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璃抬头看了看花殁殷,他的表情冷冷淡淡,低垂着眼眸,眼神慵懒看向洞口,苍白的面上不露一丝痛苦,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真是个…狠人!受伤成这样都没听见他吭过一声,男主就是男主!
“疼吗?”林若璃还是问出了口,目光清澈的望着他。
“疼!”花殁殷收回目光,轻睨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废话。
林若璃:“………”
“咕噜…咕噜!”林若璃的肚子咕噜叫声响彻了这个山洞,她忽然感觉现在好饿,昨天下午到现在就只吃了几个果子,已经饿的不行了。
摸了摸肚子,巡视了一下周围,目光落在角落吃着草的肥兔子,眼睛暮的锃发亮。
这吃的不就在眼前吗哈哈,林若璃脑袋里闪过念头,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想着如果把这只兔子烤了,香喷喷的烤兔子,够两个人吃了。
吃着草的兔子感受到林若璃恶意的眼光,白软的兔耳朵“唰”警惕竖起,红宝石眼睛不安的看着,碎玉似的小粉牙停下咀嚼。
肥胖的兔身子害怕的往角落里瑟缩,瑟瑟发抖。
林若璃眼睛闪着光彩,绕了角落里的白兔看了一圈,想着烤的可能性。
看着看着小脑袋转而一想,算了算了,她没杀过兔,现在也没有工具可以用,就把这兔子再养肥几天再吃吧,放过它一马。
林若璃叹了一声,转身走回到柔软的草垫坐下,看着地上垂头丧气。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美眸流转过一丝亮光,转头看向花殁殷,脸上笑意盈盈,她红唇轻启:“你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声音柔和清脆悦耳响亮在山洞里。
还不等花殁殷反应过来,林若璃便跑出山洞外去了,背影急匆匆的。
黑长发从背后垂泻下来,红色的裙带被微风带起,飘飘飞舞,勾勒出狡好的身材。
花殁殷狭长的眼帘忽然露出一丝轻微的疑惑,剑眉微拧,薄唇好看的抿着,没有动作,坐在幽深的山洞里,依显清冷高贵的气质。
林若璃呼哧呼哧的跑出山洞。
她昨天出来采摘果子的时候,在山洞外不远看见了一棵叶子长长的棕树,她以前在乡下外婆住的时候,跟着外婆做一些棕叶编织。
外婆能编织出来各种各样好玩好用的东西,她也跟着学会了不少,编一张简单的织网还是可以的。
于是刚刚在山洞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森林这里的河流清澈干净,里面有很多的鱼,她可以用棕叶简单编一张网去捕鱼。
从山洞外的弯曲小路走出不远,便看见一棵高大的棕树,长长的绿树叶垂落下来,清风吹过微微摇曳。
林若璃脚步站定在树面前,因为没有工具所以只能徒手上,脚轻踩上树干突出的树节,爬上去一点站稳后,伸出芊芊白皙的手开始掰扯着棕叶。
棕树叶底部坚硬,没有小刀切割比较难扯下来,掰扯了一会儿,才扯拽出几叶。
她的俏美的脸蛋已经累得通红,饱满的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抬手擦掉汗珠,咬着牙继续和棕叶奋斗着。
“嘶……”,林若璃的手不注意被棕叶的细细锯齿划开一个小口,鲜血汨汨流出来,有一些细密的刺痛感传来。
垂下卷翘的眼睫,眼神淡轻暼了一眼,挺直精致的鼻子只是微微皱起,随即没有顾管伤口。
过了半刻钟,地上掉落铺了一地的棕叶,林若璃低头看了一眼,扯下最后一叶,才从树上敏捷的跳下来。
看着一地的棕叶,林若璃微挑起眉头,红唇微骄傲勾起,轻蹲下身,拾起一地的长叶子搁置在手上,抱着棕叶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剩下身后被撸去一大半叶子的棕树在风中凌乱……
花殁殷正在椅靠着石壁上闭目养神,微听见不远处脚步声传来的声音,轻掀起眼帘,眼神锐利的射向山洞口处。
不久,便看见一抹红色出现在山洞口,是林若璃抱着一叠树叶回来了。
“我回来啦!”林若璃清脆的声音响起,眼神笑眯眯的看着坐着的花殁殷。
花殁殷眼神落在她抱着的树叶,眼神孤疑的眯起,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是什么?”
闻言,林若璃调皮的眨了眨眼,语气俏皮卖关子的说:“等会你就知道啦!”
随即走到草垫坐下,放下棕叶,拿起几片叶子神色认真开始编织起来。
林若璃左瞅右瞅着还差了点什么,目光瞥到洞外的分叉木枝,眼神忽亮,随即起身取了一根长木枝,回身坐下把草织网编上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神速麻溜的编织着,几根叶子绕来编去,眼花缭乱,不久一张草织网便编出来了。
隔了一会,一张捞网便好了,林若璃白皙的手举起捞网给花殁殷看。
捞网粗枝上的棕叶编编紧紧缠绕着,分叉木枝下面是绿色草织网,草编间隔镂空透视,精湛小巧可以过滤水流,又可以阻挡鱼类逃掉。
可见编织之人心灵手巧,编织技术工艺精湛,花殁殷剑眉轻挑,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林若璃还会这个,最近她给他的惊喜挺多的。
“当当当…捞鱼网横空出世,我编的,厉害不!”
她的眉头骄傲的轻挑,一双黑白分明又媚的眼眸看向他,一副求夸的模样。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粉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花殁殷不自觉被吸引住,冷淡的眼神轻微闪动了下,睫毛轻扇一下,清冷的声音略带温柔:“厉害。”
虽然只是简单两个词,但林若璃也是很开心了,美目流转,一双红唇语笑若嫣然,准备拿着捞网去河里捕鱼去了。
正准备起身时,花殁殷略沉的声音传来:“你的手受伤了?”眼神紧盯着她白皙的手。
“没事,就一点小割伤。”
林若璃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伤口,伤口的血已经略微凝固住,动一动有略微的刺痛感,但她不甚在意。
闻言,花殁殷皱起眉头,起身拉起过林若璃的手,走到角落的芭蕉叶,盛起里面的水清洗去她手上的血迹。
撕了衣袍的衣角给她包扎上。
林若璃看了被包扎的手指一眼,有点哭笑不得,“就一点小伤口,都不出血了,你还撕了衣服给我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