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教问题,什么吃饭,自然全是幌子。
花锦陪了会笑,便直入主题,邀请谢朗去一个房间里,欣赏她新得到的一件宝贝。
至于是什么宝贝,她卖了个关子,只说是无价之宝。
谢朗欣然前往。
等进了房间,门哐一声关上。
谢朗岿然不动,嘴角噙笑,道:“公主,请问是什么宝贝,还需要关上门才能看?”
花锦走到他的面前,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衣领,往上摸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颈,眼带魅惑:“国师认为,应该是什么宝贝?”
谢朗淡金色的眼眸仍旧平静似水,并不阻止花锦的动作,而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臣不知。”
装傻充愣!
花锦暗骂,面上仍旧带笑,声音诱人,说得更清楚了点,誓要引他入瓮:“这世间还有什么比本公主更珍贵的东西?”
她言笑晏晏,手指已经轻轻捏住了谢朗的下巴。
谢朗垂眸,喉结滚动,道:“世上自然没有什么比公主更珍贵。”
“国师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花锦盯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么,你不想得到我吗?”
谢朗看着她。
花锦确实很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她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极好,好得挑不出毛病。还有一双灵动的眼睛,波光粼粼,笑起来时十足俏皮,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眼珠转着,总在盘算着什么,看向他时总是带着隐隐的恼意——
她以为自己把这份恼意隐藏得很好,却不知早被他人尽收眼底。
谢朗眼眸一暗,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公主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花锦仍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国师,真的不想得到我吗?”
“……”谢朗眼眸更暗,嘴唇触碰了她的指尖,声音沙哑,“想,臣做梦都想。”
上钩了。
花锦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
此后的一切都按她设想中那样走,直到她已衣冠不整地被压在床边,她立马变脸,推开谢朗大声呼救。
谢朗虽猝不及防,倒也波澜不惊,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然而,被她安排在附近的人一个都没出现,连她的婢女都不在。
花锦意识到不对劲,计划出了差错,转头去看谢朗,方才的妩媚娇柔荡然无存,只剩下恼怒,指着他道:“你做了什么!”
“公主,我一直和你待在房间里,能做什么?”谢朗靠近她,舔了舔唇,在她耳畔轻声道,“公主,春宵苦短,恕臣无礼。”
花锦生无可恋,欲哭无泪,一转态度,开始装傻:“国师,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不如……”
“没有误会。”谢朗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臣,倾慕公主已久。”
——
次日花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谢朗已经不在了,只有花锦身上的痕迹证明他来过。
她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酸胀无力,磨蹭了好半天,她才勉强坐起来,叫来婢女伺候她起床。
她的心情是崩溃的。
夭寿啊!!!
为什么她陷害不成还真的把自己赔出去了!!!
花锦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谢朗记上一笔。
婢女如同往日那样伺候她洗漱,眼神却不安地往别处瞟。
花锦苦恼了一会儿,很快清清嗓,正色道:“昨天怎么回事?我喊救命的时候你们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婢女低头,很是不安:“您和国师进了房间之后,奴就失去了意识,直到今天早上才清醒过来……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主,您惩罚奴吧!”
花锦听得心脏砰砰直跳。
这是怎么回事?
谢朗该不会真是个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