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修炼,夜安是个彻彻底底的小白,龙零的记忆中有,但被封锁的死死的,他根本没办法进行查看。
了解这一情况后,龙零说道:“此世修行之法分为道修与武修两种,因为某些原因,武修的登仙路被断,因此我不建议你走武修之路,上限太低。”
“嗯,那就走道修吧。”夜安对此倒是无所谓,他也没有问武修登仙路被断这件事,这明显是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该干的事情,他不打算掺和。
“道修的话,以九宫为始,在与天地九宫大势对应的人体九宫部位上打通经脉,凝炼气旋,达到与天地大势遥相呼应的目的,使得自身体内的灵气能够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补充速度与功法有关,这也是分辨功法好坏的办法。”
“九宫中坎一对应腹部,坤二对应右臂,震三代表左肋左腰,巽四代表左臂,中五代表心脏,乾六代表右腿,兑七代表右肋右腰,艮八代表左腿,离九代表头部。其中坎一、中五、离九最为关键,坎一宫为修炼之始,对应的腹部并无修行可用的经脉,因此坎一宫的修行目标是凝炼气海,与其余八宫的气旋不同,气海是作为储备灵气的仓库用的,气旋是攻击爆发用的。将人体比做枪支的话,气海就好比弹夹,气旋不过是枪管。”
龙零的形容很形象,俏皮的话语也表示出了她对夜安记忆的了解,夜安则是点点头表示听懂了,继续认真的听着龙老师上课。
“中五宫因为对应的是心脏,所以修行时十分危险,不过打通的心脉也最为强大,对于身体整体的强化也很明显。离九宫因为在头部,修炼的危险性与中五宫相差无几,而头部又是灵魂所在之处,与下一阶段的修炼息息相关,因此十分重要。”
龙老师的课堂告一段落的同时,房外想起了敲门声,原来是点的酒菜到了。
店小二离开并关上门之后,夜安问道:“具体怎么修炼呢?是否需要药浴改善体质什么的?”
“你这具躯体并不需要药浴改善体质,但药浴也是必须的,用的不是改善体质的补药,而是蕴含大量灵气的灵药,目的是加快你的修炼速度。当然,灵石也可以,不过我估计这座城市没有。这只是坎一宫的修炼,算是小头,之后还需要购买有助于开拓经脉的草药,那才是大头,下午出去买药吧。”
夜安点点头,然后将刚刚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既然是药浴的话,能不能加点增高的药物呢?”
作为一个男性,他觉得这具不到一米六出头的身体矮了。然而龙零一段话让夜安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的身体是息壤做的,被大椿所做的经脉克制,故而无法生长,想要也简单,只要大把大把的灵石砸进去,让大椿得到成长的养分后不再吸取息壤的养分,息壤自然可以进行生长。不过大椿嘛,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成长需要多少养分我也不知道。”
深受打击的夜安沉默不语,为此龙零觉得心情不错,于是取消了给药浴里加点料来让夜安欲仙欲死的计划。
吃完饭后夜安叫来小二收拾好餐具,顺便问到了城内最大的药铺的所在地,然后便动身前往。
从药铺出来后,夜安心情变得更加低落,因为他刚抢的钱已经快要没了,得到的药物却只够一次药浴用的,这下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穷文富武。
看着夜安垂头丧气的样子,龙零笑的可开心了,恼羞成怒的夜安开始质疑起了龙零:“你确定买这些药有用?什么灵芝人参之类的,确定是灵药不是补药?”
龙零笑着说道:“人间的药铺哪里来的蕴含灵气的灵药,就只能找一些年份长的药物代替了,活得久的植物之内怎么说也是有些灵气存在的,聊胜于无嘛!”
质疑被轻易击碎的夜安情绪更加低迷,于是龙零更开心了。
“你不要笑了啊!我警告你!”
回应夜安的是更加放肆的笑声。
于是忍无可忍的夜安开始揭起伤口:“你的身体现在是我的。”说着,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轻柔的抚摸着。
龙零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上传来的酥麻让她羞愤欲绝。于是颤抖的声音在夜安脑海响起:“你,你混蛋!居,居然揭人伤口!”
“哦,那我不揭伤口了。”夜安表情愉悦道:“你的剑也将是我的。”
龙零莫名的有了一种自己将要被牛头人的感觉,明明之前决定让他用月剑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的,难道是因为现在自己不同意了吗?
一想到月剑那懵懵懂懂的剑灵和夜安亲密的样子,龙零就更难受了。
自闭的龙零让夜安有了一种胜利的喜悦,随即因为穷而不愉快的心情立刻好转,果然欺负龙零是会让人感觉快乐的。
“就是希望你们晚上来的时候多带一点钱啊。”夜安隐晦的看了一眼隐藏在暗中观察自己的几位武修,心中如此想到。
回客栈的途中,夜安用剩余的钱买了做衣服用的针线和捣药用的罐和杵,至此,他真的一文钱都没了。
……
刺史府内。
一位面色发白,看上去就一脸虚像的青年正在酒桌上对一位穿金带玉,举止高高在上的青年恭维道:“世子大驾,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
“诶,兄台不必客气,本公子此次前来属于秘密,切记不可张扬。”
这句话让面色发白的青年有些难过,对方称他为“兄台”,说明对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对方连自己父亲也不放在心上。又或者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迎接他而对自己进行的敲打。两人身份的差距也让他能够理解这件事,可就算理解,他还是有些失落。
即使如此,白脸青年还是想要向夜安报仇,毕竟被绑起来丢在大路旁边实在太丢脸了,而以对方的实力,自己家不存在稳杀他的人,于是他只好尝试借刀杀人,至于报官……太丢人了,而且这种罪行又不可能判死刑。
只见白脸青年唉声叹气道:“世子有所不知,我此次来迟是有原因的。”
“哦?请讲。”
白脸青年面色一喜,对方去掉了“兄台”的称呼是打算听自己的理由然后再决定如何称呼自己吗?
有了挽回印象的机会,白脸青年自然牢牢抓住,于是他便将自己与夜安的冲突讲了出来,描述的有声有色,中间不免有些添油加醋。
“原来如此,萧兄,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可恶!连我国朝廷命官之子都敢打劫,简直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看来是该让本公子来好好调教调教!”
“是啊世子,那人当真可恶至极!”白脸青年心中微惊,早就听说这位世子喜好男色,没想到自己只是一说就能让他心动,看来传言还是有些不真啊。
“不过,世子,那家伙实力可不弱,您确定要亲自出手吗?我不是怀疑世子您的实力,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交给手下做就好,您何必费这个力气呢?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不是更好?”
“萧兄所言有理!薛叔,这事交给你了。”世子对一旁站立的中年男人说道。
“是。”中年男子回答。
“诶?可是薛前辈不是劫杀……”白脸青年话说一半就被世子捂住了嘴。
只见世子严肃的问道:“萧兄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父亲醉酒时听到的,怎么了?”白脸青年忐忑道。
“有其他人知道吗?”
“应该没有,他是在家喝的,当时只有我和父亲的一位小妾。”
只见世子皱皱眉头,然后一脸轻松的道:“没事,这件事交给薛叔就好,就当是练手了。”
说着,世子在白脸青年看不到的桌下对一旁的中年男子做了一个动作。
先是手指指了指对面的白脸青年,然后手掌合拢,在空中水平划过。看到动作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对方知道的确实太多了,这不该是一个刺史之子知道的东西,那个小妾也一样。而且这个刺史也该好好敲打一下了。
一旁和世子谈笑风生的白脸青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