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和黄天龙走到门口,两个人准备一起抽烟,齐盛会抽烟,但平时抽得少,听了刘奶奶的故事,齐盛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故事最容易让他动容。
一会儿,两人看到一辆劳斯莱斯汽车停在门口,下车的是一个老者,老者下车走上前来对着齐盛和黄天龙问:“请问,这里是刘维峰的葬礼吗?”
齐盛恭敬的回:“是的,您是来祭拜的?”
老者回:“是的。”
齐盛扔了烟头,说:“跟我来吧。”然后带着老者进去了。黄天龙也跟着。
老者走到门口,蹲在母亲身边的刘波看到老者一眼立即起身,直冲冲的向老者走来。老者被刘波挡在门口。刘波语气有些凶,但声音又不敢太大说:“你怎么来了?”
老者回:“我来见峰儿最后一面。”
听到老者叫刘波父亲峰儿,齐盛和黄天龙明白,这位老者就是刘波的爷爷刘孝云。
这时付强、张果和向东也围了上来。刘波对他们说:“兄弟们,帮我看着奶奶和母亲,千万别让我奶奶知道他来了。”
刘波又对着刘孝云说:“我们出去说。”刘孝云无奈跟着刘波出去了。
齐盛来到刘奶奶身边关心的问:“奶奶,您饿吗,我们去给您准备吃的。”
刘奶奶眼睛看不清,拉着齐盛的手说:“刘波去哪里了,刚刚谁来了。”
齐盛说:“刘波公司的同事,来找他说些工作上的事。”
刘奶奶说:“小盛,你不要骗我,虽然我眼睛看不清了,但耳朵灵的很,是他的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是不是他来了。”
齐盛无奈回:“是的,奶奶。”
刘奶奶说:“我老了,也恨够了,活不了多久了。他来不来也无所谓了。”
齐盛握紧刘奶奶的手说:“奶奶,您别这么说。”
刘奶奶笑了笑说:“刘波又你们几个真是太好了。当年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我还说刘波没有个兄弟会跟他爸一样,有个事都没有人帮扶。没想到会有你们几个兄弟,真好。”
这时黄天龙几人也围上来说:“奶奶,我们和刘波会是一辈子兄弟。”
刘奶奶笑了笑点头。
刘波和刘孝云来到外面,刘孝云无奈的说:“刘波,让我见你爸最后一面吧。”
刘波回:“他不会想见您,奶奶也不会想见您。您回去吧。”
刘孝云苦恼的说:“你怎么也是这样。”
刘波说:“当年你抛妻弃子,现在就我应该这样,您现在有您的家庭,我们这个家也早就没有了你的位置,您走吧,不必多说。”
刘孝云摇摇头说:“当时我生在农村,家里穷,处处被人看不起,拿着城里来的知青让我了解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想要出去闯,想要改变。”
刘波冷笑了一下说:“这不是你抛妻弃子的理由。”
刘孝云激动的说:“刘波,难道还不明白,男人不可以穷。让我困在那山沟里,我做不到。”
刘波嘴角有些下杨,侧着头看着刘孝云说:“这不是你抛妻弃子的理由。”表情变得更加坚决。
刘孝云无奈的说:“我知道我不对,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我想赎罪,为我当初犯下的错误赎罪。”
刘波又说:“你早已经与我们家无关,不需要你赎罪。您现在事业有成,上市公司董事长,一呼百应,还来管我们干嘛。您有您的家庭,您去过您的好日子,去享您的天伦之乐,我们这里容不下您。”
刘孝云说:“刘波,我想要成功,想要打拼,也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难道我们刘家的人就应该穷一辈子?”
刘波笑了笑说:“好日子?你说好日子我怎么没看到,你知道你走了以后发生什么事吗,前面你第一次回来问我爸的腿怎么瘸了,我告诉你,就是你走的那一年,你摔的。你走了我奶奶靠什么把我爸带大,我爸说是到处替人下苦力,还要种家里的地。在镇上被人说闲话还跟几个男人打架。为了几毛钱可以和别人吵上半天。一个柔弱的女人硬生生被硬生生的逼成了男人,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嗯?”
刘孝云说:“那个时候我也才开始创业,我……”
刘波说:“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也与我无关。你现在老了,想起你还有个儿子。晚了,你别忘了,你除了我爸,还有另一个儿子,还有另一个女儿,我爸算什么?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们就没关系了。想要天伦,回去和你的儿子女儿享吧,我们承受不起。”
刘孝云无奈的说:“不管怎么说,你爸已经走了,让我看一眼也不行吗?”
刘波说:“不是我不让你看,我爸说的,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你回去吧。”
刘孝云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刘波说:“我犯的错,一生也无法弥补,这个你拿着,以后的日子可以好过一点。”
刘波结果支票一看,一千万人名币,刘波笑了笑说:“一千万,多么诱人的数字,我可能一辈子也挣不到。”然后撕掉了支票。
刘孝云激动的说:“刘波,你就让我为你们做点什么吧。”
刘波说:“对不起,我跟你不一样,不会为了钱背叛自己的良心,收了你的钱,我怕晚上睡觉我爸会来骂我。”说着,刘波离开了。剩下刘孝云一个人。
刘孝云看着离开的刘波,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刘波回到灵堂,老者躺着的刘维峰,说:“爸,以后那个人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