弹。
那只手,缓缓移动着,沿着我的小腹往下,再然后,探到了我的****……
“身子不方便?嗯?”最后一个字,带着鼻音的鬼魅阴沉,男子沉声一笑,笑声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涵义,生生使人发憷。
音如鬼魅,我感觉到全身一怔。冷意,从脚心直窜至头顶,全身发麻。
下一刻,毫无预兆的,身下一凉。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
上官若风几近粗暴大的把我身上的亵裤扯开,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虽说中衣很长,能遮到小腿以上的地方,但是……
羞辱、恐惧,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一齐涌上,来不及思考,脑海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还有哪里不方便?”他盯着我,眼眸邪气得隐隐有些噬人魂魄。
悄悄一望,胆战心寒。
“我……”我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索性,紧紧闭了眼,硬着头皮朝他说着:“夜深了,堡主请回……”还未说完便迅速转了身,朝内室跑去,火急火急的速度奔到床上,一把掀了被子,往头上一盖,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
我听得胸口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
心悸未平,头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男子阴着脸看我,眼中满是愠色。“除了躲在被子里,你想怎么躲?”
说着,便已经欺身上来。
胸前一凉,衣襟竟被他扯开半边,褪下肩头。
“不要!”我惊慌着,连忙掩住衣襟仓惶往床角躲闪。
上官若风冷冷看我,眼中似有锋芒掠过,咬着牙开口,“不要什么?”
我心头急跳,下意识的慌乱摇头缩到床角。
他再度俯身过来,身子挡住了我眼前一大片光线,眼里,只有他阴阴寒寒的侧脸。我惊得起身欲逃,蓦地,手腕被他一把扣住。
“呲……”的一声,我半开的衣衫连同里面亵衣也被一起扯下。
我惊慌的看着自己衣衫尽褪,身子耀眼的就此袒露在他眼前,寸缕不存。
他似是极其享受的看着我的惊慌知错,嘴角斜斜勾起,“有能耐在我面前耍心计,就要有胆子承担。”
双手被他只手握着,使不上半分力气。心急之下,我抬了腿就去踢他。
上官若风不悦的侧身闪过,眼眸一沉,另一只手直接握住我的脚踝,猛地使力,把我在床上翻个身。
下一刻,长腿弓着压在了我后膝盖上,手中握着我的脚踝,猛的将我腿折起,“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这条腿废了?”
男子压在上头的身子慢慢加重力道,从腿弯上传来的痛感阵入骨髓。我紧紧拧着眉,“松开,痛……”
“就是要让你痛,只有痛了,才会让你长点记性!”他松了握住我脚踝的手,将我的身子再度翻转过来。扯下自己的腰带,麻利的缠住我的手,把我双手狠狠绑在床头的横杠上。
双手被缚,我只能被迫的仰面朝上,对上的,是一张阴冷的面容,他嘴角寒着,那目光死死盯着我,恨不得将我映进骨子里。
此刻,我身上不着一缕,头发也因刚才的挣扎散落开来,他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我,带着审视的目光,看遍我身上每一寸地方。
那目光,灼人得很。
“这么瘦,也不知道平常靠什么养活的,一点肉也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眼里嫌弃着,漫似轻佻的,将手抚到我的胸口,轻揉、慢捻,然后狠狠一握。
“你……”
我倍觉羞辱,想要遮掩,但双手被缚住,丝毫动弹不得。心乱如麻,我几近疯狂的喊着,“放开!放开!你……”
语无伦次的,想开口大骂,却哽在喉咙口,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身上猛的一沉,他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欺身向我。
压下的胸膛覆在身上,紧紧贴着,让我难以呼吸,男子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侧,略带低沉的嗓音,贴着我的耳朵,“尽管用力喊,便是叫破了喉咙,惊动了全庄的人,也没有人有胆子敢进来!”
冰冷的话,连接下来的行动也是让人觉得冰冰凉凉的。
薄唇狠狠覆上,惩罚性的吻,重重的吻着,吻过我的耳畔、脖颈、在脸侧游移着,然后再到嘴唇,见我嘴唇紧紧抿着,毫不含糊的,直接朝我的下唇咬了上去。
我吃痛的微微张了嘴,他的舌头得了空隙,灵活撬开我的牙齿,一路席卷进来。带着血腥与猛烈,霸道得让人连呼吸都缓不过劲来。
房内烛火未熄,灯火通明的,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楚。记忆深处的软腻触感强烈的翻涌而上,最最难以忘怀的东西总是在这一刻涌现,痛苦、委屈、埋怨、愧疚、憎恨……通通浮现在眼前,慢慢的,化作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上,眼里一涩,总感觉要留出泪来。
上官若风的行径越发明显,大手在我身上游移着,常年习武导致的掌中薄茧,略带粗糙的触感,弄得我浑身紧绷起来。
“不要,不要……”喊出来的声音竟带了哭腔。
我焦急的挣扎,越见身上男子气息渐渐急促,眼里却仍是冷冷的寒光,看得人胆颤心寒。
“不要什么?”他冷峻的面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浓眉下的眼,锐利如刀。
他直接将我右边脚腕抓起,手一用力,便将我的右腿搭在了他的左肩上。最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一下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此情此景,我只感觉分外羞辱。
“别……”我哭喊着,心急手不能动弹,又急他的身子在我两腿之间,两腿张开也不是,紧闭也不是。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水汽朦胧一片,带着乞求,平生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别……求你了,别……”
“求我?”男子眼里似是闪过几丝不悦,空出来的手狠狠托起我的脑袋,逼我靠近他,“原本就是我的人,还想让我给你立块贞节牌坊不成?”
下一刻,便已经挺身进入。没有任何前戏,从上而下狠狠的一下下、一下下……
被绑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握成了拳头,体内不断累积的绞紧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